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回头,惜颜都知道抓住她手的人是谁。
“你放手!不要动手动脚的!”她回身,脸一下子又红了,眼眸低垂看着地面,不敢去看他。
可能是在夜里站太久了,她的手很冰,苏世决眉头蹙了一下,但还是松开了她的手。
“怎么?你怕见我?”他挑眉。
“我为什么要怕见你?”她强撑。
“那你为什么一直盯着地面看,却不敢看我?”
为了证明自己没心虚,没怕见他,惜颜抬头,一眼撞入他深邃的眼眸中,怔了一下,她立即偏过头去:“你有什么好让人看的?”
苏世决唇角一勾,凑到她耳边伸手一刮,嘲笑道:“还嘴硬?你都脸红了。”
他这动作太亲昵太暧昧了,一做完,两人都怔了。
苏世决看着自己的手,那光滑细腻的触感还萦绕在指尖,感觉那么美好,他有种再刮一下的冲动,只是他还来不及付之行动,她就恼羞成怒地一脚踢过来。
正中小腿腿梁!
他痛叫一声,捂着小腿单跳了起来:“你这凶婆娘,再这么凶,小心没人敢娶你!”
“要你管,臭流氓!”
苏世决还想再战一百个回合,可是惜颜不给他机会,调头就跑了,平安在一旁看着他家少爷,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频频摇头。
接下来几天,苏世决再让惜颜给他擦药,惜颜就直接拒绝了,苏世决气得差点脸都绿了。
给苏世决下药的事情因为林旺永的死而被迫中止调查。
林旺永跟苏家无冤无仇,他没有任何理由给苏世决下药,所以除了将珍珠报官处理外,苏夫人还让人暗中调查,打开谜底的关键就在于林旺永。
可是第二天天亮,林旺永便被人发现死在一个池塘里,溺水而死。
“这会不会太巧了?线索刚到他这里,他就溺水死了。”惜颜黛眉微挑。
“这自然不是巧合。”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
“衙门那里怎么说?林旺永真的自溺而死的吗?”惜颜总觉得整件事情透着说不出的奇怪。
苏家富甲一方,有人看上苏家的家产,也是正常的事情,只是这林旺永并没有绑架,而是直接让珍珠给他下毒。
若是将人毒死了,他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他跟苏家非亲非故,就是苏世决真被毒死了,没人继承家产,也轮不到他。
她之前有怀疑过世苏世决的堂兄弟表亲之类的,可是苏世决却说,他们苏家不仅他家很富有,基本就没有穷亲戚,都是非富即贵。
就算有穷亲戚,那都是隔了好多关系,就是要继承家产,也轮不到他们。
所以这个想法被否决了,之后她还提出了几个设想,但都被一一否定,而最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苏世决和苏夫人都似乎并不想调查这事。
她心中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问出口,毕竟她不过是个外人,苏夫人可能不是不调查,而是不想让她参与其中。
苏世决点头:“赵仵作的验尸单上的确写着林旺永是溺水而死,岸边发现了几个空的酒瓶子,他们猜测是昨晚林旺永回家时路过池塘,因喝醉酒不小心跌进池塘,然后溺水死的。”
“官府已经结案了?”她再次挑眉。
他又点点头:“林旺永已经死了,珍珠虽然是从犯,但下药的人是她,所以现在所有责任都推到她身上。”
“我们能不能从珍珠身上顺下去找到线索呢?她难道不知道林旺永为什么要害你吗?”
“她说自己不知道,林旺永说是想从苏家弄点银子花,所以让她下毒,只是她不知道下的是鹤顶红,直到出事了,才知道是□□。”
“不知道是鹤顶红?她是眼瞎还是脑子不好?下药的时候她没看到吗?不要告诉我,她不认识鹤顶红?”
“你猜对了!”苏世决勾唇冷笑道:“她就是说自己没见过鹤顶红,林旺永将鹤顶红给的时候,说是一张让人特制的偏方,只有他才有解药,林旺永让她尽管下药就是了,事成之后便娶她进门。”
惜颜觉得珍珠的说法有些牵强,但也不是完全说不过去,毕竟鹤顶红是种毒-药,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到,并一眼就看出来。
如果珍珠没有说谎的话,那只能说她不仅眼瞎,看上林旺永这样的男人,而且还不长脑子,到头来被人当傻子一样给坑了。
她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自己的娘家,今日早上,她便看到周大娘被几个婆子领着出了苏府,一路挣扎哀嚎不停。
周大娘几乎是一辈子都在苏家做下人,现在出了这事,她在苏家干不下去,整个永州府也不会有人敢收留她,周家这算是毁了。
苏世决说了一大堆话,口有点赶,于是拉过了一张椅子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去,伸手拿起桌上的鱼戏莲花底纹茶杯,仰头就喝了一大口。
惜颜看他喝茶,不觉也有些口渴,伸手拿起面前的茶杯也抿了一口,低头,眉头却蹙了起来:“这是你的茶杯,你拿错我的了!”
“拿错就拿错,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吗?”苏世决低头一看,果然发现拿错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杯子是你的,上面有你的口水……”惜颜说着说着就把自己给恶心到了,连忙跑出去漱口,没看到苏世决的脸在听到她的话后,黑得跟锅底一般。
平安在一旁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路漫漫其修远兮,他家少爷这追妻之路还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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