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起来浑身邋遢的流浪汉约莫五十多岁,头上布着些许白发,一脸的风霜之色,并没有到那春暮之年却有了深深的皱纹。
他那略带浑浊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夏侯星的尸身,不肯放过一丝一毫,胸前起伏不定。他是多磨希望可以从夏侯星的尸体上看到一点点的生机,但残酷的事实注定是要令他失望了。
就像是被砍下的枝干再难接到树梢上去一样,流逝的生命便再难回复。
风,顿时无声!
云,已经消散!
这世间仿佛只剩下了这一地的血腥和凝固的空气。
这汉子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那原本颓废的脸庞变得狰狞起来,但却看不出一丝丝的血色。
他浑身打颤,似是悲伤,似是恐惧,忽然猛然一抬头!像是一条毒蛇一般的瞳孔硬生生的盯着问天,悲惨道:“你为何一定要杀了他?”
问天背负双手,一袭青衫肃然而立,纯钧宝剑折射的光晕在树林中不断的摇曳。
目光转向了那流浪汉,怡然不惧的说道:“这世间为何如此多人总是看不开呢?能够容忍自己漠视的掠夺其他的生命,但若果发生在其身上便感觉那是天大的罪孽一般,这是何等讽刺。”
那流浪汉听后身躯一怔,随后惨然道:“你说的有理,这点很多人都不如你。”
问天盯着这人的眼睛,一字字道∶“你的真实身份是夏侯飞山吧?”
身后的薛可卿却是被惊掉了下巴,乃是她知晓那二十年前,红云谷最强的高手,并不是现在的庄主夏侯重山。而是他的弟弟夏侯飞山。
这流浪汉畏缩的身却渐惭挺直,颓废无神的眼睛里忽然出了希冀,整个的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风无声,温暖的阳光却祛除不了这空气中的寒冷。
流浪汉发出嘶哑的声音道:“没错,你怎知晓我是夏侯飞山?”
问天道:“家父正是慕容正博!”
夏侯飞山眼睛里陡然射出了一种莫名的光辉,说不出是兴奋还是什么,眼神复杂的看着问天道:“你很不错!在三十年前我正值弱冠之龄出游中原,一路游山玩水。在那华山遗刻上与令尊同时发现了一套旷世剑法,一柄镶嵌十三颗夜明珠的绝世宝剑。”
“当时我们二人虽已然把那套剑法铭记于心,但未免泄露了出去遂起了争执,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令尊斗转心法技高一筹,胜了在下一招,夺得那柄宝剑。”
“此为一憾事也,当老夫再想去找令尊比试之时,却听到他溘然长逝的消息,此为二憾也。”
问天听后心神震动,却瞬间明白过来,说道:“那套剑法想必就是夺命十三剑吧!”
“没错,老夫经年仔细研究,便已然知晓那十三剑之后便有十四种,不!是十五种变化!”说到这里夏侯飞山眼中流露出了兴奋之色。
问天此时已然明白自己慕容山庄中“夺命十三剑”这等杀人之术是从何而来。任他微风拂面,不禁淡淡问道:“那这些年你为何又销声匿迹在了整个江湖中?此间的江湖没有一个人还认为你还活着。”
这回的夏侯飞山脸上闪过一丝痛楚,他却是没有再回话了。温柔的看了一眼夏侯星的尸体,像极了父亲看自己儿子的目光。
问天心中透明,这一切都无需在说明了,兄弟间的斗争,叔嫂间的私情,一时的失足,百年的遗恨。
这本就是一些巨大家族中常有的悲剧,并不止生在夏侯世家。只不过他们辉煌的声名和光彩,足以眩乱世人的眼睛,让别人看不见这些丑陋而悲惨的事。
夏侯飞山昔年的失踪,突然变的颓废无比,是不是因为他和他大嫂间的私情?他失踪後,再悄悄回来,一直在暗中保护这夏侯星,但这一次似乎晚了一步。
恐怕那夏侯家的家主夏侯重山对这些也是知晓的吧,包括夏侯星因为这段孽缘而生下的儿子。所以夏侯重山才会心灰意冷,一度封谷。
火焰山,红云谷的夏侯氏,从此淡漠在了江湖武林,除了老一辈的人,年轻一辈鲜有人知晓夏侯山庄的。但很不巧,作为夏侯星未婚妻的薛可卿正是那“鲜有人”中的一个。
而这次夏侯山庄的少庄主夏侯星因为追捕她,这才一出得谷来便命丧黄泉。
良久,夏侯飞山看着问天淡淡道;“三十年前,我败在你父手下,时至今日,夏侯星又死在你手上。”
他说得虽平淡,声音中却带着说不出的伤感。
问天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所感伤的,也许并不是昔年的那一战,而是今日的死亡。这是真正的失败,彻底的失败,这种失败是绝对无法挽救的。
于此同时,夏侯飞山动了,也不再看地上的尸体。他眼中的锋芒凌冽如刀,像着问天直直逼视而来。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问天也收起心神,不敢有丝毫托大。毕竟眼前之人是和自己那便宜老子争锋的老一辈高手。
一步,两步.......
他缓缓朝着问天走了过去,速度不快,但没走一步气机便更有了一次飞升,再无丝毫之前的堕落与衰败。坚实的地面上透露着的是一个个深刻的脚印,狠狠的向下塌陷。
行走之间,脸上的风霜之色尽去,身躯挺的像一座厚重的大山,脊背恍然乎如一杆标枪,整个人锋利的像一柄长剑!
这瞬间的变化令问天微微动容,或者说是一种兴奋!感受到前面的令人悚然的危险,问天只觉得体内的暴唳因子在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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