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夜华之卿睡得很踏实,感觉浑身充满了干劲。看得出来,其他人也一样。
除了猫咪。
华之卿首先找到摇光骑士,给他们吩咐了些细节,让骑士早日出发,以拉开时间差。
朱大爷也是早就在一旁等待着,既兴奋又担心。华之卿慢慢走近,轻声道:“朱伯,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朱大爷起身紧紧拽着华之卿的手,情绪激动,“实在感谢你们,那边也安排好了,你们暂时住在山上的小棚里,备了生活用品,很隐秘的,他们发现不了。”
华之卿点着头,“好,我们自己去就行了,您就回去吧,那里危险。”
朱大爷马上答道,身体往后一仰,没有一丝迟疑,“我都说了隐秘,你们怎么找得到,再说那里我最熟悉,知道怎么绕过他们的视线。”
华之卿只得默许。
大家收拾完毕,感觉像搬家一样,大包小包的很不方便行动。华之卿叫大家精简一下,剔除生活用品和不必要的东西,尽量轻装上阵。
“你就没带什么?”狐狸疑惑问。
华之卿一脸发呆,摆手道:“带什么?我连衣服都没准备,就这一身穿到回来。”
猫咪一脸哀怨,小声道:“没见过这么邋遢的。”
精简一阵总算可以出发,华之卿让大家一个个出去,然后在城外汇合,以免引起怀疑。华之卿最后一个出发,本以为猫咪会说些什么,然而并没有。
这反倒有些不适应。
辗转到了目的地,天气还不错,村子被拉起了警戒线,放哨的士兵却没两个,也没什么异常的动静,宁静惬意依旧。
不出两日,都将被打破。
一行人小心的跟走着,朱大爷轻车熟路不慌不忙,大家彼此无声,虽然疲惫,但都没有一丝懈怠。
很容易就到了山脚下,朱大爷轻轻指了山上两下,示意小屋子在上面。华之卿放眼四周,这山还真大,郁郁葱葱,鸟语花香。山路虽然陡峭,但还可行,没多久便到了小屋。
看得出来,小屋被朱大爷收拾过,放着各种东西。大家一进屋就迫不及待放下包袱,就地而坐。
“看来很轻松嘛,不如想象的复杂。”狐狸虽然嘴上说着,脸上却流露出疑惑与担心。
夜七道:“也许都去勘察了吧,他们哪会想到有人敢进来捣乱。”
朱大爷还是提醒着:“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行不通就赶紧撤了吧,照着原路返回就是了。”
华之卿岔开话题道:“朱伯,你不是说有个工匠出来的墓口吗,晚上带我们去看看。”
本以为信心十足的朱大爷反而踌躇起来,一脸歉意。
狐狸不自觉提高了音量,“你不会不知道吧!”
朱大爷显得为难,断断续续说:“这只是传说,不晓得是不是真的有,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有,也早已经被泥土植物盖起来了吧……我只晓得个大概区域……”
狐狸表情骤变,脸涨得通红,怒而不揭。
夜七叹气道:“那怎么办,我们连入口都找不到,怎么进去?”
朱大爷愧疚不已,小声说:“别找了吧,看看怎么阻止他们进去就行,我不想你们有危险,不行就算了吧,盗就盗了……”朱大爷开始哽咽,不忍继续往下说。
神官也是一筹莫展,“我们都不是专业人士,根本不可能找到入口嘛,看来要重新计划了。”
夜七拍拍重重的包袱,无奈道:“我准备的石碑啊,背着走了这么久,全靠你的威慑了。”
华之卿摇摇头,“这石碑用处不大了,他们不可能因为这点威慑就放弃,初衷只是不让他们使用炸药和太多人进去而已。现在我们墓都进不了,也不可能直接和他们干,还真是愁人。”
大家陷入一片死寂。
“不然……”朱大爷开了口,“我们再回去商量下……”
依旧是一片死寂。
狐狸看着神官又开口:“你那朋友有办法吗?”
神官无奈的摇头,缓慢又无奈,“他洗手不干了,而且他擅长的不是这个。”
华之卿也叹道:“算了吧,无辜的人就不牵扯了。”
现在是没办法,特别上了山过后,有骑虎难下的感觉。
有个大致区域也得找找。华之卿并不责怪朱大爷,毕竟自己的计划从未跟他说起过。如果找到,一切依旧,万一找不到就真麻烦了。
原本晴朗的天空慢慢灰暗下来,风开始加速流动,通过木屋的裂缝挤进来搅动着大家的心弦,让本来已烦躁的心更添了一丝寒意。木屋嘶嘶作响,似在吟唱一曲哀歌,屋里的东西开始翻腾,可是却动摇不了大家的心境。
没有方向的心,比什么都可怕。
坚定的心,比什么都可怕!
华之卿起身,推开嘎吱作响的小窗户,刚析开一条缝,狂风烂叶就轰了进来,差点没站住,然后马上关住。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狐狸躺着,无奈叹道。
华之卿突然转身,“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去找找墓道,等下下雨了不方便。”看着大家犹豫的眼神,接着道,“没事,刮风下雨他们肯定也不会出来,不会被撞见的。”
大家互相看看,迅速达成了一致。
说做就做,携带了些简单物品,大家开始上路。
风吹得紧,朱大爷在前面有些吃力,神官主动上去搀扶着,小声说:“你可把我们害惨了,玩命在接你的生意,还没报酬。”
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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