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三十九年七月,礼部张侍郎病逝,帝赐祥卫侯,同年八月,工部王侍郎亦逝,赐封。info
清荷五十六年,九千岁阖逝,帝大恸,手扶其棺,亲往葬之,至此,老臣死亡泰半,六十八年,帝神恍惚,常梦旧臣,自知天命将终,遂传位太子夜,改国号上元。
夜自幼聪颖,勤奋好学,执政之后,更秉父志,每有奏请,躬身亲为,年深日久,心力交瘁,上元四十一年,殁于东极殿,百姓嚎啕,举国哀恸。
夜死,传位珏,钰为人桀骜,且极负野心,幼时常立于峰巅,俯览四海,其目如鹰,太傅曾言,志若鸿鹄,不可测也。
登基以来,增军加赋,消减旧臣,权力独行,自称钰帝,常有并吞四海之意。
回返路上,殇骑雪虎慢行,观山河之秀丽,赏四时之美色,朝饮晨露,夜品凛泉,纵情山水,怡然自得。
再至泰山,见之,摩云参顶,巍然壮观,遂弃虎,独步而行,登顶刹那,却见晨阳方出,曦光万道,福至心灵,道:“清清正正明道理,自自然然入道门。”
行数月,回五行,止步山下,忽忆当年入宗之景,不由怀念,如今山下熙攘,皆是人群,五步一拜,十步一叩,香火繁盛。
殇越诸人,缓步上山,守山弟子,早已不识,拦阻道:“五行圣地,凡人勿扰,若有要事,烦请暂待。”
此时,见一毛虫,大如拳头,趴其肩膀,口吐人言,道:“拒之门外,真本事耶?”
殇笑而不语,而后化烟直入,道:“百年蹉跎,光阴累世。”
观其背影,守山弟子猛然醒悟,道:“莫非祖师乎?”
行至半山,雷音炸响,道:“何方妖孽,擅闯五行!”惊雷之语,举宗哗然,何人胆大,敢闯肱骨之地?
殇不惊反笑,缓步慢行,少时,地平尽头,身影急至,一黑一白,一胖一瘦。
两世情怀,一生兄弟。
三人紧拥,一如当年,二常见其双臂皆无,大惊道:“汝臂?”
殇道:“无事,此后细谈。”而后奇道:“百年已过,何不见长?”
白无常叹息道:“灵丹无数,只是无效。”
黑无常道:“此亦甚好,长生不老。”
冥探头,嘲讽道:“三个男人,搂搂抱抱,真不羞臊耶?
白无常探手抓过,道:“如此肥胖,却好下酒。”冥挣脱不住,只好服软。
兄弟聚首,畅饮不断,酒至半酣,殇问道:“梦生何在?”
黑无常道:“下山玩闹,多半将归矣。”
夕光褪尽,暗夜将至,距此百里,有一密林,人迹罕至,忽而,群鸦飞掠,百鸟惊飞,月影下,一少年正自急奔,身后数影,紧追不舍。
暗影道:“魔之猎杀,逃亦无用。”
少年道:“若非施毒,皆虾兵矣。”
月下,少年眉目清秀,俊朗不凡,只是面有晦色,眉展疲态。
暗夜幽魂,索命而至。边战边走,边走边战。
忽而,少年脚步踉跄,险些栽倒,一影近,起掌擒之,近身之刻,少年疲态皆消,目露执着,道:“点苍!”
突来之便,影不及反应,被少年掌击胸口,吐血而亡,虽毙一人,少年晦色更重,只是目中,坚毅更浓,道:“杀吾,当付代价!”
追追逃逃,暗影狡诈,并不近身,只以术法,远远攻之,拖沓数刻,毒发攻心,少年不退反进,再杀一人,而后端坐原地,道:“吾便在此,孰敢杀吾?”
余下七影,缓缓包围,岂料,少年猝然发难,再杀两人,口吐乌血,道:“土鸡瓦狗,何足挂齿。”临危不惧,睥睨之势,尽显王者风范。
“啪啪啪。”
密林深处,忽传赞誉,道:“魔界少帝,果然非凡。”
一剑吟残樽,千陵何处寻,江湖人死尽,悠然笑太平。
语甫落,赫见,百鬼颤抖,群邪惊避,树梢之上,跃下一人,长发及膝,负手而来。
少年并不惊怕,冷然而视,道:“死则死矣,何必废言?”
众影慌拜,闻少年口出不屑,一影欲杀之,蓦然风起,吹动落叶,利如刀剑,瞬斩之。
夜九黎道:“他可死,非尔能蔑。”而后道:“有何遗言,尽管说来。”
少年长身而起,面朝五行,恭敬三叩,道:“吾死之后,葬于长寿,面朝五行,日日祷祈,天佑吾父。”言出肺腑,词真意切。
夜九黎叹息,而后出手,梦生闭目待死,半刻,并无痛意,目之所及,竟是最缅背影。
“父亲!”
夜九黎收手道:“有子如此,此生足矣。”
殇道:“吾儿麒麟,自然不凡。”
夜九黎对梦生道:“善留汝命,他日取之。”
梦生道:“再见之日,汝当臣服。”虽然年少,却有帝威。
夜九黎道:“吾期待。”言屹淡化,逐渐消失。
此时,群山惊闹,万壑动荡,两道身影,携九天神威,浩荡而来,怒喝道:“谁敢伤吾侄儿!”
二人来到,夜九黎已退,欲追之,殇拦阻道:“此人能为不俗,非是易与,贸然挺近,却为不智。”
带回梦生,殇先以百草稳其伤,而后探其脉络,发现毒素渐解。
二常焦急道:“如何?
殇道:“梦生体质特殊,血脉霸道,其毒自解。”
分会挚友,姚秀衣与计无疑不在,退隐江湖,携手天下,焱狂与凌轻舞生死不知,见童童,已成中年,只是初心,一如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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