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做梦,还是眼花了?”白染有些呆愣,脑海中更是一片空白,高度紧绷着的身体因放松而忽然软倒下来。
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身体还有些发抖,劫后余生,白染紧绷的神经再也坚持不住。
再也顾不上别的,意识便陷入了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白染慢慢清醒过来,愣了片刻,急忙看清周围的情况。
“是在我的梦里面吗?”这是白染的第一反应。
“不对”。
他当时看到了什么,就在疾雪狼要攻击到他时,忽然一把黑色巨剑凭空闪现到他眼前,疾雪狼便倒飞了出去。
那把黑色巨剑,他非常熟悉,任谁在每次睡觉时都会梦见同一样东西,当它摆在你面前时都不会觉得陌生吧。
“在我梦里的剑怎么到了现实中?”可他确定自己没有眼花,要不然自己不是葬身在疾雪狼的肚子中,就是被王福追上了吧。
当白染再次抬头想确认一下时,眼前的景色让他有些发蒙,“难道我果然睡着了,那我的身体怎么样了,难道还躺在魔兽森林里?”思及此,白染额头冒出几滴冷汗,有些欲哭无泪的想到。
四周的空间依然一片混沌,而那把黑色的巨剑此刻能清晰的看得见,它凌立于虚空之上,隐隐泛着红色的冷芒,巨剑单论外表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但却给人一种厚重如泰山压顶一般的感觉,就像一条沉睡着的巨龙,不动则已,一动便有毁天灭地,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威能。
白染不自觉的起身,身体没有一处不是酸痛的,想用胳膊支撑起身体,却没有成功,倒是让原本身上一处刚结痂不久的伤疤再次裂开,白染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缓了好一会儿,白染才终于慢腾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他,靠近这柄剑。
小心翼翼的朝巨剑走去,伸出手握住了剑柄,这次却没有被弹出去。
白染没有看到,就在他握住的那刹那,无尽的混沌虚空尽数崩塌,黑色巨剑散发出耀眼的红色冷芒,那无尽的威压爆发而出。
“好舒服”,白染只觉得自己身体内瞬间涌入一股暖流,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恢复,如白玉般的皮肤仿佛从未受过伤。
原本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渐渐染上血红,散发着浓艳而冷酷的光泽,一旦对上就有股冷意渗透到骨子里令人恐惧,然而又勾魂摄魄到令人离不开视线。
“这就是强者么?”白染喃喃道。
在握住剑柄的那刹那,他仿佛是一个旁观者,在这亿万光年里,静静看着宇宙演变而来的过程,起初他看到的只是一片混沌,就如他梦中的这片世界一般,渐渐地衍变得有了色彩,也就是现在的元灵,元灵之间相互争夺比较,渐渐地,有了天地,日月,火焰,大海,以及人和魔兽……。
再之后,自己附到了一个人的身体里,那股强横的仿佛无与伦比的力量,仿佛他就是宇宙中的神,可以轻易的主宰万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种可以无视世间万物感觉,那是怎样一种实力才可以达到的,只一剑,空间都为之扭曲,数万山体尽数崩塌,百兽无不俯首。
一直以来,白染对强者的概念只限于表面,只知道那是很强大的存在,只有自己亲身体会才能感觉到这其中的滋味,那种一切尽数把握在手中的感觉,别说一头疾雪狼了,就是成千上万只也能瞬间让其灰飞烟灭。
就像之前那死亡的气息,白染在之前把‘死’想的很简单,人都顾有一死嘛,这样的理解此刻他才知道有多可笑。
他没有那么强大的本心,在死亡面前,那种连呼吸仿佛都静止了般,一种源于灵魂的恐惧,夹杂着对太过弱小的自己不甘和对未来的渴望,太过安逸的环境会摧毁一个人的本心,当你真正遇到困难时会变得不堪一击,因为你从来没有好好正式过或体验过它,越往上修炼心魔就会愈加庞大,进境也会愈发困难。
而现在的他就属于这世界最弱小的底层,适者生存,很少有人会因为别人弱小而去无缘无故的尽全力帮助对方,特别是修为越高者,他们经历的任何事越多,就越多的懂得这世间的人情冷暖,你帮他一时,不会帮他一世,人的yù_wàng都是无止境的,靠同情和被同情建立起的感情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打个很简单的比方,一个人每天都会给固定的人一个金币,一天不给那个人便会怨恨对方今天为什么没有给他一个金币;而一个饥寒交迫的人,别人无心的的一份给予也会感到感激涕零,所以永远不要等着别人去同情你,一个没有任何前景的蝼蚁是没任何资格的。
“我要变强”白染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经历这一切,但是他知道现在所经历的对他而言只有好处或者说是一种机缘。
这几年所困扰自己的梦境,终于发生了变化,三年多来的众多疑问也许可以彻底解释清楚。
源源不断的能量不断冲刷着白染的身体,将沉浸在自我思考中白染拉回现实,起初,能量的冲刷确实贴别舒服,但再好的东西,吃多也会觉得反胃,这股能量不停地朝把白染的身体里面涌去,却一丝一毫都没有溢散出来。
身体慢慢变的胀痛,五脏六腑如强行的颠倒了位置般,大颗大颗的冷汗溢出,牙齿磨得咯咯作响,然而这股能量丝毫没有所顾虑,依然不管不顾的在身体里面堆积游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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