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电话设置的是震动,有时间让他纠结一会,过了几秒钟,他按下了接听键,压低声音:
“在开会,今天煤炭竞标。”
“哦,我和爸妈还有弟一起吃饭,还说叫你一起,商量点事,你在忙就算了,回家再说吧。”
“好。”
余燕用疑惑的表情看着他。
赵帅尴尬的笑:“宝贝,吃完饭你先走,帮我看看隔壁包间门是不是关上的,不能让他们看到我呀。”
“吃完饭我们去老地方。好吗?”余燕从眼神里读懂了他的意思,含羞的点点头。
母老虎不在家,赵帅当然不会这么早跑回去了,还不抓紧时间和余燕幽会。
余燕走的时候,经过钟月娥包间,门是虚掩的,留了一条缝,能看到屋内的大概,她偷偷从门缝瞟了一眼,正对门口的背影是一个女人,穿了件素色的民族风长外套,长卷发,只有背影看不真切,不知道是谁,她对面坐着的是一位干净清爽的年轻小伙子,
两边则是两位老人。
一路上,她在心底胡乱的猜测,这几个人和赵帅是什么关系呀?他没有说,余燕懂,知趣的也就没再问。
赵帅在包间里结账,等余燕给他消息,隔壁钟月娥的声音时断时续:
“成功,这次你可不能再吊儿郎当的,用点心在事业上,知道不。”
“这次我给你……我可是担着风险的。”
“嗯,姐放心,我一定努力,我就知道,姐对我最好了。”
“你这孩子,这么大了,也不让我们省心,在厦门开那网络公司那么多年,哎,也没见你赚到什么钱,不知道你……”
“妈,我和朋友那网络公司是赚钱了的,只是后来被他骗,卷款跑了,我没办法,才回来,说不定哪天就破案了,钱还能追回来。”
“就是不长记性,回来又和别人合伙开酒楼,好在这次的两个合伙人是老同事的孩子,知根知底,不然说什么我们也不同意。”这是钟月娥父亲的声音,他说话很特别,干脆利落,把尾音咬得很重。
“我也想单打独斗啊,但是哪有那么多钱。”
……
余燕发来消息:“门是虚掩的,没事,你下来吧。”
经过门口的时候,赵帅加快步伐,不敢往里面看一眼。
包间里,钟成功仿佛看到了赵帅的身影:“姐,刚才好像是姐夫经过?”
“乱说,我刚打电话,他还说在开会,怎么可能现在出现在这?”
说完半信半疑不放心,站起来打开门看了看。
赵帅正好走过拐角,下楼了。
有惊无险,在停车场,经过钟月娥的车,离自己停车的地方就只隔了几辆,幸亏自己停在后面一些,他们不会从自己车前经过,不然一切都穿帮了。
“看来以后还是少在市区和余燕一起晃,再或者开她的车。”赵帅心底想到。
眼看着就到了周五,叶姗感觉,这七天特别漫长。早上一大早,方林发来消息,说他马上出发了,估计晚上七点左右就能到家。叶姗叮嘱他注意安全,满心欢喜的等待他归来。
其实,他回来两人一时半会也见不了面,可就是觉得离得更近了,内心的安全感就会更强一些。
赵志刚今天上的是上午班,一早就出门了,中午的时候,拉完最后一趟就可以下班,已经到了中午下班高峰期,186路公交横穿金沙市的中城区,终点在东城区,要经过城市最繁华的市中心地段。
上早班,5点多就出门了,只在8点左右吃了根油条,到现在早就饥肠辘辘。车行至市政府那一站,过道上人已经站得满满的,门口也站满了,挤得水泄不通。
186路是无人售票车,上车两元不找补,通常情况下都是前门上后门下,人太多,赵志刚便晚开了一会前门,让下车的人走空了一些才打开,等人下完了,便把后门关了起来。
谁知有两残疾人上车,不由分说便开始骂赵志刚:
“你他妈的狗眼看人低,欺负我们残疾人,守在前门准备上车你不开,只开后门,等我们走到后面去,你又把后门关了,你有病吧你。”
赵志刚这几天本就心情不好,被这两人这样一冤枉,心底的火就更大了,他强忍着怒火,给他们解释:“大哥,这是高峰期,都是先下后上的,哪有什么……”
两人不听他解释,继续破口大骂:“滚犊子,你就是看我们是残疾人,故意的,我们不给钱怎么了,这是国家补贴的。”
赵志刚一忍再忍,不再说话。两人还在骂骂咧咧,有一个还想上前抓方向盘,被其他乘客吼住了。
交车的时候,赵志刚被车队长叫到了办公室:“小赵啊,你最近的投诉可有点多哦,今天又接到一个投诉,说你歧视残疾人。”
“张队,今天这事纯粹就是他们无理取闹,我只是在高峰期晚开了一下前门,谁知道他们是残疾人,而且还往后门跑去上车?车上有监控,可以看到的啊。”
被叫做张队长的中年男子打着官腔:“小赵啊,不是我不帮你说话,最近几个月你的投诉确实多了点。”
“就从九月开始说,有投诉你开车打电话的;还有投诉你说脏话的;有一次还差点和一乘客动手;还有和轿车抢道,差点发生事故的。”
“张队,你也知道,有些人就是像吃了火药一样,不好侍候啊。”
“这些难处我们都知道,可是你也要理解公司的决定,刚才接到通知,决定调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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