到这,陈南却是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他和蒋洪良很熟,却又算不上熟,在小龙精武社只是寻常的同学关系,虽说处的不错,但也就是那样,远不及自己一个宿舍的兄弟来的亲,如果没有老五那次的事情,也许他们根本不会一起经历些什么。
而关于老五那次的事,名义上大家是为了帮蒋洪良,当然实际上也确实是为了帮他,最后得到的所有钱财也都给了他,让他去给自己父亲治病。但谁也没能想到,原本以为已经没事儿了,以为二阳的家父给大家把所有麻烦都摆平了,后面却又恒生了一道变故,而变故最后造成的罪过,又都落到了蒋洪良一个人的头上。
他是自愿的,但大家是不愿意的,却又是不知情的,是无奈的。
一场大手术,陈南瘦了十几斤,体质下降很多,举着通话机的手有些微酸,脑海中画面流转,他不禁想起了二阳离开之前的那个清晨。
那天,二阳拉开了包厢的大门,一直睡在门边的陈南,其实早就被二阳裤袋里手机震动的声音吵醒了,他只是在装睡,或者说想接着睡。知道二阳说了那句话,拉开们要走的时候,他才开口说道:“就这么走了,不再给哥点根烟?”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二阳微楞了一下,他没想到陈南这个时候还醒着。
时间还早,为了怕影响其他哥几个休息,两人来到包厢外的过道里,二阳拿出香烟给陈南点了一根,自己也点着了。
“我说南哥,你不是一晚上没睡吧?”
“没,我睡觉轻,你知道的。”
陈南一笑说道:“你这是打算不告而别啊?就不怕以后见了面,哥几个削你!”
“别闹了,我就想让你们多睡会儿,一会儿我哥就来接我,都这么大人了,又都是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好送的。”
二阳脸上挂着平淡的笑容:“我可不喜欢那种依依惜别的感觉,难不成你喜欢?要么你下去送送我,顺便还能帮我收拾收拾东西拎拎包。”
“算了,我也不喜欢。”陈南说道:“你还是自己走吧。”
“这不就是了!”二阳道。
两人好一阵沉默,一口一口的吸着烟。
窗外有些朦胧,有些微暗,晨光还没有驱散一整夜的黑暗和寂寞。
终于,两人手中的香烟都抽到了最后一口。
二阳随意的一抛,把手里的烟头丢到了不远处带烟灰缸的垃圾桶的烟灰缸里,得意的说道:“怎么样,哥的枪法不错吧!再去警校练两年,哥们儿出来就是神枪手,不敢说百步穿杨,但也能百发百中!”也不知道二阳这成语都是怎么组织起来的,语文老师是不是由体育老师客串的角色。
陈南没有接话,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场面尴尬的有些微妙。
终于,二阳开口说道:“那行,就这样,我走了啊。”说完,迈步就要离开。
而这时候,陈南却是开口了:“你是不是有些话想说却又没说?”
他总觉得,二阳从昨天到现在,不对,甚至与自从两个月前从真定县派出所出来以后就和以前不一样了,按照他以往大大咧咧的性格,就算因离别而伤感也不至于如此。所以,他一定有其他事,或是有其他话——没说的,却又想说的;想说的,却不好说的;或者是不能说、不愿说的。
二阳没有回头,陈南的发问让他很意外,他沉默了片刻,背对着陈南说道:“是不是很久没见过蒋洪良了?”
“是啊。”陈南说着:“自从那天从真定回来,之后就没见过他,他不是拿钱回去给父亲看病了吗?提他做什么?”
他隐隐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即便是心脏病,即便是再难做的手术,再难恢复的病情,两个多月的时间,是好是坏也应该有了结果,按理说,蒋洪良早就应该回学校了才对。可他就是没有回来,去哪了呢?
“他在监狱,就在s市的监狱。”二阳道。
陈南眉头微皱,却没说话,二阳接着说道:“其实老五那次的事情,咱们做的太严重了,蒋洪良他们下手也太狠,从神采飞扬出来那批人,轻伤的不算,光重伤就有十一个人,尤其是带头的那个大高个儿,蒋洪良最后打在他脑袋上的那一棍子,直接把人打成了严重的外伤性脑淤血,差点把人打死,也就是送医院送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说老五他们那些人做事都带有黑社会性质,见不得光,那些小混混也都不是啥好东西,废了活该,但谁还不是爹生娘养的?把人打成那样,人家家里人能同意嘛!”
二阳再次点了一根烟,继续说着:“后来,不少家长报了警,甚至到当地警局找说法,赵叔叔很生气,我爸也很生气,虽然他手里有权利,咱也有关系,但法律终究是法律,我是他儿子,他或许不会把我怎么样,但却要把你们都关进去,因为赵叔叔那里顶的压力太大了!可咱们是什么关系?咱是兄弟,我能看你们进去吗?光是故意伤害和组织黑社会斗殴就够关上三五年的,你说,我能让我爸这么做吗?”
“再后来没办法了,我就和他谈条件,我答应他到警校去深造,他答应我帮咱们走后门儿摆平这个事儿,前提是,必须要有一个人去顶包,不然赵叔叔那里没法交代。就是这样,我假装没事儿人似的回去和你们说没事儿了,然后咱们回来之后,我就找到了蒋洪良,把这些都跟他说了,毕竟咱们都是为了帮他,顶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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