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一搭上纳兰容若的右手,心中大惊,连忙看向身后的张太医,迅速的思考,说:“张太医,请把你开的方子拿出来,给我们诸位同仁看一下吧!”
“什么?”张太医询问道,脸色露出不悦之色,要自己拿出药方来,岂不是说,他开的方子有误,可当着这么多人,如果不拿出来,岂不是不打自招,张太医对着众太医抱拳说:“诸位仁兄,前者诸位说在下开错了药,在下可以不介意,可如今,李太医竟然要我药方来,不知他要干什么?况且,我们也断定……”
张太医话还未说完,便听得门外那人说道:“断定什么啊!张太医,你怎么不说了……”
“明…相”,张太医慌张的低下头,不敢直视,心中更是焦急,只得期期艾艾的尊称了一句。
这位进来的中年男子正是权倾朝野的明珠明相,站在他身边的还有一位少年,正是孔岩。
孔岩见着这些太医们争论个没完,便去门口等着明相回府,想着可以让明相去拦着点,没想到直到中午,明相才从皇宫而来,孔岩赶紧将事情一五一十得讲给明珠,明珠一听甚为恼火,顾不上脱下朝服,便随孔岩过来了,没想到一过来,就听得张太医不赶快拿出药方,反而在这里大放厥词,不禁诘问。
众位太医,一见是明相,连忙转过身来连同坐在凳子上的李世春作揖道:“拜见明相……”
“诸位太医,不必客气,请速速施救吧!”明相看着站在那里的太医们说道。
众位太医也忽然意识到,此时不是拘礼的时候,赶紧一个个的把脉。
“赶紧去拿药方,若是不然……”,张太医听着明珠的吩咐,哪还有半点的迟疑,连连说是,便跌跌撞撞的出去了。
“老蔡,以后再有大夫开方子,留一个副本”,明珠对着门口的总管老蔡吩咐道。
“是”
“嗯?这位怎么还在这里?”明珠往前一看,赫然沈宛还站在那里,刚才被太医们的身体遮盖住,以至于明珠没有看见,如今看到了,不禁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道。
孔岩见到这种情况,处理不好的话很容易演变成一场生离死别的“大战”。
赶紧站出来说道:“伯父,是我叫她来的,就请伯父看在他也是担心先生的份上,宽恕她吧!”
孔岩这一声“伯父”,一出口,在座的太医们都震惊了,这位看起来只是相貌俊美的少年,竟然是明相的侄子,纷纷向他投以善意的笑容。
孔岩架不住纳兰容若的邀请,所以一起回到了纳兰府,没想到明相一见孔岩的谈吐,甚喜,特地让他叫自己伯父,如此一来自然与纳兰家的关系更近了一些。
纳兰明珠看着身后的孔岩,越看越喜欢,倒也不再介意,只是对着老蔡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老蔡便让下人将沈宛请了出去,这次真的是请,沈宛知道自己一介***明相自然是看不上的,也不留恋,淡淡的,没有拿走一丝东西,反而留下了一些东西,那就是对纳兰容若深深的担心,只是出门的时候,在阳光的照射下,肚腹显得有些发胀。
“明相,请您出来一下”,李太医走过来对着明相说道,明相说着就随李世春一块出来。、
正要讲,只见张太医几乎以百米赛跑的速度而来,气喘吁吁的说:“明....相,药方,药方......”
李太医看了看药方,十分羞愧的说道:“明相,老朽实在是惭愧,太医院竟然会开错药方,这方子确实多了一份药性极寒的马钱子,而且此药含有毒性,药量也过大了,不过恳请明相还是宽恕张太医,老朽相信这是张太医的笔误,恳请明相万万不要将此事告诉院判大人,你知道他......”
明珠一开始也很震惊,堂堂的太医院竟然会用错药,但听到最后,也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有何必将别人推到死地呢!说:“此事本官自然不会告诉上官大人,不过李太医也不用惭愧啊!”
“明相,老朽羞愧啊!想必孔岩小友已经禀告过明相了,活了这么大岁数,竟然会同意如此荒谬的借口,去交差......”
孔岩见明珠看向自己,顿时明白站出来说:“老先生,何必如此呢!人谁无过呢?”
李太医微微一笑摇头道:“虽然如此,老朽实在是惭愧,不过贵公子的寒疾,太医院是一定会治好的,院判大人已然召集了全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太医前来以及联名向天下名医发帖,请他们来京城共同会诊。”
明珠看着太医院竟然如此,想着里面肯定有皇帝的授意,谢道:“多谢诸位,老夫代犬子多谢诸位了......”
李太医诚惶诚恐道:“分内之事,何劳明相如此客气,老朽这就将贵公子的脉案呈报院判大人,我等便告辞了。”
说着房内的太医们在李太医的吩咐下,留下一份调理的方子,便离开纳兰府,回太医院了,老蔡拿起药方,赶紧亲自去抓药,以防出现一些其他的变故。
服药之后,纳兰的血色有点恢复,明相看着也放心了,便对着孔岩说:“重黎啊!这次可是陛下亲自召你来的,只要我向主考官徐大人透一点边,你这次必定是榜上有名啊!传胪唱名,金殿面君,可是指日可待啊!”
“伯父,我不敢说才华冠绝,不过在下也有在下的骨气,在下绝对不会这样得到功名,伯父就不要试探侄儿了吧!”
明相哈哈一笑,越看越喜欢,说话之间虽锋芒毕露,但却是处处给人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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