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阿冷冷的看着刚刚黑影消失的地方,双拳攥的死死,突然一拳打在了旁边的墙上,随后又放下了。他讨厌被人威胁,非常非常讨厌,没有人注意到此刻他眼底的血红,没有知道此刻他内心的杀欲,当情绪战胜理性,总会发生点让人不愉快的事。
修罗场,这是离开鬼域唯一的路,也是通往鬼王殿唯一的路。
张太阿满腔怒火,有人要倒霉了。
“我要参加下一场试炼。”张太阿的声音有些让人发冷,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降低到了让人颤抖的地步。鬼域本来就是冰冷的,冰冷的鲜血,冰冷的众生。张太阿拔出了他的剑,剑无铅华,只有杀气。就如一头出笼的猛虎一样,剑过之处皆是碎骨,哪怕一个全尸都是找不见,杀意凌然到让人窒息,让鬼域生灵心生畏惧。张太阿的剑越来越锋利,出手的速度越来越快,无可抵挡,不可抵挡,就这样一路杀个天翻地覆,血流成河。
第七天,张太阿一个人站在杀戮场的中央,他的剑鲜红欲滴,周围的试炼者已经是全身发抖,漆黑的瞳孔带着难以言喻的杀意,嗜血的气息一发不可收拾,下一秒便如决堤的洪水像四周奔涌而去。闭上眼睛,他似乎在享受周围这些试炼者战栗畏惧的感觉。
张太阿这几日生死徘徊,进步神速。好几次险些将身体的一部分留在这里,可是他太狠了,狠的让人心生退意,让人不想和这个家伙战斗。那一日,张太阿进入试炼场立马便被围攻,他一人一剑总是难以护得周全,乱战围攻之下他身受重创,身上刀口不知凡几,所有人皆以为他会死之时他却活着走了出来,没有人知道他怎么活下来的,只知道所有的围攻者浑身上下没有一块的是完整的,而他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时身上一直喷着血,都还热这。
张太阿猛然睁开双眼,怒号、嘶吼,九个不同的声音从不同的方向杀来,几人几乎同时向他扑来。就在那九人为生存挣扎的下一秒,张太阿动了,人影一闪而逝,下一刻他的剑出现在一个试炼者的身后,寒芒一闪,死不瞑目。张太阿的身上多了几分阴冷,那是发自灵魂让人战栗的气息,或许应该叫做杀气。如狼入羊群一般,张太阿完全就是单方面的屠杀,长剑起舞,血撒漫天,一路杀的腥风血雨,收剑时血仍未冷。
“恭喜试炼者十连胜,请准备下一场试炼;下一场十连胜者互相挑战,决出月冠。”空洞的声音悠悠而来,下一场杀戮又将开始。
“小妹妹,你家先生为了你很拼啊,哈哈哈。”一阵娇笑从黑袍女人嘴里出来,精致绝美的脸蛋勾人心魄,异样的妖艳充斥着大殿的没个角落。
“先生会来接我的离开的,漂亮姐姐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安夜惜嘟着嘴将头扭开,不再看这个迷人又危险的女人,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这个女人要做什么,她现在只是担心他的大叔现在怎么样了。
“或许很快他就会来到这里了。”女人喃喃自语,独自离开了房间。
......
“小子,不要被杀戮蒙蔽了双眼,你的路还很长。”沙哑的呻吟从老鬼的喉咙发出,正往房间走的张太阿心神一颤,回头看了一眼,充斥鲜血的双眸毫不遮掩直射老鬼,转身又往房间走去。他很累,可他别无选择。每杀了一个试炼者杀气变浓重一份,几日下来张太阿只觉得心中杀意难以抑制,似乎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在怂恿他不要停,杀下去,杀光他们。老鬼的话张太阿不是不明白,可他不得不一路杀下去,一人一剑的杀下去,杀出一条血路来。张太阿盘膝而坐,心中默念度人经,以此维持灵台清明。
“身怀度人经?还真是得天独厚的小子。”老鬼浑浊的双眼带着莫名的光彩,嘴角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张太阿还在房间抓紧时间的修炼,这早已成为了生活等我一部分,也早已成为他能在这里活下去的愿意。
“试炼者,留下你的名字,要不然一会你可什么都留不下。”面容粗野的赤膊大汉狂妄的叫嚣着,若不是他那腐烂的身躯怕是跟人无异了。
“你可以叫我修罗,不过这是你最后一次叫了。”张太阿还以颜色,身上庞大的杀意自周身旋转起来,宛如实质,四周的空气都透露着阵阵冰冷的寒意。他有度人经可以护住灵台不代表别人也可以,眼前腐烂的大汉明显已经被杀戮冲昏头脑,欲让人灭亡,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疯狂,张太阿并没有祭出他的太阿剑,而是一双手迎了上去。
杀戮无疑是最适合磨砺战法的,张太阿在几日疯狂的杀戮渐渐地找到另一个方向,或者应该说找到了另一种战斗方式,那就是用自己的双手战斗。剑终究不是躯体,习剑者没了剑终究会大打折扣,至少在成就剑仙之前是这样的。在这个动荡的修行世界总要给自己留一些底牌和退路,不知不觉间张太阿已经在准备了。
只见张太阿双拳化掌,以擒龙控鹤之姿向对手杀去,掌风雷动,势若雷鸣。赤膊大汉也不简单,双拳递出看起来走的是以力破法的路子,可这些对付张太阿还远远不够。张太阿虽不是体修却体魄惊人,丝毫不弱于寻常体修者甚至尤又过之,这也是他敢于尝试散手的原因之一。
张太阿不会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之前赤膊大汉一击失利便落入劣势,高手之间的战斗拼的便是气机,更何况是赤膊大汉面对的是远比他更强大的张太阿呢?只有强者才有个资格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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