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召开会议讨论对策时,晋军文武彻底乱成了一团,有的人主张立即退守谷城,有的人主张去堵关北小路的道路出口,还有的人主张干脆冒险和汉军打一场决战,还互相指责对方建议的荒谬之处,吵得不可开交。
确实,在汉军不需要粮道的这个无解金手指面前,晋军的每一个选择都有破绽,或者是毫握的就是冒险决战,别看晋军依然还拥有着兵力优势,然而二十二万晋军中,却有超过十万是这两年多来新募的士卒,根本没有任何的实战经验,强行把他们拉上战场与如狼似虎的汉军对阵,自然是死的多活的少。
退守谷城也毫无作用,汉军连函谷关都敢绕开,当然就更别说位于涧河平原上的谷城了。
封锁小路出口或许倒是可以给汉军制造一些麻烦,但也仅仅只限于制造一些麻烦,函谷关北部是属于丘陵地带,并非什么深山老林,晋军即便封锁了小路出口,汉军也完全可以开辟一条小路走出丘陵地带,从容杀入地势开阔的涧河平原。
失去了陇西和凉州这两个产马地,晋军在骑兵数量上已经在汉军面前处于了下风,在平原地带上决战会有什么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听着部下的吵闹,司马伷一直阴沉着脸不说话,羊祜也一直在皱着眉头紧张思索,然后还是在争执稍微平息时,羊祜才向司马伷说道:“东莞王,干脆直接撤回洛阳吧,到洛阳城下去立营坚守,与贼军对峙,也让贼军不敢全力攻城。”
“羊府君,你在开玩笑是不是?”司马仑马上说道:“陛下让我们挡住贼军,我们却直接撤回洛阳,把战火引到我们的国都城下,我三哥怎么向陛下交代?”
“琅琊王恕罪,这是我们惟一的办法!”
羊祜沉声说道:“决战过于冒险,贼军又有不需要粮道的优势,我们退守谷城还是河南(县),贼军肯定都会直接绕城而过,直捣洛阳,到时候我们匆匆回援洛阳,肯定只会给贼军迎头痛击的机会!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乘着贼军走小路比较缓慢的机会,直接撤回洛阳立营!”
“可是我们怎么向陛下交代?”
司马纶又问,羊祜不答,只是把目光转向司马伷,司马伷则黑着脸习惯性的用手指头敲打案几,许久后才下定决心,咬牙说道:“回洛阳!陛下那里,我来交代!”
说干就干,二十二万晋军当天就扔下了辛苦修建的坚固营地,带着军需辎重全速撤回洛阳,期间司马伷也亲自提笔向司马炎说明情况,介绍自己被迫撤回洛阳的苦衷,派遣快马送回洛阳向司马炎禀报,让司马炎有一个心理准备。
不用多说,收到了司马伷的奏章后,在大吃一惊之余,司马炎自然是马上召集百官议事,讨论是否应该阻止司马伷如此行事,然后听说汉军即将兵临城下,妻儿老小和大部分身家财产都在洛阳的晋廷百官当然是马上就炸了锅,争先恐后的嚷嚷道:
“陛下,不能让东莞王直接撤回洛阳啊!洛阳是我大晋国都,如何能够遭受战火涂炭?要让东莞王坚决把贼军挡在瀛水以西啊!”
“陛下,请立即下诏,让他立即停止撤退,或是与贼军正面一战,或是改为坚守谷城或者河南,千万不能让他直接撤退到洛阳城下!”
“陛下,虽然东莞王是皇亲国戚,但微臣也要参他!东莞王身为三州都督,统领二十多万大军,却畏敌如虎不敢迎战,还一退再退意图直接撤退到洛阳城下,让大晋国都遭受战火之灾,刀兵之险,请陛下一定要重重处治!”
只有地理专家裴秀和著名能臣张华站到了司马伷一边,其中裴秀是这么说道:“陛下,东莞王的选择是上策,贼军有不用粮道的优势,就连函谷关都敢绕开,当然就更别说是位于平原的谷城与河南了,倘若东莞王只是退守谷城或者河南,贼军必然绕城而过,直捣洛阳,届时我们大晋军队不但更加被动,洛阳还会更加危险!”
“尚书令所言极是。”张华立即附和,说道:“惟有让东莞王直接退守洛阳城下,贼军才不敢放心攻打洛阳城池,同时东莞王的大军也有坚营可守,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司马炎终于开口,问道:“裴卿,张卿,那你们说,东莞王手握二十二万大军,贼军不过区区十五万,他为什么就不敢与贼军正面一战?”
“陛下,东莞王应该是不敢冒险。”张华答道:“贼军与洛阳距离太近,他如果冒险与贼军决战的话,一旦有什么闪失,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陛下,不要忘了之前的教训。”裴秀也说道:“我们大晋军队之前每次征讨失败,每一次都是输在决战失败上,东莞王担心决战不敌,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司马炎神情痛苦,许久才说道:“也罢,既然如此,那就让东莞王撤回来吧。”
“陛下,不能啊!”
群臣齐声反对,还有人双膝跪下向司马炎连连磕头,司马炎却是脸色铁青,一甩袖子就直接回了后宫,不再理会这些只顾自家财产而不顾军队安全的臣子。
再接着自然是洛阳全境轰动,汉军即将兵临城下的消息传开后,害怕遭受战火波及,洛阳周边的百姓自然是纷纷拖家带口的入城避难,洛阳的达官权贵也争先恐后的把城外庄园的财产人口往城内转移,很快就导致了洛阳城内的人满为患,同时城里的各种谣言四起,军心民心一起惶恐不安。
七月底时,司马伷统领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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