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风心头一震,燕云的话有几分道理,他是晋王的心腹,自己只是燕侯府的小吏也并未得到晋王命令追杀武天真,但——但他放走武天真绝不会是晋王的授意,道:“燕云你少拉虎皮作大旗,违背晋王钧令的后果不用我给你说吧!晋王待你可算是不薄,你这么做如何对得起晋王对你的厚望!”
燕云心如刀钻,晋王对自己可有再造之恩,沉默片刻,道:“我——我自会向晋王请罪!”
燕风以为他心动了,道:“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情分,这欺师灭祖之罪燕风替你担待了!”手舞金蛇剑直取武天真。燕云鼓剑截击,道“孟演常还不快扶师父走!”孟演常急忙拽着武天真就走,喽啰兵急速爬起来紧紧跟上。
燕云、燕风兄弟二人好一场厮杀,斗了二十余合,燕云处在下风。元达及宋军军卒瞪眼看着,不知如何是好。燕云恐怕挡不住燕风,道:“元达、众军卒听令!速速将燕风拿下!”元达及军卒操起兵刃朝燕风一拥而上。燕风武艺虽是不俗,但寡不敌众,纵身向天狼山后山锯齿峰逃去,沿着原路返回天狼山。燕云担心他再杀个回马枪,和众军卒在雁门道又守候了三天,觉得武天真走远了,燕风就是再追也追不上,率军卒上天狼山觐见晋王。
听晋王要杀燕云,阳卯自然幸灾乐祸,不仅是他还有晋王旧部傅乾、戴兴、刘嶅、了然、瞑然、李重、杨炯等都在幸灾乐祸,他们嫉妒燕云不是一天两天了,寻思:章州州衙晋王寝室救驾,铁山谷、大荒山鬼不行独身保驾使晋王安然回京,可谓风头占尽,燕云若不死哪有我等立脚之地!
刀斧手将燕云立刻抹肩头拢二臂绑了往外拖。元达抢上一步跪倒:“殿下!殿下!望殿下念燕云往日救驾之功,宽恕他这一回!”
阳卯恶狠狠道:“殿下若不念旧情,早把燕云给千刀万剐了!他该知足了。元达你这厮再给他求情,罪同谋反!”
元达哪有心思理睬他,直愣愣瞅着郜琼、王肇、李镔、傅遁、李竣,意思是再不站出来为燕云求情可就来不及了。郜琼、王肇、李镔、傅遁、李竣“唰”出列跪倒,齐声道道:“求殿下宽恕燕云!”
晋王沉思片刻,看看谋士贾素、柴钰熙、刘嶅、成诩、荀义、贾玹。成诩、荀义、贾玹才入晋王麾下,也推断出晋王的用意,但不便多言。柴钰熙揣摩到主子的心思,如晋王真要燕云的命谁求情都不行,看着谋士们那是要找个台阶下,思定后,出列道:“殿下!燕云违反军令本该就地正法以儆效尤,但念他往日屡建奇功的份上,给他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如若它日再犯杀他个二罪归一,叫他心服口服。”
晋王思忖一会儿,道:“既然钰熙也这么说,燕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免去他从九品上陪戎校尉之职。”随令众文武散去。
众文武陆续退出去后,贾素缓缓走到门前停下了。晋王想他一定有事,道:“居平有事吧?”贾素回身走近晋王,道:“殿下!老朽一事不明。”
晋王道:“居平有话直说不妨。”
贾素道:“雁门道截杀贼魁武天真为何差遣燕云去?燕云是武天真的徒弟,殿下不是不知;那武天真已是瓮中之鳖,随便派遣谁去都能轻而易举拿下他的人头。殿下原是知人善任的。”
晋王诡秘一笑,道:“居平之言不错!这正是孤王知人善任。”
贾素深为不解,道:“哦!”
晋王道:“有句话叫因材施教因材施用,居平不陌生吧!燕云金钱美色不动其心,加官进禄也不动其性。驾驭这非常之人就得用非常之法。为上者都知道鼓励下属建功,往往忽略了需要下属建过,有了过失的下属对主子才会时时怀有亏欠之心,焉能不殚精竭虑还主子的债。为上者要叫下属时时有负债感、负疚感、负罪感,叫他背上永远也换不青主子的债。”
贾素道:“殿下慧眼独具入骨三分,精辟精辟!可惜的是——”
晋王接过话道:“可惜走了武天真!不过这正是孤王要的结果。天狼山金枪会为历朝历代一大匪患,每每征剿无不损兵折将大败亏输,就是番邦铁骑也奈何不了他,孤王却在短短几个月抄山灭寨断了他的老巢,假如不留后患斩草除根把贼魁武天真给擒杀了,孤王日后在朝廷中的还有什么分量?贼魁武天真虽然一败涂地如丧家之犬但他仍是匪寇的一面大旗,对朝廷仍有一定的震慑力。朝廷看到金枪会余孽尚未肃清贼魁武天真还逍遥法外,就不会小视孤王。”
贾素恍然大悟,道:“哦!殿下真是远见卓识,神机妙算!一箭双雕,一则养寇自重,二则以免燕云居功自傲尾大不掉。妙妙!真是神来之笔!”
晋王志得意满,开怀大笑,突然想起一件事笑声嘎然而止,道:“居平!速招成诩、荀义、贾玹见驾。”贾素令领匆匆而去。数十年的天狼山匪患被晋王一举荡平,晋王那能得意洋洋欣喜若狂,但险些忘了一件大事。不一会儿,贾素引着成诩、荀义、贾玹进堂见驾。
晋王道:“居平!天狼山匪寇已平,事先许诺王烈、冷铁坤、惠广的钱财你发放了请他们回去。”贾素应诺而退。
晋王招呼成诩、荀义、贾玹坐下,道:“金枪会副魁主郑温的录事‘浪里忽律’李品可在?”
成诩道:“天狼山被攻破前郑温就跑了,李品怕武天真翻他的旧账没过几天也不见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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