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长老如此说,我的心底就“咯噔”了一下。入禁地?那个住着白苗族人的大英雄的禁地?可是,我不自觉的想起之前见过的那个红衣骷髅,哀怨凄切的红衣枯骨。
我们不会是那么倒霉的,赶上了苗寨五十年一次的,供奉蛊女了吧?想到这里,我的心一个哆嗦。
“其实,我们本来打算过了斗蛊大会,就离开的,你看?”我弱弱的说了一句,将视线递向了祁天养。
祁天养立刻会意了我的意思,也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们本来就打算一会儿向你们辞行的,我和悠悠来湘西已经不少时日了,是该回去了。”
祁天养看着乌拉,慢条斯理的说道。
“什么?回去?”乌拉长老顿时一副吃惊的样子,像受到冲击一样,看着我们,颇有些急切,“主公,难道,我们有什么怠慢的地方吗?”
他的这种反应,我和祁天养早已预料过,从一开始,乌拉长老的做法和所说的话,我们就看得出来,他并没有让我们回去的打算,甚至还为我们找了住处。
在他看来,我们也没有回去的必要。因为,在这里,血脉当然是最重要的,同为天英后人,回归同族,也是必然。
可惜,我和祁天养心里都清楚,祁天养并不是天英的后主,也没有血脉相承的力量。并且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不可能呆在这里很长时间。
一开始,我们不便急于求成,也不好过于强行的推辞,便没有说的太清楚。现在,事情已经接近了尾声,我们也是该告辞的时候了。
“是,回去!”祁天养与乌拉长老对视着,三个字说的顿挫有力。
乌拉长老面露难色,说道:“主公,我以为你……”乌拉说的极其为难,也立刻被祁天养打断了,不过,就算他不说,我们也知道。
“大长老,你既然叫我一声主公,也应该知道,这主公的意思!”祁天养语气严肃,带着由内而外的威严。
“老朽不敢,只是,主公?”乌拉长老连忙站了起来,对祁天养的尊敬,真的是做到了极致。有时候,我倒真的感觉,祁天养就是真正的主公身份。
“大长老不要误会,你虽然尊我一声主公,可是,我自己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客观的。无论从资质还是信念上,您都是天英一族的佼佼领导者,没有之一。
我之所以那样说,就是想告诉长老,既然我现在身为天英后主,就肩负着不可推脱的责任。况且,我们共同的敌人一天不灭,我们不会彻底安生。
所以,无论我身在何处,都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义务,这一点长老大可放心。”
祁天养最擅长的就是这诛心之术,一番发自肺腑之言,说的我心里都有些澎湃。
不过,深知祁天养招数的我,只能暗地里憋住笑意,在心中吐槽,面上却是装作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祁天养每说一句话,我都会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表示赞同支持。
乌拉长老显然也是如此,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此时闪出别样的光彩,我知道,祁天养的话,他肯定是听进去了。
不管他们对祁天养这个主公,抱了几分真心,亦或是想谋求多少利用,此时,我们都是一体的,最起码,在面对祁天养那些未知的敌人之时。尤其是,还有那人……我的眼前浮现出了一抹娇媚,却邪恶的身影。
“既然主公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您就在这里呆了几日,着实可惜了。”乌拉终于松口,不过,还是有些惋惜的感慨道。
“没什么的,以后,我们还可以过来啊!又不是一去就不复返了,该不会,长老不欢迎我们了吧?”
这种时候,我就起到了调节气氛的作用,如此看来,我和祁天养的离开,应该不会受阻了。
我对着乌拉长老说笑道,勾出一抹大大的笑容,也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人家。
“哈哈!”乌拉长老笑着点头,接着说道,“当然不会了!既然你们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日后,可一定要经常来啊!”
乌拉长老此刻就化作了一个慈祥的,空巢老人的模样,别说,还挺自然的。
这时,巫伦终于说话了,刚才我们和乌拉长老一番谈论,他都没有开口,都有些忽略了他的存在。
“这么着急着走,真是太可惜了,不过,人各有志,我们也不便强留。只是,你我本同源,不便惹春风。”
巫伦一出口,就感觉这画风瞬间上去了一个层次,一句简单的告别的话,竟让他说的这么有诗意。
祁天养眼神一眯,笑得意味深长,回敬道:“大祭司想来也是绝对不会拦着我们的,我这里就谢过了!”
“主公言重了!”巫伦摆手道,彬彬有礼。
两个人明明都是正常的对话,你来我往的一句,可是在我感觉,就是有一种暗藏的火药味儿。
这次,我可没有做过分的举动啊,祁天养也没有理由不开心啊!
我不禁抬头,看着两个人,他们双眼对视着,示意着。我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
其实,仔细想想巫伦的话,莫名的有一丝,想让我们赶紧离开的感觉。可是按理说不应该是这样啊!
不管了,真是,我现在怎么觉得自己变得疑神疑鬼的,心好累啊!
忽然,我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暗骂一声,“真是猪脑子,差点儿又忘了!”
“对了,乌拉长老,我想向你打听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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