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枢医学院已经竣工,学生、老师们都已经到位,学院的教学、各项管理也都慢慢步入正轨,云宁的想法都一点点地在实现。
比起外出看诊,她现在更多的是留在学院里面,听听老师讲课,给学生们上上课,巡视学院中的各处问题,制定一些让学校更良性发展的制度。
有云宁在,自然也少不了霍子衡,他近来没什么工作,于是常常到灵枢来找云宁,顺便帮了不少忙。
这日,云宁到太医院给他们的学徒们讲课,这是事先说好的,她来太医院讲课,太医们也要经常到灵枢开讲座,或是直接当授课老师。
结束后,云宁背着药箱往外走,还没走出去多远,就遇到了王太医,她和王太医的关系就没好过,虽然不是她有意,但也确实是因为她,王太医才名声扫地,听闻他现在在太医院中并不好过,找他看病的贵人也越来越少。
反正是撕破了脸的关系,云宁打算装作没看见直接过去的,不想王太医却是快步到了她面前打招呼,接着更是小声哀求道:“老夫近日被厉鬼所缠,不敢让外人知道,道长是仙人,有法术,还望能不计前嫌,救老夫一命。”
云宁惊讶,这又闹得哪一出,她原以为王太医是在挖坑让她跳呢,可看他神色,倒是不像是做假,脸色灰暗,神情萎靡,确实是受惊、哀愁之相。
她不大想管,一来她不是捉鬼的道士,二来她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婉转地拒绝后,王太医却并没有死心,挡住了她的去路,直接跪在她面前,老泪纵横:“道长能否先听我把事情说一说,倘若没有办法,给我推荐一二能人也是可以的。”
他这个样子,云宁还真不能甩手就走了,无奈地把人扶起来,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听他诉苦。
王太医断断续续地说着事情的缘由。
前不久的一个夜里,宫里的一个小妃子得了急病,传了太医,那日正好有王太医当值,深夜时分,又是个人微望轻的人物,自然是轮到受排挤的王太医过去,连个学徒都没给他安排,他满心的不忿,动作不免就有些拖拉,等他赶到时,那个小妃子都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而且还是心疾发作,就是他再怎么努力,也回天乏术,当夜那人便去了。
人死了,虽然不是因为他的医术差才致死的,但他没能把人救回来,必定会被其他太医拿来说事,到时处境可能比现在的还差,王太医心里烦闷,一个不留神,就走到了另外一条路上,这一条路可以算是捷径,只需横穿过一个小跨院,就能少绕一刻钟的路,只是这个跨院位置偏僻,年久失修,就是白日里面也阴阴沉沉的,所以宫里人都默认避开这里。
王太医发现走错时,人已经进了跨院了,还是被里面的凉气一激他才思绪回到外面的,他本想调头,但跨院都走了一半了,觉得硬着头皮走完另一半应该问题不大,前面不也没发生什么嘛,他抬腿继续往前走,目不斜视,可越走越觉得后背的阴凉之气越重,而且身后传来的那些风声、树叶声都让他变得无力起来。
王太医壮起胆子回头往后看一眼,他原还想借着这一眼,看到身后什么都没有,他就能安心大胆地赶紧走完全程,不料这一眼就把他吓得屁滚尿流,差点没魂飞魄散,他也是个老医师了,见识不少,当下反应迅速,没敢再多看一眼,只往太医院狂奔而去,等到了有人有灯火的地方,他查看身后,什么都没有,这才敢放松下来。
当时王太医在跨院里看见的不是别的,乃是一团绿莹莹的亮光,像一小团会飞的火焰一样,跟在他的身后,彼时跨院里幽暗阴森,月亮光都被挡住,他耳边尽是些草木张牙舞爪的飒飒声音,这一团亮光不免就显得异常恐怖,而且是冷冷的绿光,犹如恶鬼化身,随时会扑上来。
当晚,他就做起噩梦,梦见那个他抢救不及时的小妃子变身成厉鬼,跟在他的身后,伺机而动。
王太医还因此生了一场大病,随着病好,他身上也再没发生什么灵异事情,他只当是自己多想,自己吓唬自己。
可这还没能安心几天,又出了一事,让王太医的心陷进了谷底,这事还是他家夫人帮他发现的。
王夫人每次帮他脱下官服时都发现官服的左侧肩膀总是黑了一块,换了干净的出去,回来也会变黑,就跟他抱怨了一番,王太医顿时大骇,连忙翻看那块脏的地方,大小正好跟女人的手掌差不多,不由想到那团萤火,想到那团萤火幻化,趴在他的背上。
此时他心里肯定下来,自己必定是撞鬼了,也许是那个刚去的小妃子,也许是那个跨院里的孤鬼,那天晚上他以为摆脱了,但实际上那只鬼一直在跟着他。
王太医第一时间是想到找人驱鬼,可他是在宫里遇到的鬼,怎么能跟外人多说呢,遮遮掩掩地跟道士和尚描述了一遍,得了法器一大堆,可依旧没有半点用,他猜测问题可能就出在他解说不清上,导致外人不能对症下药,今日他见到云宁,方才幡然醒悟,这才是他的救命稻草呀!
一来,云宁既懂医,又通道,无论他是撞鬼还是癔症,她都能判断出来,也有能力解决;二来,她跟霍子衡相熟,肯定能把握住其中的分寸,不会将这件事外传,这要是传出去皇宫闹鬼,那就闯大祸了,就是他真遇上个鬼,皇上也能让他从此活成个鬼样。
听了老半天,云宁也没听出什么头绪来,除了在荒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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