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往冬来,转眼间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
封闭的石门缓缓打开,露出幽森黑暗的墓穴,渺渺的森白冰雾从墓穴中涌出,寒气逼人。
十来个蒙着眼睛、穿着破旧黑衣的孩子像一只只安静的蛰伏在黑暗里蝙蝠,静悄悄的默立在幽静的墓穴通道里。他们身体消瘦站姿标准,一张张稚嫩的面孔却如鬼魂一样苍白的毫无生气。
温暖的阳光从墓外投射进来,照在其中一人□□在外的手臂上,那个孩子情不自禁的瑟缩了下,又忍住了。他又一动不动的重新站稳,安静的像个石像,手臂却情不自禁的微微外侧,似乎渴望温暖的阳光给予他更多的触摸。
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从他们身边走过,走进了阳光里,踏出了墓穴,那群蒙着眼睛的孩子仿佛能听到他细微的脚步声一般,整齐的跟上了。
而后……沐浴到了久违的阳光。
片刻后,那黑衣男人沙哑的道:“眼纱摘下来吧。”
孩子们迫不及待却故作沉稳的将眼睛上蒙着的黑布,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片美丽晶莹的白雪。
美极了。
陶花雨抓住手中的纱布,情不自禁的抬头看向天空中的太阳,在阳光的刺激下,泪水倏然而下……
我……活下来了。
……
新年将至,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新衣新帽新玩具,还有棒棒的压岁钱。
……真是一个好日子。
……
朔风凌冽,娇美可爱的梅花却在寒雪中凌然怒放,冰冷无情的风雪卷过梅林,似乎也被这唯一愿为自己而盛开的花朵沾染了不应有的柔情,不愿吹散那浓郁的芳香,轻缓平和了许多。
红英点点的梅林里,沈流云托着腮坐在雪中石亭里,心不在焉的看着文乘风堆着雪人。
洁白的雪被团成一个丑丑的球,黑黑的墨汁画上粗壮丑陋的眉眼,放在雪墩子上。
文乘风冻得通红的小手开心的拍了拍雪人,指着两个雪人向沈流云叫道:“——这个是哥哥,这个是我!”
“……”沈流云……
很丑……
沈流云看了看,失笑道:“——大哥呢?”
“唔……”文乘风含着冰冷的手指,心虚的道:“忘,忘掉了……风风,风风再堆一个!”
沈流云也不生气,安慰道:“风风还小嘛,大哥走的久,你不记得……也很正常。
我来帮你。”
他说,将拢手的暖袖随手搁在石桌上,脱下毛领皮裘走进雪地里……
两兄弟一边堆雪人一边说着话,文乘风好奇的问道:“哥哥刚才在想什么?”
沈流云道:“在想大哥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说:“师父之前答应过我,过年的时候让大哥和他师父回来团圆的,可现在马上就过年了大哥却连个影子都没有,你说师父不会是在骗我吧?”
正在这时,一位穿着绿色袄裙的少女欣喜的从外面跑进来,人未到声以至:“少爷!少爷!云少爷!好消息!——胡师父回来了!”
沈流云蓦然瞪大了眼睛,转过头来盯着那侍女屏住呼吸:“胡师父?哪个胡师父?”
“——就是胡易豪胡师父啊!”侍女说。
话音未落,沈流云已经丢开铲子拉着文乘风跑了出去。
萧问天的院子里,又高又壮的胡师父正在和他师父萧问天说着话,背后站着一位身材瘦长面无表情的美少年,一身黑衣看上去十分冷冽精神。
沈流云眼睛一亮,欣喜的大喊一声‘哥哥!’,向他跑去……
……
三兄弟各有恩师,久别重逢,陶花雨说不得要考教一二。
文乘风倒是中规中矩根底扎实,沈流云却着实让陶花雨吃了一惊。
自沈流云拿出自己的武器——一把小木剑开始——陶花雨就着实楞了一下:“你怎么用剑了?我记得,你不是想像你师父那样使扇子的吗?”
自被萧问天所救那日,沈流云就被对方使用折扇时潇洒的身姿所迷,当萧问天问他想学什么的时候,他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扇子。
怎么换成了剑?难道他终于认识到剑比扇子厉害了吗?
陶花雨有些欣慰。
还不等他说出夸赞的话,就见弟弟小脸一苦,一副被说到痛处的模样,愁眉苦脸的哀怨道:“……我也想用扇子的呀,好潇洒,可是师父说,我更适合用剑。”
陶花雨:“……”
算了,结果是好的就行了_(:3ゝ∠)_,管他什么理由。
陶花雨安慰道:“不用伤心,将来长大了再学扇子也是可以的。
——不是有句话叫做‘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吗?总能全部学会的。
扇子比剑更难,先学剑从易到难也没错。”
如果说弟弟的武器从扇子换成了剑仅仅是让他意外了下的话,那么沈流云的实力就着着实实让他震惊了。
半年不见弟弟不仅长高了力气也大的出奇。
他自幼天生力大,猝不及防之下砍中弟弟手中的剑依旧被震得手上发麻,手中剑险些脱手飞出。且沈流云出招稳而快,鲜少有幼童常有的颤抖无力,几个回合之后,若不是他占着年长又在生死之间几度拼搏经验丰富,究竟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这一发现让陶花雨有些恍惚,随即训练的更加拼命了——尤其是他发现弟弟实际上还有一大半时间跟着萧问天学习书本杂学的时候,更是感觉到了来自天资方面的巨大压力……
……不拼命的话,也许就被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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