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衬衫已经穿了好多天了,他的鞋子到处走,也沾上了泥灰。
我鬼使神差的一个人来到了商场,比着祁天养的身材,给他买了几套衣服和两双鞋子,都和他平时穿的风格差不多。
提着纸袋,我突然有些期待看到他穿上这些衣服的样子。
我迅速的回到了小出租房里,不出所料,家里空荡荡的,祁天养并没有回来。我不由得有些百无聊赖,里里外外的又收拾了一遍,还是没有等到祁天养回来,我便又出门,去重新买手机补办电话卡。
买了新手机打开之后,一看微信就发现堂姐发了信息给我,“我准备离婚了。”
我愣了愣,连忙给她拨过去,堂姐的声音很虚弱也很疲惫,更带着伤心和失望,“没有想到李华阳一家子是这样的人,你妈妈跟我说他们那天闹你的时候,我都震惊了,这两天,我婆婆居然开始带着亲戚往我爸妈那里闹,让我家掏我这几天的住院费。我跟这种人没法过了!”
我很无奈,虽然很同情堂姐,但是也确实给不出好建议,只能说道,“你要是想好了,那就趁着现在没孩子离呗,要不以后更麻烦,这家人都不是好惹的主儿,指不定还要你赔钱呢。”
堂姐叹了一口气,把电话挂了。
我晃晃悠悠的难过了半天,正准备回家看看祁天养是不是回来了,却被人一把拉住,我回头一看,只见之前闹到出租房的,那个叫阿年的女孩子站在我身后,一脸焦急。
我见识过她的刁蛮,不敢得罪她,只能好言好语的问道,“阿年?你有什么事吗?”
“我不是好好站你跟前吗?我能有什么事?”阿年通红着脸,没好气的反问道,“我问你,天养呢?”
我怕她又去纠缠祁天养,便道,“你找他干嘛?”
阿年急得跺脚,“你这个女人真是的!天养怎么会看上你!天养现在有危险你知道吗?你还在这跟我磨洋工!知道他在哪你就快说,不知道姑奶奶就不跟你啰嗦了,我到别的地儿去找他!”
一听她说祁天养有危险,我也有些慌了,“他能有什么危险?你怎么知道的?”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十算九稳,‘赤脚老汉一算子’的名头江湖上谁不知道?我爸算到今天天养有大难!叫我来提醒他,可是我到了你们家……呸呸呸,什么你们家,我到了你们那小破屋里,谁也没找见,哎哟,万一天养出了什么事……”阿年说着,眼眶都快红了。
我看她不像是装的,犹豫了一下,不由说道,“我知道他在哪里,不过你得带我一起去。”
阿年瞥了我一眼,“事儿这么多。”
不过她很快就指了指路边的一辆小车,“快上去。”
我跟阿年说祁天养回老家莲花镇了,但是没跟她说为什么。
阿年无奈道,“我爸把他家的事告诉我了,莲花镇现在危险得很,肯定还有人埋伏着捉他呢,他往那儿跑干嘛?”
我讪讪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不说话。
阿年冷笑一声,“你知道什么尽管藏着掖着好了,反正他现在认的婆娘是你又不是我,他没了,守活寡的是你。”
我迟疑半晌,只好道,“今早上有人来跟他说,害他一家的人可能就在莲花镇,他就急匆匆的跟那人走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阿年气得狠狠的拍了两下车喇叭,“有勇无谋的,就他这样还想报仇,做梦呢!”
说完,她再也搭理我了,猛踩油门,把车子几乎快开得飘了起来。
很快我们就到了祁天养家的小白楼前,只见大门还是紧紧锁着,不像有人回来过的样子。
阿年从车上找了一截铁丝,对着锁眼捅了几下,锁就开了。
我都被她这技能惊呆了,她却对着我一声吼,“发什么愣,快进来!”
说着,她把车也开进了院子,迅速的把门重新锁上了。
走进祁天养家的屋子,她便皱起了眉头,“这里阴气好重,可能是祁伯伯一家阴灵的怨气流连,也有可能是有人布置了索命局。”
“索、索命局?”虽然祁天养给我提过是有人刻意害他家,但是听到索命局三个字,我还是不禁毛骨悚然。
阿年没有回答我,却找了一把锹,走出大门,在祁天养家前院后院里,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开始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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