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晌说不出来话,对那个沉默寡言的老徐越发觉得可怖。
“你既然已经找好房子了,咱们今晚就搬进去吧。”祁天养没有给我思索的时间,直接拉着我往酒店走。
就在这时,一只涂着鲜红指甲油、白得不可思议的纤手,一把拉住了祁天养的胳膊,阻住了我们的脚步。
我们俩全都转身,只见一个长发及腰、一身红裙的女子正歪着头,看着祁天养笑。
祁天养愣了愣,“你是?”
那女子并不回答祁天养的问题,而是抿着红唇神秘一笑,“想知道是谁对你们一家下毒手吗?想知道你为什么能够死而复生吗?”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
一直以来,祁天养在我面前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可是此时的他,面色苍白,身体微微的颤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半晌才恢复过来。
他立即推我一把,“回酒店去,我等会就回来。”
说着,他便循着红衣女子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酒店门前呆若木鸡。
难道祁天养对于自己的死和重生,一点也不知情?
那个老徐,这个红衣女,又都是些什么人?
我越想头越疼,反正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独自进了酒店,上楼掏出门卡打开房间门,正想着躺倒床上好好休息一下,却见床头坐着一个浑身火红的女人,正微笑着看我。
居然就是刚才在楼下消失了的那个红衣女人!
她明明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祁天养还去追她了,可是她怎么会一眨眼之间,出现在这里?而且她是怎么进门的?
“妈呀!”我吓得差点没破胆,转身就猛拉门把手想要出去。
背后却传来那女人的声音,“你打不开门的。怎么,你怕我?”
我不相信,又拧了几下门把手,果然发现那原本一拉就开的房门,此时怎么都拉不开了,我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索性也不逃了,转过身子,直视着那女人,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是什么人?你不是从别的地方走了吗?怎么会……”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猜你下一个问题是要问我怎么进门的,对吗?”红衣女依然对我笑着,说着,她对着桌子上的水杯张开五指,把手勾成一个动物利爪的形状,那杯子居然就飞到了她的手上!
我捂着嘴,已经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的震惊了!
红衣女站起身来,将杯子递到我手上,“怎么,你这么没用吗?都见识过死尸重新站起来,还会被我这点小把戏吓到?”
我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你是什么人?”
红衣女笑了笑,走到我面前,靠近了我才发现她的两个瞳孔是灰绿色的,有点儿像猫眼的颜色,更是汗毛一竖。
她却开口,“你想离开这个‘死而复生’的尸体吗?”
我狐疑的看了看她,“你、你怎么知道我想离开他?”
红衣女咂咂嘴,“难道你想跟着一具尸体过一辈子?”
我心里一动,便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吗?他说过我要是敢跑,就去报复我的父母。”
红衣女不削一笑,“只要你自己想离开,我跟他说一声,他不会去报复你父母的。”
我一听不由高兴起来。
如果是这样,我就能离开那个半人半鬼的死尸了!不用再受他操纵,也不用每天不分时间场合的去满足他的……那种要求了!
“我当然想离开他!”我脱口而出。
红衣女满意的笑了,把我的手腕握起来,往上面系了一截红绳,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铃铛。
那铃铛是黄铜的,上面的花纹很古朴,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倒是怪好看的。
“这是什么?”我问道。
红衣女又坐到了床上,“你别管它是什么东西,记住,只要你戴着这个,祁天养就不会把你怎么样。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将信将疑,但是心想着就算这铃铛没用,祁天养还是能找到我,等到他找我的时候我就说我是被这红衣女骗走的,谅他也拿我没办法。
于是我立刻就小跑着逃了。
几天没有回家,一到家打开灯,才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连忙拿起家里的座机,给妈妈打了电话,刚接通就听到妈妈焦急的声音,“悠悠啊,你去哪里了?怎么一天都打不通你手机?”
我连忙问道,“妈,怎么啦?”
“你快到市医院来!你堂姐快不行了!”我妈带着哭腔。
“堂、堂姐?哪个堂姐?”我简直反应不过来。
“还有那个堂姐!你昨天刚结婚的那个堂姐!不说了,市医院,急诊室,你快点麻溜的来!”
我双腿发软,堂姐,前天才结婚美美的做着新娘子的堂姐,怎么会快不行了?我迅速的打了一辆车赶到医院,到病房的时候,只见乌压压的一屋子人。
女人都在低头哭,堂姐夫跪在床头,把头埋在堂姐的被子里也在哭。
而堂姐躺在床上,满脸蜡黄,已经看不到血色,浑身都插着管子,眼睛紧紧的闭着,仿佛看不到再睁开的希望。
我找到角落里的妈妈,“妈,我堂姐怎么了?”
妈妈连忙把我拉到一边,抹了一把眼泪,悄声道,“我看是不行了,早上回门还好好的,突然就抽风了一阵,再接着就躺地上拉不起来了,送到医院来大夫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病危通知书都下了,我看只怕是救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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