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晚上看到的美景,截然不同,白天的苗寨里,充满着田园气息,高大的乔木,偶尔几颗上面开着一簇簇的鲜艳的花朵。
“祁天养,这是什么花儿啊?真美!”我指着树干上攀援着的娇嫩的花朵,有些按捺不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祁天养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并不想搭理我,显然是对于我的不在状态颇为无语。
“嘿嘿!”我冲着祁天养傻笑了两声,撒娇般的抱紧他的胳膊。
祁天养看了看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松开我的手,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一棵长着鲜艳花朵的树下,伸手采下了一束花,向我走来。
树影下的男人,怀抱着一束蓝白相间的花朵,深情款款的看向我,脸上带着笑意,一如既往的宠溺。
我忽然想起来了大话西游里面的经典台词:上天既然安排他拔出我的紫青宝剑,他一定是个不平凡的人,错不了!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嘱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云来娶我!
虽然祁天养并不是什么英雄,也没有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云,但是此刻他站在我身前,一步步向我走近,手捧一束我不知名的鲜花,我真的觉得满心的感动与温暖。
“拿着!”果然,感动都是自己假想的,祁天养这家伙果然也不会说出什么肉麻的话,“别说出去我还没有送过你花。”
我撇了撇嘴,装作没有看到他脸上闪过的不自然,心情大好。
我们一行人走着,终于到了禁地的入口处,只是一条窄窄的羊肠小道,前面竖着一个木牌子,上面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号,鲜红鲜红的,在一片绿荫中,很是亮眼。
我环顾了周围一圈,发现正是那天晚上我经过的地方,可能是那天天很晚,我并没有注意到这块牌子,上面鲜红的“叉号”,让我想起了那道飘飘而过的红色身影。
小道周围杂草丛生,显然是很久没有人进去过,提索走上最前面,用自己手中的木棍,拨开两边的杂草和荆棘,而后是乌拉大长老,大祭司巫伦紧随其后,祁天养牵着我走在巫伦后面,拉卡在最后面断后。
“你把花先放下吧。”祁天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像抱着宝贝一般抱着的花。
“不要!”我想也不想的拒绝了,收紧了手臂,我知道他是觉得抱着花会碍事,但是这是祁天养第一次送我花,真是舍不得。再说了,进去之后也不一定会遇见什么危险。
祁天养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我满脸坚决的神情,最后叹了口气,妥协道:“跟在我身后不要乱跑,这种地方,可由不得你任性,知道吗?”说着,眼神看向我怀中的花,眼中意味分明。
我看到祁天养妥协,连忙讨好的点了点头,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越往里面走,树木越多,南方的树木本就高大,不一会儿就有了遮天蔽日的感觉。
祁天养小心翼翼的护着我,帮我拨开或者挡住荆棘,就这样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终于露出了一道像样的石子路,两旁依旧是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的让我有些看不清周围的景色。
只是身旁已经没有了杂草和荆棘,这让我不禁感到纳闷,这石子路显然是被人铺上的,并且经常有人走还有人打扫,不然不会一点杂草都没有。
我不解的看向祁天养,正对上他的目光,他似乎看懂了我的疑惑,对着我点了点头,给了我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越往里面走,树木越是浓密,光线越是黯淡,让我不禁感到有些烦躁。
忽然,走在前面的巫伦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我:“夫人,这林子里有瘴气,你第一次进来,难免不适,你用什么东西遮一下口鼻,便会好了。”
我焕然大悟,怪不得会感到胸闷气短。从背包里面,翻出一个一次性口罩,戴在耳朵上,也不知道是真管用,还是心理安慰,顿时觉得舒服了很多。
“多谢。”祁天养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我诧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和巫伦对视着,虽是感谢的话,空气中却弥漫了火药的味道。
“呵呵,为主公和夫人着想是在下的责任。”巫伦云淡风轻的说了句,转身继续向前走着。
看着祁天养像是踩到了一坨屎的表情,我不禁觉得好笑。我觉得巫伦人虽然有点清高的样子,但是还是挺好的呀,怎么说来着,就是温文尔雅。祁天养总是看他不顺眼,果然,还是同性相斥啊。
虽然有时候,我也会感觉他,怪怪的。
祁天养淡淡的扫了我一眼,我顿时止住了笑意,故作正经的继续向前走着。
不知向前走了多久,一座宫殿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哇!天哪,城堡?”
我看着眼前的建筑,像是欧洲中世纪的古堡,幽暗的城墙,遮天蔽日的树木,这古朴的苗寨里,怎么会出现欧式的建筑?还是在白苗人的禁地里,这和那个白苗族人的大英雄巫提鲁有什么关系?
我看到拉卡和提索的脸上也闪过震惊的神色,而乌拉还有巫伦倒是很淡然,显然是早已经知道。也对,乌拉说,每年斗蛊大会结束,他们都会进一次禁地,参拜巫提鲁。
而乌拉和拉卡,却是因为我和祁天养也进这禁地,他们才会跟进来的。难道是不放心我们两个外人进入禁地?
想必巫提鲁就住在这里面吧?
忽然,我又想起五十年一次的祭祀蛊女,顿时觉得这里阴森森的,心中一阵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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