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条人命,你拿什么赔?你赔的起吗?”
听到刘铮如此说,骆思恭居然笑了起来:“我赔的起!”
刘铮轻轻哼了一声,盯着骆思恭的眼睛道:“哦?是吗?我倒要看看,你骆思恭是怎么打算赔这三千条人命的!”
“除了我这条命之外,其他没有什么是我骆思恭赔不起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要了你的命!”
“若你想要我的命,何必这么麻烦把我叫到这里来?完全可以派人到济南府去杀我!既然你把我叫到这里,就说明你不想杀我,而且还想跟我再次合作!”
刘铮轻笑着拍了拍手道:“不愧是锦衣卫指挥使,脑子就是聪明!”
“过奖了,过奖了!”骆思恭拱了拱手道:“你刘铮的脑子也不比我差,咱们都是明白人,还是直接说明白话吧!”
刘铮点了点头道:“好,那咱们就敞开了说!”
骆思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刘铮便继续道:“咱们之间没多大的矛盾,严格说起来,这三千人的死,也不能懒在骆指挥使的头上,冤有头债有主,害死这三千人的,应该是我,是老狗!若非我刘铮自大,这三千人也不会死在临清。”
听刘铮如此说,骆思恭微微一愣,随之眼睛就眯了起来,以前倒是小瞧了这刘铮,没想到他居然敢承认这三千人的死一半是因为他刘铮的自大,天下真正的枭雄无不是敢面对自己错误的人,如此看来,这刘铮也算的上真正的枭雄了。
就在骆思恭乱想的时候,刘铮突然说了一句跳跃性很大的话:“临清是朝廷的临清!”
嗯?骆思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好半晌才明白过来刘铮所说要的是什么意思。
可还没等他开口,刘铮再次来了一句跳跃性很大的话:“我想知道白鸿儒是从哪里调来的这一万多人,为何他们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临清?”
骆思恭疑惑的看着刘铮,半晌没开口。
刘铮拧着眉头道:“怎么?骆指挥使,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不信!”
骆思恭摇了摇头道:“我没说我不知道,我只是很奇怪,很奇怪你会不知道!”
刘铮奇怪的看着骆思恭道:“这就奇怪了,我为何要知道?”
骆思恭更加奇怪了,盯着刘铮看了好半晌之后才确定刘铮确实不是耍他,而是真的不知道。
微微一笑道:“还真是有意思,刘将军,白鸿儒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来这一万人,是因为这一万多人,本来就在临清!”
刘铮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
骆思恭浅笑着道:“这没什么不可能,因为这些人严格的说都是运军!”
“运军?”刘铮彻底的被惊到了:“怎么可能?这临清城里只有一万四千余运军!”
骆思恭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刘将军,你真是,叫我怎么说呢?运军,什么是运军?运军是朝廷转职押送漕粮的军队,他们脱身于漕帮,却又跟漕帮有着割不断的关系。”
说完这话骆思恭很奇怪的看着刘铮道:“天下漕帮之大、之多,常人都知晓的事,你刘将军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刘铮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自己的思维进入了一个误区,进入了一个很大的误区,临清是第一大钞关,他理所当然的认为临清的漕帮就是天下的漕帮,理所当然的认为临清的运军就是天下的运军。
可事实是什么?事实就是,临清的漕帮只是临清的漕帮,临清的运军只是临清的运军,八大钞关之一的临清有漕帮,其他七个钞关也有漕帮,八大钞关之一的临清有运军,其他七个钞关也有运军。
“他们是哪里的运军?”
“扬州的!”
天下漕帮是一家,天下运军也是一家,扬州的运军来到临清,除了临清的漕帮和运军之外,根本就没有人能分的清楚他们到底是哪里的运军。
这下刘铮明白了,可问题也跟着就来了。
“白鸿儒为何能掌控扬州的运军?”
“白鸿儒是谁?白鸿儒是六扇门的四大名捕,别说调动一个不入流的运军,就是调动卫所也是轻而易举!”说到这里骆思恭盯着刘铮的眼睛道:“刘将军,我不相信你这么快就忘了白鸿儒的真实身份,这条在外多年的、少主的左膀右臂,怎么可能没有埋下的钉子!”
刘铮这下彻底明白了,这扬州的运军就是白鸿儒埋下的一颗钉子,若有朝一日少主能从播州打到扬州来,那么埋下的这钉子就会帮助打开扬州的城门。
如今却因为他刘铮,这些人过早的暴露了。
想明白这些,刘铮忽然盯着骆思恭的眼睛问道:“白鸿儒不止埋下了这一颗钉子吧?骆指挥使,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骆思恭同样盯着刘铮的眼睛道:“我要说我真的不知道呢?”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刘铮才挪开目光道:“你认为我会信吗?”
骆思恭轻轻一笑道:“我认为你会信,因为你不信也得信!”
刘铮沉默了,他知道,骆思恭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剩余的那些钉子告诉他刘铮的。
好半晌之后,刘铮才再次开口道:“你们找到老狗了吗?”
骆思恭摇了摇头道:“若我们能找到他,他就不是老狗了!”
刘铮点了点头道:“这倒也是!”
这话说完,两人又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一直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骆思恭才打破了这沉默。
“你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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