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煞,在本质上来说是阳气的一种,也可以说是煞气的一种。
按照《茅山图志》上的记载:阳,万物之始,阴,万物之本。阳之极,化气为煞,是为阳煞。与之相对的,自然是阴之极的阴煞。
李艳梅与儿子孙晓鹏死后变成了游魂野鬼,浑身上下充满了阴气,虽然不算十分浓烈,但,与那充满阳煞之气的‘天师令牌’天生相克,为何先前的时候,母子二鬼与那‘天师令牌’能好端端的相伴共处?
要知道‘天师令牌’可是死物,李艳梅母子二鬼将之戴在身边,一个不小心,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可看那二人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害怕的样子。
这其中又是何道理呢?
胡不归后退几步,与孙艳梅母子拉开了一段距离,心中微动,不由得想起了一丝的可能性:“我且问你,这块玉佩在此之前,除了你父母之外,可还有其他人知道?或者说见过?”
眼见的胡不归后退几步,没有‘替天行道’的打算,李艳梅心中稍稍安定,听的胡不归问起,这才止住了哭泣,思索道:“这块玉佩,自我小时候起,父母给我佩戴在身上,一直到现在。若说给什么人看过,除了我家男人之外,就再无其他人见过了。”
“这样么?”胡不归点头,盯着自个手中的‘天师令牌’看了又看,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明白了,但却总抓不住关键的地方:“这,这玉佩,你可曾丢失过?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李艳梅不知道胡不归为何对这玉佩如此感兴趣,但,她害怕胡不归,又不敢不答,继而又思索了片刻,说道:“到是从没有丢失过,这玉佩自从我戴着之后,也一直不曾离开我的身边,只是,我记得前一年,嗯,大约就是我才嫁给我男人的那一年,我婆婆曾经因为中了邪风,躺在床上不能动,看了许多的大夫也不见好,我公公听我男人说我这玉佩的事儿,曾经央求过我,借了玉佩给婆婆佩戴,过了一天,就给还回来了。当时,我也只是寻思着大家都在一个院里,借了也就借了,反正是丢不了的。”
“那你婆婆的病好了吗?”胡不归抬头,看向李艳梅,追问道:“还是说,她的病更重了?”
“是的。”李艳梅神色黯然,点了点头,回忆道:“自从她戴上那玉佩之后,病得更重了,连起身都不能,我公公便还了回来。”
看李艳梅那副落寞的模样,胡不归心中暗自揣测:她这公公恐怕还回来的时候,肯定对她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吧。
给了人家希望,却没有达到效果,反而病情更加严重。依据庄户人家的心性,怪罪自然是谈不上的,但,态度肯定不会太好,甚至被看作是‘扫把星’‘克母’之类的,在这个时代是十分正常的。
人就是这样的,也许你是出于好心,但却未必能够得到理解,反而会被人误会,责难。
这便是巧合,也可以说是命运。
人生就那么奇妙,就那么不解。每个人所处的环境不同,自然理解事物的方式方法也不会相同。我们生活在这个世上,总的来说,不是为别人而活,为自己而活。但,在现实之中,却总被这样那样的东西所影响,所改变着。
胡不归点头表示理解,却并不认同。
从先前的种种对话里,胡不归找到了事实答案。
一个让人心寒的答案。
命运会不会被人为改变?
胡不归不知道。
但,他却知道,人之一生,有些高人却可以提前预测,从而布下种种的先手。
这种先手,在道家茅山里被称之为算,也就是被人们常说的算命。
道门秘术传承自上古巫术,而上古巫术所有秘术中,有五种最为有名,它们分别为:山,医,问,药,卜等五术。后来随着时代的变迁,经过几千年的发展,渐渐的改变成了今天的道术。而今天的道门秘术也保留了巫术中大部分的精华。
而其中卜,便可以算作是算的前身。
按照胡不归的推测,从李母难产开始,到李艳梅全家死绝结束。这其中的关键,便是那个神秘莫测的邋遢道人,从开始到结束,全都是他幕后操纵的影子,而那个先手的媒介便是那块‘天师令牌’,凡是拿过这块‘令牌’的人,全都死了,而且大多都是死于非命。
可这人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这么做,又对自个有什么好处呢?
要知道,施展道家秘术,一个不好便会遭遇反噬,轻则受伤吐血,倒霉不断,重则霉运缠身,诸事不顺,甚至还有生命危险。
根据那先手来推断,胡不归不相信那邋遢道人会不知道反噬的厉害,怎么说,也是好几条人命,这其中的牵连,也不是谁都能够斩断的。随即,胡不归想到了一个可能:除非是那邋遢道人根本不在乎自个的小命!
而,李艳梅一家,自打一开始便是那邋遢道人的棋子,而那‘天师令牌’,便是推动棋局的动力。
胡不归甚至推测,在李艳梅手中的那块‘天师令牌’,从开始就被人做了手脚,以至于影响到了她的人生。
想到这个可能,胡不归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那邋遢道人,这么做,只有一个意思,将这‘天师令牌’送到自个的手上!
道家卜术的先手,三年为一小手,十年为一平手,六十年一甲子为一大手。
按照道家实力等级的划分,术门阴魂境界的人,三年以上是入不了手的,但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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