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分别坐定,几个下酒的凉菜也已齐备。白栩生先开口问路佰鸣:“路兄,怎么不见惠大人?”
“家师怕名录有失,担心夜长梦多,便连夜动身赶往延安府了。”路佰鸣回道。
“怕是刚动身不久吧?”白栩生笑着问。
“你怎么知道?”路佰鸣略带诧异。
“你一个人喝酒,桌子上却摆了两个酒杯,不是在等着人来,就是刚送走了人。路兄现在还能安心坐这儿跟我们喝酒,显然不是等人着了。”白栩生笑着推理了一番。
“白兄是个仔细的人!”路佰鸣赞了一句。
“惠大人是个急性子人,这倒符合他的脾性,只可惜他没有口福尝尝这名州佳酿呀!”白栩生一边说,一边握着白栩生桌上剩了的多半瓶酒要给众人分酒。
“家师也是突然说要去延安府,滴酒未沾,这可是我藏了多年的好酒。”路佰鸣听见白栩生夸他的酒好,来了兴致。
白栩生只给自己和路佰鸣满了酒。一根筋和雒大汉也要讨酒喝,白栩生不肯,喊店小二另点了酒楼的酒,却将路佰鸣的好酒夹在腋下,不教靠近。“这可是路大人珍藏的好酒,你俩喝酒跟灌猫尿一样,哪能品出酒的好赖,净糟蹋东西。”
路佰鸣与白栩生本就性情相投,此时又有田南星她们在场,气氛自然热闹,不一会儿一壶好酒便见了底。二人喝的兴起,此时也不计较好酒赖酒,只管斟了喝。兴起时,白栩生点了一锅旱烟,抽了起来。田南星嫌呛,一边呼扇袖子,一边矫情地猛烈咳嗽。泪珠儿都咳出来了,还不见白栩生灭烟,田南星便生气了,当下就要发作。哪料白栩生居然先发话了,嬉笑着对田南星说,叫你不要跟来,不要跟来,偏不听,一堆男人家烟熏屁臭的,你能受得了?田南星哼了一声,我乐意!路佰鸣则对白栩生说,白兄,别抽了,田小姐也在呢,不好。田南星见有了救场的帮手,立刻便得势了,冷不丁使筷子在白栩生的烟杆上敲了一下,烟锅里的烟丝,立时夹着火星子窜了起来。
“吠吠吠!”上菜的店小二在白栩生身后直喊叫,手里端的一盆清炖羊肉失了控制,眼看就要跌在地上摔个稀碎。却见门里倏地挤进一人来,伸脚接住了羊肉盆,一抬腿,羊肉盆便被勾在了这人手中。店小二忙不迭地躬身道谢,那人却一翻手将一盆羊肉倒扣在了桌子上。分明是来找事的!
真格是冤家路窄,来人正是王寅生!
“本想单收拾路佰鸣这小子,没想到二哥你们几个也来凑热闹,好!好!好!”王寅生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路佰鸣和白栩生不禁动怒,起身就要扑打。等二人站起来时,却直觉眼前一黑,一头栽倒,都没有了动静。
雒大汉和一根筋见状,扑向了王寅生。王寅生却躲出了雅间,来到了大厅。二人追将出来时,却见大厅里乌压压站了许多人,郝壮壮、杨鹞子、雷探星和“驼城四刀”正指挥黑衣人驱赶着大厅里的客人。一时间,人声嘈杂,鸡飞狗跳,雒大汉和一根筋使劲咽了口唾沫,妈的,今黑地(今天晚上)怕是要折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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