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元地处中原腹地,陆路水路交通都极为通畅便利。北有五部都护与燕地作为缓冲屏障,南有豫、靖、江三州的驰援环绕;西有冀、永二州的拱卫;东有五江过宁州可直达东海。
元帝篡位夺得天下后原本想要南迁帝都至交州但这一想法一出口满朝文臣尽皆上奏劝阻。恰逢当时南地许多地方积雨成涝,元帝认为自己此举触怒了上苍遂悻然作罢,这才使得京师永元得以改朝而不废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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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说这好好的宵什么禁!这下倒好一夜两巡改一夜五巡!”
“李哥你可小点声哟,今天下午你没来巡衙是没见着那府里下来传令的人是有多横哟。听说新上任的都总军司大人可是巡府监那边的人,咱们呐还是少说话多做事哟,不然要被那些耳目抓着了把柄那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咯。”
“三天两头的换这个调那个,一年都还没到一半光巡衙司就换了遍。你说这…”
“诶,对了,李哥。嫂子她快要生了吧,是男是女找人算了没?”
“唉!别提了,那婆娘肚子就是不争气!算了好几次了都说又是个女娃娃!”
“这不嫂子还没生呢么,说不定就是个带把的呢!”
“你说这搁前两年,生个女娃娃也就算了大不了也就是多张嘴吃饭,可现在这多一个娃娃可就多一份赋税、赋役呐。”
“这大丫、二丫不都快行上头了么,马上就可以嫁人了。到时候给寻个好人家李哥你就能轻松多了。”
“说回来老弟你这也老大不小了,没想过寻个婆娘落个根啥的?”
“李哥你可就别笑话我了。”
“哈哈哈,你这小子。你看,等这个月的薪金下来后哥哥请你进那吃回酒!”
“哪?啊!春…春…春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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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日暮到日落的一场骤雨将永平府城打了个湿透。停留在家家户户房檐上还未落完的雨水一直悉悉索索地滴打着地面上的青石板。还未落下城门的永平府城犹如一个庞然巨兽蛰伏在前方等待着行色匆匆的人们前去自投罗网。
“好不容易偷跑出来一趟还遇到这鬼天气!早知道架辆马车出来了!哎呀,老夏头你倒是腿脚走快一点呐!这要是城门关了晚上咱们可在哪里待啊!”
“咳,咳,少主您慢一点,咱们不是说好就出来一日么。咳,这都快三日了咱们是不是该回了…”
被称呼为少主的少年似乎很不乐意听咳嗽老者如此说话便停步转身回头道:“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外面如此称呼我,天天少主,少主,少主的!好不容易能逃出来一次能不能让我清净一会我的夏大爷!”
听到少年如此说话,背已经有些驼了的老者连忙又躬低了身子道:“少爷万不可如此称呼老仆,这要是让人知晓告诉了老爷,老爷恐怕又要责罚你了。”
夏兀术又气又笑的搭住老者无奈的指了指四周道:“你看看这四周有认识我们的人么?咱们之前不都是说好了嘛,你陪我出来游玩一…几日!回去我就给你弄个北蜀的美人儿!很划算嘛,对不对。再说了,你老爷现在又不在家。没事的,咱们好不容易能出来一趟,就要玩的尽兴嘛。走走走,咱们快些进城找些吃的,好不容易甩了那些跟屁虫这一路跑的腿都快断了。”
姓夏老者还想抬头再唠叨两句就只见刚还在身旁的夏兀术已经一溜烟的快跑到了城门下。看着一路上活蹦乱跳的夏兀术,老者也只好无声地咧嘴摇头笑了笑后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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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过后的清新使大地万物闻起来都显得格外的清爽但泥泞湿滑的道路却让行人无心去感受。伴随着一阵阵由远及近的赶马吆喝声的传来,官道上的行人也顾不得哪里水少路好纷纷向路两边避让开来。
虽说永平府城的城门守卫对于马车是见怪不怪的,但这二十多辆两匹制高大马车却也让城门守卫们看的有些愣神。
张余仪掀开马车布帘瞥了瞥外面已经昏暗下来的天色道:“早就听说这永平的花灯集会,有话说是漫天彩灯飘花帛,万家碧玉缀闺秀。”
张余仪刚感慨完,与之同在一辆华篷马车内的锦衣女子便开口嘲笑道:“呵!一段时间没见,你倒是变的如此文绉。看来那石甲山上的老头们倒是有些手段,也不枉父亲大人花在你身上的心思。”
“唉!我的姐姐,你可别提那什么破石甲书院了!深山老林的每天连顿酒肉声乐都没有,要不是这次王家向爹爹请亲我可哪有机会下山。”张余仪兴意阑珊的放下布帘道。
张佩璠见一语戳中了弟弟的要害不禁掩嘴笑道:“你啊你,就是这么不成器。这次王家向爹爹请亲,以后没我在家爹爹再责罚于你我看你再如何脱逃。”
被这么一说,张余仪先前的兴奋劲头这一下全没了,抬头看了看眼前这粉黛美娇的大姐难过的道:“爹爹是真打算答应那王家将你许配给那王时么?”
见张余仪如此,张佩璠也不免有些低落道:“爹爹既然有意带大哥与你我还有小妹来永平…估计是应该要答应那王家的吧…再说过了…”
没等张佩璠话说完,张余仪就气呼呼的拍着大腿叹气道:“唉,大哥还有小妹也真是的!我是被绑来的也就算了!他们两怎么能眼睁睁的看见大姐你嫁人呢!不行!我得再去找爹爹说说!”听弟弟又要再去找父亲,张佩璠急忙拉住张余仪嗔怪道:“你呀,从小就这么冒失!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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