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尖锐的刹车声打破了车上的沉默。
严宽闭上眼,用力晃晃头,努力把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忘掉,不去看自己眼前的上班族们的那些毫无表情的脸,重新盯着那张新拿到的小组赛决赛表。对阵表上明明白白地写着猛龙vs洪城。
严宽背起包,跟在一对老夫妇的后面下了车。天似乎很快就要下雨,乌压压的乌云遮盖住了大部分的天空,高楼显得更灰暗,橱窗失去了明亮,加快了赶路的步伐的行人们的表情变得更加急躁,就连那个拉二胡的老乞丐也懒懒地躺在他的那条脏乎乎的破毯子上,似乎已经料到今天讨不到钱了一样。严宽直奔体育馆而去。
…….
“好了!”严宽冲大家喊,“今天训练就到这了!大家先休息会儿吧!”
“啊——”洛天伸懒腰,躺倒在地上,“好累啊——”
“你哪天不累?”司马神机翻白眼。
“行了,你别找他茬了。”农光擦汗。
“哎,农光,你拿的是不是我的毛巾?”严宽放下手里的水杯。
“什么你的毛巾,这是我的毛巾,”农光把毛巾冲严宽挥了挥,“我的毛巾有花纹,你的没有。”
“一会咱们一块出去玩玩怎么样?劳逸结合嘛。”李长庚问严宽。
“行,”严宽说,“不过不能玩的太晚了,这几天我们需要调整状态。”
“我要去值班了。”司马神机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走了。
“还有谁不去?”严宽问。
“我一会也有事。”阿木说。
“行,你去吧。其他人都去,是吗?”
其他所有人纷纷点头。
“好,队长,我们一会去哪?”农光问。
“去桌游店吧,我有一个朋友是桌游店的老板,他可以给我们打八折。”严宽提议。
“桌游店?那有意思吗?还不如上网吧呢。”司马神机觉得没劲。
“神机,你不是不知道网吧里都是些什么人。”严宽不同意。
“就是,那儿不是烟味就是方便面味,还挤得跟罐头似的。”李长庚放下手里的水瓶。
“不是有包厢吗?”司马神机问。
“包厢多贵啊?你出钱我就去。”李长庚低着头系鞋带。
“那去唱歌怎么样?”司马神机想出了另一个方案。
“我不会唱歌。”李长庚看着天花板。
“我也不会。”农光背上包。
“哎,那好吧。”司马神机无力地妥协了。
“队长,咱们去哪个店?”农光问。
“去‘加游站’吧,就在广源商厦附近,离这儿也不远,”严宽说,“我问问雪瑶,看她跟不跟我们一块去。”
“行,那我也问问珊珊。”农光掏出手机。
严宽把头转向洛天:“洛天,你也叫几个人来。”
“啊?还……还用再叫人吗?”洛天从地上坐起来,“我记得那儿人一直不少啊。”
“你认识那么多女的,叫几个怎么了?光我们这一帮男的去没意思。”严宽开始拨号。
“嗯……行。”洛天也掏出了手机。
“哎,别叫那些不正经的人。”严宽提醒。
“知道了。”洛天点头。
所谓的“加游站”,就是广源商厦附近的一个小区边上新盖的一排二层小楼中的两户合一的一个桌游店。据说这片小楼本来是打算用作小区居委会的办公楼的,但后期施工的时候,一部分工人因为老板欠薪而罢工,有几个工人还爬到了老板家对门的写字楼上打标语,后来这个事传到了市领导耳朵里,之后一部分工人拿到了一部分工资,这栋小楼才顺利竣工,但工程质量是没法保证了,也就是比烂尾楼强点,连粉刷都没仔细粉刷,自然不可能再做办公楼。因此,它的一部分被改成了一个小旅馆,另一部分就是现在的“加游站”。整座小楼可以说是毫无特点,整座楼都是灰白色的,只有墙根处和排水管出口处因为脏水和污物的冲刷而发青发紫。店门口一左一右贴着两张新款桌游的大海报,门上方挂着写着“加游站”三个字的招牌。
店里的人确实不多,一楼的七八副桌椅只有两副有人坐,还都各只有两三个人,这几个人还都很安静,有的默不作声地出牌、翻牌、看牌,有的一步一步地走棋,只有蹲在角落里的那个一边抽烟一边端着无线手柄猛玩游戏机的大胡子偶尔会出一点声音。每一面墙上都贴着各种桌游的海报和日本动漫里的所谓“萌女”,这中间的缝隙还贴上了各种不知道干啥用的标语牌,都是跟警示牌一样的黄底黑字,上面的字千奇百怪,什么“24k纯爷们”、“危险区,勿进”、“我总在牛a和牛c之间徘徊”之类,令有脑子的人也摸不着头脑。除此之外,什么装饰也没有了,只有最简单的桌子、椅子,以及吧台下面和柜台里面堆积着的各种桌游和卡牌游戏的包装袋或者铁盒。地上很干净,没有一点灰尘和垃圾,只有几张不用的游戏卡片散落在桌子腿之间。
大伙找了一个地方,玩了起来.......
“喂?啊,队长啊……今天还是照常训练吗?哦,行,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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