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几个人的开头,剩下的九个身影便开始七嘴八舌停不下来了,陈生几人感觉好像瞬间到了热闹的集市一般。
那名男子安静了一会后,忽然深吸了口气。
仅仅是深吸了口气,那九个身影就立马没了动静,好像又变回了九根石柱子融入了夜色中,也不知他们是如何能从嘈杂声里听出这呼吸声的。
接着又缓缓吐出那口气后,他平静地说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这几位是远道而来的朋友,别他娘的扯这些没用的!”
夜色里的九人沉默。
陈生听到后面色缓和下来,刚欲开口说话时,那名男子也转过头来看向了他,问道:“既然兄弟不可当,那么就还是称呼陈公子吧?”
“好。”陈生应声点头,恰到好处地略微一笑。
“恩,”那男子也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么请问陈公子……这罚酒……是想怎么个喝法呢?”
陈生刚缓和的面容再次变化,可是就在此时那名男子身形已动了,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带着劲风向他抓来,嘴角伴着一抹很辣的微笑。
“筑基都不到就敢为师?今日就让我看看你能喝的下多烈的酒!”陈生耳边传来那男子的声音。
对方占尽了先机,把陈生的退路死死封住,这是要逼陈生正面接下这一招!
来不及多想,更来不及回应,陈生只能出手迎上,虽不知对方修为,可陈生好歹在筑基之下难寻敌手了。要知道他可是早已能突破炼体境的修士了,并且最近在寒江的影响下他也隐隐觉得自己在往第四层进发,此番单纯的过招他未必会吃亏。
事实也如陈生想的一样,那男子虽气不过,可出手却并不是杀招,毕竟寒江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所以他没有动用灵气。已经是聚灵境界的修为难道还治不了这个淀骨期的毛头小子?只凭借曾经练体的底子也足以给眼前这个狂傲少年一个教训了。
嘭!劲风倒卷,尘土飞扬。
拳掌相击,仅仅一击随即分开,没有后手,可这一击也并非试探!
男子虽然未动用灵气,可肉身之力却是用了全力拍向陈生的小腹,他为的就是避开要害,又能不至于死地。他有信心只要陈生不接招,那么最少也要断几根骨头后鲜血狂吐,而若接这一招,那么凭借自己淀骨期五层天的扎实修为也足以断掉那根胳膊!
二人皆是后退出几步稳住了身形,陈生并没有他想象之中一样扯着胳膊倒飞出去,反而只是从容自然地向后撤了一小段距离。
男子眼中露出一抹意外之色,手指微微活动着,感受着从手心处传来的疼痛,这疼痛并非寻常,好似一根铁箭洞穿了手心然后顺着手臂穿过,一路势如破竹,这疼痛令他半个身子都有些发麻,若非他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再加上淀骨五层天的身体强度,换做寻常修士怕是要昏过去了。
他眼角微微抽动着,眼里的自信开始动摇,他咬牙默默调整着呼吸,使身体渐渐适应这股感觉,他不由得有些庆幸此时是晚上,没有人能看清楚他的状态,但是他更在心悸,这少年刚才的一拳到底是怎样的恐怖?难不成这少年又是一位精修炼体境的疯子?第二个炼体境超脱凡世的寒江?
陈生稳住身子,稍微活动了下手腕,并没有什么不适,方才他正是用了入微之力打出全力一击,然后再以柔水之力化去对方手掌传来的力道,看似只出了一招,陈生却将他仅会的两式全融入了进去。
“最近一直没有勤加练习,否则用柔水之力来化去力道是不该移动身形的,”陈生内心叹了口气:“不过好在这两式的衔接还算顺畅,没有受伤。真是多亏了当初的好学才偷学到,这么一想我倒是不及刚入门的刻苦了。”
陈生想起在万岳宗的时光这么眨眼功夫就过去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时至今日已修行了快要十年,可一大半的时间却都浪费在了别的地方,能有今天的地步,一大半的功劳也都归师父师兄的丹药和照顾,真正自己打下的修为,如此想来寥寥无几。
“自己在修炼上果然还是懈怠了,该罚!”一边想着,沉吟中他抬头把视线再次投向那男子,下巴微扬:“只不过阁下这罚酒……啧啧,不够劲儿!”
“呵。”那男子咬牙吐出一个字,心中又惊又怒,自信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勉强,好在夜色中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
寒江整个人都沉默了,在一旁冷冷看着那名男子,脸上已不再有任何表情。
不远处九个柱子般的身影开始低语,也听不清他们在嘀咕什么。
陈生嘴角露出笑意,别人看不出,可他却知道自己刚才那一击的厉害,对方此刻定然有些吃不消了,正在悄悄缓口气,他怎可能允许这种事情?
“这就是罚酒?斟满!再来!”
话音未落,陈生已经冲了出去。
“找死!”那名男子冷哼一声,再次探手而出,不过方才的一击还没缓解,出手的动作令他疼痛更剧,眼角不由抽动着。
还是一拳一掌,不过这一次声势更大,陈生的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战意,就像是一头看到了食物的饿狼,而眼前这份美食,是一头筋疲力竭的狂狮!
深山里可怕的不是一头暴躁的狂狮,而是一只红了眼了饿狼,它是所有猎物的噩梦,所有挣扎、反抗与逃亡,都将是徒劳。
然而一头筋疲力竭的狂狮,也终究是山林的王者。
只见男子的手掌在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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