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抱着剑,以欣喜若狂的态度迎了上去,正要如法炮制,去击打迎面奔来的马匹前蹄。
却见那马犹如通了人性一般,还不待无名近身,就已经嘶鸣一声,前蹄高高跃起,直接就朝无名的脑袋砸了下来。
紧接着,一声女子的娇斥也随之响起:“死去!”
虽然无名此时已经成功地从马蹄下滚到了一边,脸色灰败地爬了起来,但在看清马上女子面容后,还是怔在了原地,半张开嘴巴,神情犹如见了鬼。
这女子,居然和死去的鄂宛如一模一样。
女子见无名不答,怒气一闪而过,扬起马鞭劈头盖脸朝无名砸了下来。
无名伸手拽住马鞭,仍是定定的看着女子。
女子见无名神情痴痴的,但身手偏又异常矫健,微微露出一点吃惊和害怕的神色来,旋即又回头望望来时的道路,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又伸手往回拽了拽马鞭,发现根本难以拽回后,这才喝道:“放手!”
无名定定地看着女子,很坚决地摇了摇头,道:“不!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会放手了。”
女子怒道:“那你死去。”说着,突然扔掉马鞭,从袖笼里射出一支袖箭来,朝无名面门上直射而去。
距离又近,又是猝不及防,无名头往后一仰,堪堪避过袖箭。
那女子见无名脖颈向上暴露出喉结,这情势正是砧板砍肉,忙左手提起长剑,就朝无名喉咙处斩落。
无名伸手挥剑格开了女子的这一剑,并借势直起身来,三两下便将女子的武器尽数打落在地,自己也一跃上马,从后面伸手抱住了女子,令她动弹不得,这才温柔地说道:“宛如,是你吗?你脾气怎么还是那么急啊。”
女子几次挣扎,都挣不开无名的束缚,突然放声大哭,大叫:“师傅!师傅!”
无名慌了,忙松开手来,道:“宛如,你怎么了?对不起,你……”
话犹未了,猛然感到身后传来一道如芒在背的杀气,忙从马上翻身下来,刚来得及转过身来,举起长剑格挡。
“叮咚”两三声,对方来剑已迅速和无名交手三两个回合,又快速撤回。
无名抱住守势,这才看清面前来人是一个身穿僧袍的中年尼姑。
对方样貌也算得秀丽,只是颧骨颇高,眼眶凹陷,嘴角微微下撇,显得甚是不快。
此时那中年尼姑看清无名的样貌后,则是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可惜了。”
无名不解其意地看着中年尼姑,情不自禁地瞟了一眼她身后的年轻女子“宛如”。
只见那“宛如”正恨恨地瞪着自己,对前面的中年尼姑道:“师傅,他欺负我,你快杀了他。”
那中年尼姑叹一口气,道:“静茹,你又来了。动不动喊打喊杀,大违出家人本性。虽然你是俗家弟子,但本门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
静茹听中年尼姑这么说了,不禁又气又急,哭道:“可是他刚才那样欺负我,您老人家都看见了,我是您的弟子,难道您就任由我被人白白欺负不成?”
中年尼姑眉头微皱,正要说话,却只听无名突然大叫一声,然后指着她身后的徒儿静茹问道:“你……叫什么?”
静茹不及回答,中年尼姑已冷冷地盯着无名,沉下脸来喝道:“你究竟是何方鼠辈?敢调戏我徒儿?事到如今,不仅不认错,还妄图变本加厉么!”
无名一怔,终于明白,刚才他幻想宛如又死而复生,只是一时之间见到了和她长相一样的静茹,意乱情迷所致,此时冷静下来想想,才不得不承认,宛如不仅是死了很久,而且死得很透,压根再没有一丝机会复生了。
不过,眼前这女孩儿,不仅长得和宛如一样,连名字都那么相似,多半也是和宛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吧。
想到这里,无名不禁朝中年尼姑行了一个大礼,并充满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刚才我是认错人了。我以为这位姑娘,是我那早已死去的……的未婚妻,鄂宛如。”
“啊?你说什么?姐姐她……”那叫静茹的不禁吃惊道。
中年尼姑皱眉看着无名,沉声道:“你究竟是何人?”
无名不及回答中年尼姑的问话,已敏锐地抓住了静茹话语中的关键词,立刻道:“你叫鄂静茹,鄂宛如是你姐姐,对不对?你爹是平安县令鄂通守。”
那女孩儿正要回答。
却听中年尼姑暴喝一声,道:“静茹,不许和这个人多话!”
紧接着,中年尼姑举起剑来,直指无名,喝道:“谁?你究竟是谁?”
无名道:“在下无名。”
中年尼姑冷笑道:“你再不说实话,休怪我剑下无情了。”
无名只得无奈地说道:“我确实叫无名,这名字,是我拜师寻龙山时,我师傅龙隐亲自给取的。”
中年尼姑听他说出寻龙山龙隐,脸色微微缓和下来,但还是充满疑惑,道:“寻龙山的山头,不是早已在龙隐飞升时被天庭给挑了?你是怎么从里面出来的?”
无名只得把自己在寻龙山和鄂宛如相见后的经历大致说了一下,说到鄂宛如的父亲去世时,他注意到鄂静茹露出了一丝难过的神情,但中年尼姑却是冷笑不已,直到他说到鄂宛如在药王谷被白冰所杀时,不但鄂静茹显得很伤心,那中年尼姑更是愤怒地用剑在地上一划,瞬间拉出一道深深的裂缝来,并震得整片脚下的土地都在颤动。
无名立刻识趣地闭上了嘴,不再提及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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