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让三哥难受。
可上辈子,三哥确实和大哥相差甚远,不是说为人的好坏,而是看大局的能力,承担事情的能力。
前世但凡有什么事,兄弟几个都会去找大哥商量,连三哥自己也是如此,包括外面相熟的人,有事也多半找武平侯府,很少来找武安侯府。
就是后院,大哥对大嫂的感情再一般,也没纳妾或做出让后院不安的事情。
而三哥,虽然杨乐怡占了一半的错,带了白眼狼进府。
可三哥纳了就纳了,难道连一个小妾都治不住?更何况,他和三嫂感情还算不错的,结果呢,弄的鸡飞狗跳,连他们的第二个孩子都没保住。
后院让人心乱,怎么都会影响差事的吧?这是她的猜测,否则也不会都去找大哥了。
可今生,她不希望三哥再过这样的日子,虽然他的性子不能改变,可人一旦眼界开阔了,想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必然能得到提升。
这样的话就不能缩在后面,至少要往前走一步,才能看见不一样的风景不是!
她也想过,要想避开祸事,最简单的就是辞了官找个地方好好生活,肯定就没人打她们家的主意。可现实怎么可能呢?
既然不可能,就必须往前走!
记忆中,三年后,父亲就会被封为侯爷,一府两侯爷,可想皇恩有多高,风头有多盛。
又过了两年,他们才正式分了府,三哥就是他们这个府里的大哥了,人来人往,各种应酬,自己心里没个章程那怎么行?
杨启安闭上了虎目,内心翻腾不息。
今天女儿说出的问题,难道就真的怪康儿一人吗?
“康儿,怡儿,这事是父亲的错。”
“父亲。”
“唉,是父亲考虑不周,没有给康儿一个很好的指导。康儿也别想歪,这不是让你和你大哥二哥有什么疏远或者非要比个高低,而是自己做人做事要自立。你毕竟是我们家的长子,以后要有能力照拂到弟弟和妹妹。”
杨文康的眼眶骤然红了。
柳氏见大儿如此,眼泪都要落下来了,忙拿了帕子摁了摁眼角。
杨乐怡伸手握住了他的大手。
“三哥,别怪妹妹今天说话难听。”
杨文康猛的摇头。
“也别思虑过多,爹刚来边城的时候还不是闹了好些笑话,做错了一些事,再加上镇国公世子,可真真让人笑话了好久呢!如今不也做的井井有条。可见,有些事情不是生来就会的。哥哥才十六岁,皇上就愿意给机会了,想必哥哥有着皇上特别欣赏的地方,否则也不会让你陪着太子。爹,你说是不是?”
“你这孩子,爹一个武将,哪里懂讨价还价的事儿,有错那也是正常。”
杨启安见女儿哪壶不开提哪壶,拿眼瞪着她。
“对,对,哥,你不知道咱爹现在可厉害了,八个铜板愣是能还到六个铜板呢。”
柳氏眼里有泪珠在打转,可听见女儿这么说,又忍不住笑了。
杨启安想敲女儿一个板栗,又舍不得。
杨文康这几年回来过三次,一次是四年前,小弟想爹娘和小妹了,闹着要来。第二次就是两年前,外祖父外祖母相继过世,祖母、大伯父一家还有他们一起回来。
最后就是一年前,带着小弟回来一起过年。
每次其实都很匆忙,像如今这般几人围坐一起说话的时光实在太少,一股说不出的感受涌上心头。
抬头见父亲和妹妹虽然在讲笑,却都一直看着他,娘亲更是担忧的要掉泪珠了。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爹、娘、妹妹,你们放心,我省得。”
说什么都多余,他自会做给他们看。
柳氏见气氛又开始伤感,忙道:“好了好了,你也真是,孩子好不容易来了,好好吃饭,有什么以后再说。”
杨启安拍拍儿子的肩,这次回京,他要好好顾着些大儿。
乐怡起身,出门吩咐丫鬟们上菜。
用完早膳,小厮说太子回来了,父子二人便去了前院。
太子和沈业住在他们家的前院,两人言明早上要去吃当地的特色,让他们不用招呼。
所以,杨文康也就没跟着。现在想起来,还是他太被动了,这主人做的极为不合格。
杨文康回头看着后院的门,他不能让母亲和妹妹担心了。
几天的功夫一晃而过,一行人看完了边城准备去下一个城池。
白沐来和乐怡道别,他和父亲先回汴城,太子看完边城附近的城池后,就去汴城,再由他们陪太子去汴城附近各城池走一遍。最后在汴京等她们一起回京。
所以再见又是两月后了。
“弹首曲子吧,好久没听你弹了。”白沐倚着院子里的老树树干,双手环着胸,看着屋檐。
乐怡见他有心思,想必是因为要回京的缘故。
让香儿将琴搬到院子里,拨了拨琴弦,将连姑姑今天教的弹了一遍。
白沐皱眉:“好似没什么进步。”
乐怡白他一眼:“是你要求太高!”
“莫不是江郎才尽?”
“非也非也,以琴会友,可若是损友,如何能听出变化。”
“非也非也,以友会琴,不论损友好友,琴声则不变。”
“哼哼。”乐怡两手划过琴玹,一串乐符跳出:“听着,是否有不同。”
翻出脑海中的记忆,一首《送别》缓缓流淌。
第一遍有些地方不太熟悉,第二遍的时候已经如行云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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