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撇了撇嘴,替我们关好了门。
“骆队,怎么了?”
“案子进行得如何?”
门才刚刚关严实,这两个从业多年的刑警职业病便犯了,骆泽脸上苍白的笑容一收,原本略显无视的眸子顿时恢复了犀利。我被他这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再看向他旁边站着一脸无奈的清游,我也跟着选择了沉默。
“绑架案的资料已经上报,就等开庭结案了。沈发才这个案子目前进展的不算太顺,地下二层带回去的几个嫌疑人似乎是通了气儿,作笔录的时候问什么都不说,因为案子发生地点在省会,又牵涉到了枪支,省里现在高度重视,今天早上来消息说,好像从省队派了几个人来辅助我们调查。”
秦良俊面色凝重,而我跟清游俩听着也是不住地对视。
沈发才和两座肉山是怎么了,明明在地下二层的时候就黑市交易这事,跟我们坦白了一半不止,为何跟秦良俊他们回去,会突然不开口了呢?
骆泽的眉头也深深皱起,沉默了一会儿,他问道:“这两天他们有没有接触什么人?还有,他们的状态怎么样,不回答提问,是自己沉默不说,还是?”
“接触人应该没接触几个,带回去之后就隔离关押在了审问室,下半夜进行的第一次审问,这过程中间,除了小冰进去送了次水,别的就没人再跟他们接触过了。第一次审问的时候我不在,负责记录的人回来跟我说,他们都是低着头问什么都不说,没反应,我自己去看的时候是昨天上午十点,他们几个都是没有什么精神,眼睛只看桌面,无神不说,还半天不眨一下。”
半天不眨一下!
他这最后一句一说,我心里顿时一凉,黑叉出手的这么快么?
清游和骆泽也是在第一时间就对视了一眼,眼底露出的,是不加掩饰的震惊和凝重。
我能想到的,他们自然也能想到,并且会比我想得更多。骆泽躺在床上望着床后正对着的天花板,他的目光慎重到有些出神,我们三个站在床边没有出声打扰,就这么静静等着。
整个重症监护室里,静到了只剩下呼吸和骆泽床边仪器极有规律响起的滴滴声。
两分钟过去了,骆泽回神。
“沈发才之前藏身的位置你们去搜过了么?”
那个笔记本!骆泽一提,我也想起了这个事情的关键,那个本子上记录了沈发才帮着黑市二层另外两个黑医动手术的记录,时间记得很明确,有了这个物证,加上周星星这个人证,沈发才及肉山他们的罪应该就能定下来了。
我的兴奋之意刚起,可站在我对面的秦良俊却是握紧了拳头,脸彻底黑了下来。
他说:“去了,去的时候正好遇上他住的屋子失火,起火原因消防队给的是线路老化。”
“有这么巧么?”
我忍不住想问,可想到黑叉在沈发才几个被带回刑警队当天半夜,就已经动手把他们几个的嘴给封了,想烧一个偏僻角落的小诊所,对他而言,岂不是更易如反掌?话咽了下去,可心里的那个疙瘩终究还是搁在了胸口不上不下,憋得我难受不已。
“呵呵,下手还真快。”骆泽亦是被这个消息气到,缓了半晌,他沉沉地说道:“沈发才的手机通讯记录查了没有,我就不信了,他还能连手机记录都一起给抹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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