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只怕,只怕不妥吧!”赵宁心里惦记着苏小婉,连叔是知道的,这世上又有哪个男人见了月宫仙子般的苏卿还能不动心呢?
惦记惦记也就算了,哪个男人没有做过嫖娘娘的梦呢?只要你不付诸行动,皇上也就不会派人来杀你的头。
但是少爷这会儿竟然打算公然抢夺杨方彧的女人,这也太过骇人听闻了。
且不说少爷是不是那号称“天下俊秀”的杨方彧的对手,单说把杨方彧变成敌人,这本身就是一件极为不智的事情。
虽说在洛京赵家并不比杨家矮一头,但是人家杨方彧可是当今太常卿的嫡孙,而自家这位小少爷,却并不是叫做赵武宁,虽然只是少了个武字,但这就等于是在赵家连个正经的行辈都没有。
说得严重点,这几乎意味着家族里已经不把赵宁当成自家人了,只差不让他姓赵而已。
连叔本还指望借着这次的机会,和杨方彧搭上关系,好让少爷将来的路能走得顺当一些,将来步入仕途的时候也能在上层有个朋友。但谁知道,少爷为了那个只见过一面的苏小婉,竟然色迷心窍,要正面挑战杨方彧。
如果少爷真抢了人家的苏卿,那双方的仇可就结大了,虽然苏小婉只能勉强算是杨方彧的小妾,但那样一个小妾,在杨方彧的心里,恐怕比他的正妻都要重要吧?
“照我的意思去告诉他们吧,连叔你也不必劝我,那苏小婉我要定了!”赵宁的语气不容置疑。
“少爷,为了一个女人,竖此大敌,实为不智啊!”
“我自有道理,连叔不必再说!”
连叔知道,少爷并不是一般的十二岁孩子,他决定的事情,是没法更改的。既然他这么坚决,连叔也只得照办。
但是在他想来,这一去的结果,也只会是让这笔三十万石粮食的买卖告吹,在杨方彧心里留个小疙瘩而已。因为连叔怎么也无法想象人家杨公子会为了一千五百两金子而拿苏卿做赌注。
但是结果再次出乎他的意料,杨方彧非但没恼,把这场赌约答应了下来不说,还是挂着他那标志性的微笑答应下来的。
连叔很快就明白过来了,是啊,人家是全天下一等一的fēng_liú才子,又怎么会怕了自家那位十二岁的小少爷呢?
话说回来,就算少爷输了赌局,也不过是多赔上一千五百两金子而已。或许少爷心里真正的盘算是这个吧。
直接送钱,人家杨公子不可能要。赌局上输一笔钱给他,将来见面就更好说话,依着自家少爷的聪慧老练,想出这样的主意倒也并不奇怪。
三日后,天香居。
“少爷虽然聪慧过人,但是挑战那杨方彧,是不是有点过于托大了?”李三跟哥几个小声嘀咕着。
“你就不想趁此机会,再见一次那闻名天下的苏小婉?”王龙没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何况少爷一向喜欢惊人之举,谁知道他心里又打什么主意呢?”
这会儿不但他们几个在等待中议论,在座的客人们也无不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那边那不是钱家铁行的钱老爷子吗?他老人家也会来这个场合?”
“是啊,儿子还关在县衙大牢里呢,他应该恨死那杨方彧了,赵家少爷连他也请来了?老爷子别再一激动,做出点什么事情来。”
之前闹出人命的就是钱家。因为他家吴掌柜收了杨方彧上千两的假金票,损失惨重,钱家大少爷一怒之下,就和吴掌柜起了冲突,两人的争吵很快变成了拳脚相加。
吴掌柜毕竟年纪大了,哪经受得住这个,受伤既重,羞愤之情更是难耐,一口气上不来,就撒手去了。
钱家大少爷杀了人,自然也就下了大狱。虽然钱家财势不小,但是杀人重罪,又人证物证俱在,即便是钱老爷子,想把人从大牢里捞出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钱家老爷子已是六十多岁的人,早就多年不过问生意上的事情了,但这回亲信掌柜死了,儿子下了大牢,他才不得不勉为其难、重新出山,强忍着一股急火,亲自应付店铺里的一应事务。
“你说钱公子杀人说抓就抓了,人家杨方彧黑了大伙那么一大笔钱,怎么就啥事没有呢?”在座一人忽然说道。
旁边几人听他这么问,纷纷向他投去看傻子的目光,也没人接他的茬。
抓杨方彧?谁抓?谁敢抓?
在众人的纷纷议论之中,神采奕奕的杨方彧杨大公子,携着他的美娇妾款步走了进来,依旧是光鲜夺目,依旧是神采逼人,面对一个个苦主,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尴尬不自在的意思。
赵宁也一早就迎了上去,彼此热情寒暄,真像是多年的知交,久违的老友,让人完全感觉不到任何针锋相对的意思,当然,此刻除了几个正主,还没有人知道今天是什么题目,更没有人会想到是赵家少爷要挑战名满天下的杨大才子。
在两位县官和几位乡绅的陪同下,几人分宾主落座,酒过三巡,却是进入了正题。
“前朝马公在离京南下之前,曾将身边一众绝代风姿的名姬美妾分送友人,留下一段fēng_liú千古的佳话,今日小弟不才,愿与杨兄文斗一场,和二位璧人也成就一段千古美谈,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赵宁的话说得虽然文雅,却给了一桌子人太大的震惊。这个十二岁的小娃娃,是要打人家苏小婉的主意,公然打杨方彧的脸啊。
众人震惊之下,心情各异,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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