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佩停下脚步,打量四周:“奴婢荣幸之至,能得皇后肺腑,在这皇宫里生活,宛若在刀山火海中行走,一个不小心就会招惹祸事,皇后娘娘有些话放心里便是,奴婢能懂皇后心境。”
小妹意会的点头,又感伤了起来:“姑姑说的甚是啊,当年祖父谋反,若不是因为本宫当时年小,或许早已不在人世了,从那时起,本宫一直心有余悸,除了姑姑,谁人都不敢多说多讲。”
婉佩并没有马上接过话茬,心潮翻涌,微微抬头注目苍穹,深怕眼泪落下被人发现,长须一口气:“是呀,这深宫看似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水深火热,娘娘的痛楚,奴婢又何尝没有经历过,不然婉憶也不会枉死,巫蛊之祸,十几万人呐!”婉佩转身抹泪。
回忆追溯到“蛊惑之乱”时。
卫太子之媳王翁须在祸乱时生下一名男婴,此男婴便是将来的汉宣帝刘询。还在月子中的她还在卧榻上躺养着,身虚体姣。
内侍丫鬟婉憶十万火急地跑进寝殿,跑到王翁须面前便跪了下来:“不好了夫人。”
翁须见丫鬟心焦如火的样子,便虚弱的起了身子:“是不是皇爷爷那边有什么情况了?”
婉憶突然哭了起来:“皇上今日在朝堂上下旨抄太子府,现在侍卫们都已经朝太子府这边赶过来了,马上就来抓人了!”
翁须起身抱起孩子,长叹:“此祸终至啊,我这孩子是卫太子唯一的嫡孙,出世不到两日,我不想让他牵连受罪,我和他爹爹想必逃不过一死,可怜孩子出生没几日就要见不到父母亲人。婉憶,我现在把他交给你,你从寝殿后门走,想办法把孩子送到宫外去。等侍卫们包围太子府就来不及了。”翁须望着孩子,落下了眼泪。
“夫人,您跟贱奴一起走吧,孩子不能没有娘亲啊!”
“我是卫太子媳,皇亲大臣都认得我,我是逃不掉的,逃走反而会给孩子招来祸患,如果能用我的性命换来孩子一生的安逸,我也死而无憾,孩子是我唯一的希望,你快点带孩子逃出宫去吧,不要管我了,婉憶你还年轻,能安全逃出宫去,就嫁个好人家,把孩子带大。不说了,快走吧!”翁须说完将孩子交给婉憶。
“夫人!”婉憶泣不成声,接过襁褓中的孩子。
“等等!”翁须喊住婉憶,从床头掏出一个小木盒,翁须打开木盒子,里面放着一把银锁:“这把银锁是皇上在太子出世时送给太子的,太子临终前又转赠给了夫君,如今希望这把锁能交给我的孩儿,这是做母亲的唯一能留给他的东西,或许哪一天能派的上用处,哪怕是留给孩子做个念想也好。”
“诺!”婉憶接过银锁,早已哭成泪人,颤颤地将它套在孩子的脖子上。
“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翁须再三嘱咐。
婉憶抱着孩子,对着翁须重重地磕了个头:“若有来生,奴婢必当再来服侍夫人。”两人双目对视,哭成泪人。
婉憶抱着孩子,战战兢兢的抄着小路准备逃出皇宫,整个皇宫异常静谧,恐怖的气氛依旧笼罩着皇宫。婉憶走过不远,突然背后有人拉住了她的后肩膀,轻声问道:“妹妹是去哪儿?”婉憶吓的冒出了冷汗,心跳到了嗓子尖。
婉憶害怕的转过身去,原来是一位长得和自己相似的丫鬟,没错,正是年轻时的婉佩。婉憶正要说话,婉佩看见了婉憶手中的孩子,仿似明白了些什么。轻声说:“妹妹什么都不用说了,把孩子交给我,宫里危险,我来掩护,你跟着我走。”
两人在宫里走了一段路,“站住!”被正赶往太子府的侍卫们逮个正着,侍卫们拦住了两人的去路。“两个宫女,大白天为何带着一个孩子在宫中乱走。”侍卫头目问道。
婉佩急中生智,回答道:“奴婢抱着的是七皇子墨儿,云美人怕在殿内闷坏了孩子,太医也建议美人多抱孩子出来转转,呼吸些新鲜空气,有助于皇子体格长的健壮些。所以奴婢带皇子出来转转,现在正要回去。”
“原来如此,那赶紧走吧,我等还有要事在身。”婉佩刚想走,侍卫头目突然转身:“慢着!”侍卫开始打量起身边的婉憶:“这位丫鬟是谁?见着面生。”婉佩回答:“漪澜殿新来的丫头小憶,正跟着奴婢学教束呢!所以奴婢一直带在身边。”
侍卫头目反而突然起了疑心,反问道:“两个女子抱着一个皇子在后宫里乱走,总有那么些可疑。来人!拿下!”
这一切被正下朝路过的都尉霍光看在眼里:“放她们走!”霍光朝他们走了过去。大家看到霍光走过来,便跪下作揖行礼。
霍光走到他们面前,开了口:“既然你们有要事在身,就赶紧去处理正事,免得耽误了时辰脑袋不保,至于这两个丫头就交给本官吧!”“诺!”侍卫们起身离开。
霍光等待侍卫们走远,就示意婉憶和婉佩起来。两人作揖起身答谢。“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抱着一个孩子在后宫走动知道有多危险吗?下次出门也得带几个侍卫保护,万一有个不慎,你们有几条命来担当?快回去吧!孩子在外面风吹多了会着凉!”霍光训斥道。
“诺!谢霍大人相救之恩!”两人谢过霍光,便匆匆离开。
霍光的随从问道:“大人为何出手相救啊!”霍光默不出声,心里却在盘算着:“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孩子就是卫皇孙吧!”
两姐妹战战兢兢,婉憶在姐姐婉佩的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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