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说:“杲杲冬日光,明暖真可爱,无疑是对冬日阳光最好的描写,如今,十二月的冬日阳光,或许晴朗时,更加和煦。
金乌西沉,此时的阳光早已失去了上午的温暖,微风袭来,都变得异常的寒冷,似乎与上午相比,一夏一冬,分别明显,这或许正是冬日最摄人心魄的地方。
当王添花披着大氅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这里的一切,几乎都吓蒙了,关押那二人的房门大开着,锁还被丢在地上,那几人睡得呼呼的,任凭是谁都知道,这人犯是被劫了,王添花越想越着急,越看他们呼呼大睡的样子,越生气,越生气“咣”的一脚,甚至连手都用上,不遗余力的向他们身上而去,看着还有几个不醒的甚至还在那睡的不亦乐乎的,王添花更是气急了,一下子跑到水井旁边打满一桶水,“咣”的一声,朝那些人泼去,被泼的人刚欲大骂,待看清楚是王添花的时候,纷纷下跪拜道:“拜见大人。”
“还拜见什么,你们这帮蠢货,滚起来看看,要你们看守的人犯呢?”
那几人一看,顿时也惊呆了,口中都说不出话来:“这...这......”
王添花越看他们那蠢样,越看越生气,“咣”一脚,就把那一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的那位,一脚踹倒,那位被踹倒,毫无哀怨,赶紧爬起来跪好,战战兢兢的。
王添花也知道踹他们没有用,而如今丢了朝廷的人犯,而且还是陛下要的头号人犯,如今就在自己这帮人的眼皮底下,丢了,如何向陛下解释呢!
被踹倒的那位,无意之间看到那饭盒,想到孔岩的嫌疑最大,说:“禀告大人,属下以为当务之急,是捉拿逃犯以及查出是谁放掉犯人的,在下以为孔岩的嫌疑最大,我等吃了他送的饭菜之后,均倒地不起,必定是此人在属下们的饭菜中下了méng_hàn_yào,协助罪犯逃走......”
王添花回想起之前的种种,也觉得有点蹊跷,自己喝了那酒之后,便昏昏沉沉的睡了,以前喝的时候这劲也没有这么大,难道......
王添花看着面前的现场,似乎这一切的证据通通都指向孔岩,别无二人,想到这王添花高声吩咐道:“你们在这严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接近此处。”
王添花赶紧去禀告纳兰容若,纳兰就算病得再严重,他也是朝廷的一等侍卫,位列三品,恰此时,纳兰正在那和孔岩生气的问:“你竟然连张显中都放掉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对你一直照顾有加,你就可以做我的主了....咳咳咳......”
“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谁啊!”纳兰容若拖着自己沉重的身体向孔岩色厉内荏的问,一问,孔岩也懵了,难道一个小徒弟还会变成什么大人物不成,纳兰摇摇头说:“蠢货、蠢货、蠢货,我以为你饱读诗书,也应该懂点事,你难道不知,此次陛下要不要天地会的人头,要不钱财也可以,而你如今什么都没有,你要我如何向陛下交代?”
“那小徒弟那么贪生怕死,哪有一点像有钱的样子?”孔岩怯怯的问。
“蠢货,你非得逼得我说粗话,你难道没有听说成都民间流传的一首民谣吗?说是:“石牛对石鼓,银子万万五。有人识得破,买尽成都府。”
孔岩轻轻的问:“难道那小徒弟,竟然是张献忠的后裔?”
纳兰看着孔岩,顿感恨铁不成钢,回:“不错,据《蜀破镜》记载,张献忠战败之时,亲手斩杀了数十妻妾和年幼的儿子,只留下二十位后妃,但据张献忠的义子李定国的儿子李嗣兴所言,张献忠斩杀妻妾儿子是假,最重要的是要掩护自己最小的儿子张存旭,以期可以再建山河。”
纳兰顿了顿道:“所以此子必定知道,张献忠藏银子的地方,而陛下正要讨伐准噶尔,军费紧缺,如果抓住那人,那这笔银子不就有了,那你不就是有功之臣吗?”
纳兰看王添花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更不是,便说:“添花,你进来吧!”
纳兰看着王添花为难的样子,安慰说:“没事,添花,有什么就说嘛!”
“砰”,王添花一下子跪下了,低着头说:“请大人恕罪,被关押着那人....那人....跑了”
“什么”,纳兰装作大为震惊的样子
王添花更是惶恐,在纳兰跟前,忙磕头道:“属下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丢失人犯,岂止罪该万死,简直该万万死了”,纳兰对着王添花大怒,随后以非常柔和的声音说:“有什么线索吗?”
王添花抬起头轻轻指了指孔岩,赶紧跪下道:“禀告大人,属下们以为,孔岩兄弟的嫌疑最大,还请大人明察。”
“不可能,孔岩一直跟在我身边,不可能去劫牢的。”纳兰十分坚定的回答,令王添花觉得似乎纳兰有意在为他开脱,再者自己在守护人犯之时竟然回到房间饮酒,让陛下知道也是重罪一条,忙说:“大人明见,属下询问了手下的兵丁,皆说孔岩兄弟一直待在大人这里,属下这就回去,去让那些侍卫闭紧嘴巴!”
王添花刚欲走,纳兰叫他回来说:“你就空手套白狼啊,我这里有五千两银子,你去给兄弟们去分一分,就告诉他们说,这次的事一定要闭紧嘴巴,对陛下也不能透漏一丝口风,这些银子就当给兄弟们喝杯茶的吧!”
看着那银子,孔岩终于知道,纳兰明珠家得多有钱了,数十位侍卫分那五千两,这得多阔绰,多有钱,才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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