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躲在一根桥墩下。桥已经毁了。被飞机丢下的炸弹炸毁的。桥下是一条大河。大河的水流被断桥堵住了中流,导致两边的水位大涨。就是这大涨的水位隐藏了戴明和佚名躲藏在这里不易被人看到。
还有那条脏狗。它仍旧死死的趴在戴明的后背上,尖牙咬住戴明的青色褂子死不松口。
轰炸机停止了轰炸。毕竟他们还要把坦克和战车开过这里去侵略汉国的腹地,总是要留条路走的。阳国的士兵们在城中努力的灭杀所有还活着的汉国人。
但这座城本就事先走空了绝大部分人,所以伤亡到是没有几多。
“他们这样打,不浪费弹药么?他们只要事先派兵侦查下这座城,就能知道这里的情况了,何必大费周章的用轰炸机轰炸一座空城?”佚名的腿不打颤了,他突然发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戴明的心情有些烦躁。以自己本事,只要不陷入千军万马之中,完全能保佚名和这条狗的安全的。但自己这时确是陷入了千军万马的包围之中了。
他听到了有士兵在靠近这里的声音。他在思想怎么无声无息的杀掉靠近这里的士兵。
“我在思想要不要让你活下去。”戴明冷酷的瞪着佚名道。
“你,你,你不要这样吧?”佚名大惊,心跳加速,确实怕了戴明会把自己丢下。
乌云在天空集聚了不少时间。
终于下雨了。
哗啦啦的雨声充斥在天地之间。戴明耳朵一动,从哗啦啦的雨声间隙中听到了那几个士兵跑离这里的声音。
戴明大呼一口气,眉开眼笑,抬手往身后一抓,把那条脏狗从自己的后背上给扯了下来,提在手里。脏狗遂即朝着戴明龇牙咧嘴,狂吠不已,似异常不满戴明把自己从他的后背上给扯下来。
佚名见到戴明冷酷的脸忽然变作了笑嘻嘻,心里更是忐忑了。
“你还饿吗?”戴明笑嘻嘻的朝着佚名问,“饿就烧了这条狗治肚饿吧。”
狗吠更盛。但被哗啦啦的雨声给掩盖住了。
“但你好脏啊,看的都没有食欲。”
说完,脏狗被戴明的手丢进了滔滔河里。佚名吃了一惊,怒喝道:“你干什么!”
虽怒,佚名却不敢怎么。他即没有勇气跳入滔滔河里去救狗,也没有勇气扑到戴明揍他一顿。他甚至连大骂戴明的勇气也没有。
戴明不说话,直盯着滔滔河里。脏狗起先在河面用狗爬式挣扎了几下,未挣扎几久,就被滔滔河水冲的肉眼看不到了。
佚名对戴明改观了。认为他是魔鬼。佚名改变了主意,他不要跟着戴明了,即使他能庇佑自己活着,或能教给自己本事。他无法跟一个冷血的人一起生活。
佚名的眉头皱的很深,在生与死之间挣扎。他决定了,决定让自己的心活着舒畅,在能活着的时间中,尽情舒畅!
“戴明,那黑皮书你拿去吧,你自己能走就走吧,我想一个人。”佚名坚定的直视着戴明的眼道。
“哟?你对我也无用,既然你自己决定了靠自己活下去,就得为了自己的选择负责。给你个提示,游泳吧,顺着河流,游出这里,或许你能活。再见了,佚名。”
说话间,戴明黝黑的脸展咧着大大的笑容。
……
“还是一个人自由啊。”戴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阳光灿烂。雨后,树林里的味道好令人舒畅。就是原本坚硬的土地表面被雨水化作了泥,用脚踏在泥上走起来有些烦恼。但乐与苦,好与坏,都是相对的。若对脚踏泥土也爱的话,这雨后的树林之漫步,是异常令戴明舒心的。
他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很多年。
从父亲死后,他再也没有回过家乡。因为,没有谁在那等他。她,如今如何了?子女应该都成年了。她的男人待她好吗?
无所谓了。谁的一生,自有自己去感受,别人始终是别人,即使是曾经相爱的一对人儿。
戴明黝黑的脸上一脸平静。他能感觉到刚才自己的力量又增加了。每当他对世间之存在有所感悟的时候,他的力量都会有所增加。他曾经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在不久之前,再次见到那本黑皮书后,他找到了答案。
他能肯定,自己的力量,来源于那本诡异的黑皮书。
想到这里,漫步于雨后潮湿的树林中的戴明从怀里拿出了那本黑皮书,触手仍有股阴冷之感。他的右手托着黑皮书,用左手的拇食二指翻开了黑色的似纸似皮的书壳,然后戴明入眼就看到了一页黑色的纸上用银色的繁体正楷字写着:虚空是一道口子,是一扇门。虚空不是一道口子,不是一扇门。
除了他现在从黑皮书看到的这段话外,还有佚名口中说的从黑皮数上看到的那段所谓的吐纳法——一吸一呼,二吸二呼,三吸三呼,四吸四呼,五吸五呼,六吸六呼,七吸七呼外,加上戴明在二十三年前看到的黑皮书上的内容:有灵者见,见者伤,伤而后立,立有道,加起来,戴明共知晓黑皮书上的三段话。
“或许可以按照这个方法来试试,也许这样呼吸能有什么奇妙的作用也说不定。毕竟黑皮书如此诡妙。肯定会有作用的……”
戴明很激概。力量的增加是一件足以慰藉他寂寞人生的美妙事情。他爱上了力量的增加。他能在水上跑,踏草而行,他能一口气爬上一座高山而不气喘。他能像武侠小说里的高手一般,以一敌百。
这,一切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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