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多少英雄汉,难过美人石榴裙,南离恨天纵为不世奇才也亦难免因世间****而愿甘成为俗世匹夫,狂饮万鼎佳酿,怎奈空添愁哀。
血河魔影之上,血光滔天,波浪层推,云梦宗主遗世独立一般凌空立在血河上空,周身狂霸纵横的灵力波动渐渐收回体内,宛如利剑归鞘,眸中放射光华,道:“南木乔,你既已甘愿追随尔父南离恨天去往南天宗,自今日起,云梦宗与尔等再无瓜葛”。
南木乔心中思念父亲,今日一见,无论前途如何,定要相伴而去,本是一番尽孝之心,却不知此举已是惹怒了宗主,神色慌张之下,急忙朝着宗主望空拜道:“宗主在上,不肖弟子南木乔身受山门十六年鞠育大恩,今生无以为报,但得为宗进功之时,宁舍一命以报”。
南木乔虽系叛宗逆子之女,然而自幼却是被云梦宗一手养成,一身忠骨孝义,今日远逍尘外的生身之父骤临来携,自然欣然愿往,况且南离恨天功盖南天声名远振,凭他今时今日之地位定能护佑南木乔周全,遂道:“恩缘既尽,陌上疏客,异日光降山门,老夫甚幸”。
“宗主,南木乔辜负了您”,宗主陡然冰言冷语,语内含讥,教南木乔心中悲哀不已。
南离恨天见师尊仍旧怀揣前葛,未能释然,此事本已过去多年,可为曾想到此事却是给师尊心中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痕,至今都疼痛不已,不禁声音颤抖,道:“师……”。
南离恨天话尚未出口,宗主已然大怒,道:“逆子,休得再言吾乃尔之师尊”,轻将袍袖一拂,霎时,枯瘦削长的单掌顷刻结印,轰然一声,惊世骇响彻云天掀山沸海,蓦然间,一只遮天盖日的巨大手掌幻形电光火石间从宗主宽大袍袖袭震而来,风云顷刻变色,天光须臾潜匿,山门弟子顿感身肩泰山之重。
宗主从袍袖残影之中隔空发掌,约莫百余丈般大的巨大手印散发出雷霆之势,震动沿途山岳,摧折山中树木,庞大无匹的灵力威势犹若洪泄般弥漫而出,南离恨天目中噙泪,生平所欠,终要己偿,迫在眉睫之际,南离恨天推开南木乔,独自闭眸承受师尊天来一掌。
精炼血光若蛇蟒缠绕在黑云压寨般紧紧逼来的巨大手掌之上,遍生艳霞,穿云多雾而来,被南离恨天推至另外一座山峰之上的南木乔来不及起身,侧身倒在地上望着父亲的方向大声呼喊道:“父亲,快躲开”,其声方出,天来一掌已是排山倒海般轰在金山之巅。
轰然一声巨响,金山之巅一时翻滚起无边无际的广阔烟尘气浪,宛若一面巨大灰黄色的大海,烟尘滚滚,气浪掀天。
在最后的那一刻里,南木乔芳心崩溃,纵声啼哭,泪眼血红,莹泪玉清,却在自己最为伤心悲伤之时,身旁走来一人,微微扬起那还张即使因伤痛而满面泪痕却依然柔情似水的绝世天颜,婆娑泪眼中渐渐明澈的是那张曾几何时令自己魂牵梦萦的意气面庞。
伤痛掩盖了她眼中刻意的疏远与冷漠,南木乔扑在曲寒的怀中,放声大哭,仿佛是在忏悔道:“曲寒,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是真心爱你的,只是,只是……”
“我明白,你的选择是对的,你我终究是不能得成正果的,一刀两断已是最好结局,你当日刺中我胸膛的一剑,便是断情之剑”,曲寒心头忽明,缓缓说道。
云梦宗主绝学烛天明空掌威力强横霸道,更御之以宗主将踏肉身不腐之密的精绝境界之修为,只是一掌,已是将整个金山之巅的山峰顶部摧毁,山断处,滚石翻天,气烟如浪。
扑倒在曲寒怀里的南木乔见到宗主一掌击中金鼓上端坐的父亲的身影之时,理智已然崩溃,神魄飘飘然高飞云霄之上,道:“父亲你与乔儿怎么刚一见面就已是阴阳两隔”。
曲寒并不去看金山之巅尘浪喧嚣,心中只神思独运,便已了然道:“你父亲没有死”。
南木乔抬起惹人心怜的凄楚面庞,望着曲寒恍如春星般烂漫的眼眸,喃喃道:“真的?”
曲寒将手指向金山之巅一圈肆意翻涌的气浪烟尘中央,冷静道:“令尊修为高岸匹天,况且宗主一掌并非施以全力,仅五层而已,自然伤不及令尊贵体分毫,此刻已然无恙”。
果然,那座架立金鼓的金山之巅断毁处忽然冲天而起一道曜日金色光辉,宛似腾霄长虹般遥射高空,一团金色光芒迎风散去,南离恨天神色飘逸衣带无损的悬立天半,朝着师尊沉言道:“师尊宽宏大量手下留情,不肖弟子铭感五内”。
宗主自念:“南离恨天总有天大过错,此事却也已尘封多年,况且他已承受背叛山门之代价,时至今日仍旧心怀忏悔之态,老夫铁石心肠亦该网开一面,这一掌却是权且是对他恩业的了结吧”。
“南离恨天,你受老夫一掌竟得不死,乃是你境界使然,非是老夫挂念旧恩,也罢,这一掌便是你我断绝师徒名分之罚,从今日起,云梦宗与南天宗概无纠缠”,宗主声传百里道。
南离恨天见师尊执意不肯原谅自己,心中无奈只得提及另一件事:“师尊今日与弟子划分畛界,弟子憾然承受,不过拙荆之物可否归还弟子”。
“无论前错前怨谁是谁非,今日皆已尘解,那剑已被老夫封在一座险峰之巅的青鸾玉石之内,你要便自己去寻它”,宗主一言既出,却是身在另一座山峰中的曲寒为之战惧。
南离恨天思剑念人,不禁遍体生哀道:“此剑乃系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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