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给大家的交待便是我的命!”白牡丹举起右手,重重的砸向自己的心脉,她这是要自断心脉而亡。
“不好……”众人心里暗叫,只是哪里还来得及,谁也没有想到白牡丹如此绝决。
“嘣……”的一声,白牡丹的手掌没有砸在她自己的心前,砸在了一把油纸伞上,伞骨断裂。最后掌力透胸而入,白牡丹吐了一口血,但终是死不了了。
邬桃花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及时的出现了,正好挡了一记,救下了白牡丹。
只是白牡丹却紧紧的皱了皱眉头,这一下场面将更复杂了。
“桃花儿……”白牡丹声音里带着责备。
邬桃花重重的闭了一下眼睛,白牡丹是一个狠人,尤其是对自己狠。
虽然白牡丹因为内功心法之故能再续心脉,但再续的心脉其实也只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最终不会超过三年的命。
邬桃花想着前世再出现时白牡丹一头白发,最终命丧摘星楼。
白姨娘,前世邬家欠你的,今生欠你的大概也还不了了,但这一世你得活着,过你自己的生活,邬氏镖局命运还得由邬氏子弟自己抗。
“白姨娘,我前几天做了一个梦,梦见望山湖边绿柳居下有一条水道,我好奇从水道下进入,没想到就进入了春花的绿柳居,然后我看到了宋七……”邬桃花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在场的人一片哗然,白牡丹两眼不由的瞪了起来,看着邬桃花,好一会儿捂着朐口坐在了地上,闭上的双眼,唇边还挂着血迹,却再也不发一言。
“只可惜宋七已经死了,然后我又看到白姨娘把宋七的尸体藏进了墙缝里,又看到白姨娘把桃花令放在棺材里……”
邬桃花话音未落,现场就响起好几声衣袂飞扬的声音。
然后是静,没一会儿,那几个身影就回来了,只听“嘣”的一声,宋七的尸体就被人丢在了大堂上,同时几个人影赴向白牡丹身后那黑漆棺材。
他们快,有人比他们更快,只不过眨眼前,那几个人就象断线的风筝似的被抛到了大堂门外,一头白发的邬老夫人举着拐杖站在那棺材身边:“你们当我十八娘是死人吗?”
曾经,大雪夜,剑挑十八寨的十八娘再出江湖。
“老祖母……”邬桃花冲着自家老祖母叫了一声。
邬老夫人冲着邬桃花点点头。
邬桃花走到棺材前拍开前面的机关,桃花令匣再一次出现在江湖人面前。
到得这时,所有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虽然之前有人猜测宋七盗桃花令是邬氏镖局贼喊捉贼的一出戏,没想如今竟是一言成谶了,毕竟在此之前,白牡丹就代表着邬氏镖局。
阮大成,山德等人都一脸不敢置信,但事实摆在眼前,还有宋七的尸体,于是一个个都眼神复杂的看着白牡丹。
宋七是白牡丹最器重的镖师。
到得这时,谁都晓得邬大小姐所谓的梦应该是她亲眼所见,邬大小姐真是好定性,早不揭穿晚不揭穿,竟是在这关键的时刻揭穿,白牡丹一败涂地。
如此,这两年来,让青苍人津津乐道的镖局夺权大戏在这一刻落下帷幕,以邬大小姐胜利告终。
“牡丹,你还有什么话说?”邬老夫人看着一直闭着眼睛静静的坐着不发一言的白牡丹问。
“让老夫人失望了。”白牡丹没有任何解释的言语,只是抱着手里断弦的琴慢慢的站了起来,先是冲着邬老夫人深深一鞠躬,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邬桃花,最后扫视了镖局众人,然后慢慢的走出镖局大堂,又朝大门外走去。
“牡丹,你就这么走了?”邬老夫人面地表情的道。
剑光起,鲜血飞溅而出,断臂落下,白牡丹抱着断臂蹒跚的绕过壁照。
邬桃花的心纠到了一起,两眼重重的闭上,又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神色一片平静。南门外,静安师太应该正等着。
邬老夫人也是面沉如铁。
白牡丹慢慢的走出了邬氏镖局,一身红衣一身血,十年踪迹十年心。
雨停了。
“告辞……”鬼头刀马力朝邬老夫人拱拱手,一众江湖人士也拱手道辞,桃花令就摆在面前,但有杜鸦九,再加上邬老夫人,周围又人多眼杂,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动,局面又回到了邬氏镖局刚接镖那几天的局面。
所以便是那有心人想动手也只得暂时告辞,再找机会。
“别人可以走,你鬼头刀马力不能走。”就在这时,十四娘站起身来冲着鬼头刀马力咬牙切齿的道。
“十四娘,你算个什么东西?”鬼头刀马力哼着声看着十四娘。
“我昨天也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一封信,一封我老爹十一年前写给我的信……”十四娘虽然一脸极力平静,但眼眶仍是红了。顿了一下继续道:“大家一定奇怪,我老爹十一年前写给我的信跟马大侠有什么关系?”
“是啊。”有人忍不住点头。
“那么在这里,我先说一下我老爹是谁?我老爹就是十一年前死在蜀中霸王刀沈府的铸刀师罗重八,我是罗重八的女儿罗袅娘。”
十四娘这话音刚一落,在场的更是一片哗然,十一年前蜀中霸王刀沈府一案实在是震惊整个江湖。十四娘这时叫住马力,难道说他跟当年的霸王刀灭门惨案有关连?
立时的,众人看着马力的神色就不同的,尤其是沈河,陆俊,钱开通等公门中人。
当年蜀中霸王刀沈府一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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