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诡异的影子,没有实体。
只有在眼睛位置冒着幽幽的紫色光点,就像幽灵一般拉长扭曲的身体,沿着墙面缓慢延伸。
楼道昏暗的灯光照耀下,似乎发出一阵若有若无的尖叫狂笑声。
若仔细听,除了刺骨的冰冷,便又发现什么也没有。
呼呼的冷风吹的门框嘎吱嘎吱的响着,守在不远处楼道的士兵,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喂,莱恩,你不觉得今天有些冷吗?”其中一个护卫摸了摸臂膀,对同伴说道。
“可不,这也没到冬季啊,外面也没见得这么冷,有些想我家的婆娘了。”另一个护卫有些疑惑的看着外面的环境。
“还你家婆娘,这么久没回去,等回家,指不定躺在那个汉子的身上呢,哈哈!”
“我呸,俺们家米歇尔可不是你口中的那些浪dang女人。”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怎么觉得好困,你呢?”
“我也是好奇怪”
很快,两人就进入到了梦乡。
艾薇儿此刻正躺在床上,门外紫色月光射进门扉,落在光洁如丝绸般的脸上。
她很美,远远望去就像玉雕一般圣洁,只是此刻原本安静的脸上露出一丝惶恐。
紧紧闭着的眼眸不停的在颤抖,似乎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两侧芊细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额头上留下的大量汗水早已经浸透头枕。
若仔细看,就会发现整个房间有点像弥漫一层淡淡的黑雾,一团黑乎乎的物体正纠缠在她的发丝上缓慢的蠕动。
为什么,我睁不开眼,为什么好像有东西压在我的身上好难受!!
此刻。
她心中从没有过如此的害怕,自从老领主约恩过世后,艾薇儿就学会了坚强,兢兢业业的帮自己养父不成器的儿子守护最后一点家业,一副女儿身,早就锻炼成了坚如磐石。
可是,即使如此,对面这种未知诡秘事情,她还是慌了。
明明意识清醒着,可是怎么也醒不过来,为什么会这样?
身上好像鬼压床一般让人难以透气,周身如同在地狱的火锅里煎烤,有人告诉她人间的疾苦,引诱她结束这悲哀的生命。
这种面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每个人都会感到深深的无力,更能体会出自身的渺小。
耳边传来不可名状的窃窃低语,人就像陷入无止境的沉沦,身体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黑暗中,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巨手撕扯她的灵魂,想要将之拉入无尽的深渊。
“要死了吗?或许这也不错吧,起码,我不用这么累了”
慢慢的,艾薇儿开始逐渐放弃抵抗,耳边的声音疯狂嚎叫,那黑暗中的深渊也越来越近,鼻子似乎能闻到一股腐朽的气息,那是一切死亡的劲头,是蠕虫的舞台。
就在迷离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铿锵有力的声音。
“找死,竟敢在我的城堡做恶!!”
一把雕刻着诡异符号的骨刃,穿过空间,划出一道弧形轨迹,直接狠狠的落在了艾薇儿的枕边。
“噗!”
不仅快,还准,直接顺着脑袋的边缘划过,削掉一抹发梢,顺势贯穿那神秘的黑影,半把骨刃插进枕头里面。
“吱啊――”一阵不知是撕叫,还是狂笑的刺耳声音从那团黑影中爆发而出,落入耳中就和刀刮玻璃一样让人树起一身鸡皮疙瘩。
没有血液,那黑影狂躁的蠕动身体,身体各个部分以一种违背常理的角度拉长,似乎想要挣脱匕首的束缚。
然而,这团黑影每次想要蠕动,骨刃上的符文就会微微闪烁一下,黑影就像被电流击中一般颤抖起来。
蓦然之间,艾薇儿突然睁开了眼睛,喘着气,有些迷糊的看到站在门口的陈树,“约翰?”
陈树已经跑到了艾薇儿的身边,一把抓起了还在迷糊状态的艾薇儿,“赶紧起来!”
顾不上对方还穿着半透明的轻纱,急忙退到了门口附近。
“你怎么可以进!”艾薇儿刚想责问,就看到了自己床边那团黑色恶心的物体,吓得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就闯进了自己的房间?还有刚才自己那种无尽黑暗的状态是不是这东西搞得鬼??她瞬间产生无数的想法。
惊恐,疑惑
“安静,”陈树看着这团不断蠕动的物体,心中升起一股寒意,这是他来到这片大陆以来,第一次遇到遇到这种诡异的生物。
阴冷、诡异、黑暗,充满污秽的气息,完全违背了以前的对于生物的认知。
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想走,哪有这么容易,既然来了,就把命留下!!”
狂喝之间,身子已经奔了过去,右手冒出另一把骨刃,对着黑影拉长的部分再次疯狂的往上扎,一刀、两刀、三刀手起刀落之间,棉絮散落一地。
陈树不知道扎了多少刀,紧绷的肌肉让他忍受着恐惧也有些疯狂起来,远远看去像发了疯一般。
很快,这团黑影就失去了生机,再也没有蠕动,一股奇特的能量顺着手臂传入到身体,撇开颤抖的手臂,原本体内若不可见的斗气似乎强了一些。
“这也是增强实力的一种方法吗?”陈树死死的盯着再也没有动静的黑影,松了一口气暗自沉吟。
骨刃是约翰的祖辈留下来的,也是唯一一件超凡的武器,可以伤害到一些诡异的生物。
至于今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不得不说一下那个系统了。
作为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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