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的院长阿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
吃早饭的时间是统一固定的。没在餐桌边看到那个新来的女孩,她刚开始还以为是睡过头了。
可是范芸却说不知道是她听错了还是怎么了,半夜的时候外面似乎有些异样的动静。难道出了什么事?
院长阿姨匆忙带着警卫赶去种满秋菊的小院,结果看到了一个凌乱的室内——还开着的台灯,床边摊开的书,掉落在门口的手机,门上损坏的痕迹。
这些无一不显示着,室内的这个女孩在昨晚遭遇了什么不测。
“昨晚你们是怎么守的?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吗?”院长阿姨问警卫。
“是……”警卫有些垂头丧气的说。
发生这种住员失踪的大事件,他们的工资肯定又该扣了,倒霉的人指不定还会被解雇。
“那她一个小女孩能去哪?”院长阿姨压抑着怒气说,“昨晚换班的时候呢?你们有没有放松警惕?”
她昨天还十分怜惜,想要多多帮助的女孩,今天竟然已经不知所踪。可怜的……她甚至不能确定那孩子是死是活!
“深夜的时候……大家都有些困了。就有些……没注意。”警卫含糊的说,他有些难以启齿。
院长看着凌乱的房间,久久不语,深深叹了口气。
这让她怎么有脸给朋友打电话啊……说自己把人家介绍的刚来一天的女孩弄丢了。
现在……也唯有报警了。再派警卫们去疗养院和附近地带全都仔细搜索一遍……实在不行,那就只能给樊家打电话了。
然而刚送走女儿没多久的樊家夫妇并不知道疗养院发生的情况,他们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我已经把浩晨送到哥哥家了,他们这段时间会出去旅游几周,正好避开。”樊天亮说,“蔡婶也让她回家吧。”
“她已经在收拾东西了。接下来……就是我们最后的战役了。”
“绝不能输。”
“绝对不能输!”樊天亮又坚定的重复一遍。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马秘书说了一件让他出乎意料的事。
“什么?你说那个乞丐想留下报答我?”樊天亮奇怪的问。
“……他姓高?”
樊妈妈不知道电话那端说了些什么,丈夫一阵沉默。然后竟然点头答应了。
“那好,你待会把他带到山上来,我先见见他。”
“难道那个乞丐的身份有问题?”樊妈妈有些担忧,“姓高……你想到了什么吗?”
樊天亮点头,看着窗外空空荡荡的小院,沉吟:“姓高,排行思,又是前段时间才家破人亡的……应该就是那家了——”
樊妈妈看着他一脸似喜又似忧的表情,体贴的没有再问。而是拿出手机:“我催催小王,车怎么还不来?”
“哦,别喊他了。”樊天亮制止,“他今天有事请假了,据说是家里出了点急事。就让马秘书先当一天司机吧。”
樊妈妈同意:“那我一会儿先去公司,安抚一下他们。这段时间公司里人心惶惶,很是动荡。”
她心里很是憋了一股怨气。
——都是那个姓于的小子野心勃勃,满肚子坏水。
当初他们还想着是一起创业的亡友的儿子,还在公司多加照顾。怎么想到他居然是个坏心肠呢?
要是老于知道了……还不气的从坟里爬出来。
她扫视了一圈这个昔日居住的别墅,攥紧了包,去小院坐着等马秘书了。
精神病院里也有放风时间。
不过这也分人的情况。
比如樊星同房间的那两个发呆男人。每天吃完午饭后,就能去院子里活动活动。
胡博也还好,只是需要绑着双手出去——他也只能在太阳下晒一晒。
樊星就不行了。
即便全天无聊的要死,也不能说话,不能出门。吃饭也有专人喂——挺荣幸的。说起来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给她松绑。
把她烦闷得不行。
这种情况下,樊星就得主动给自己找事情做了。
她先是和脑中这段时间都很乖的小声音们说了会儿话。
——监控室里着重监视樊星的人瞥了一眼监视器,看到她在说话,也没在意。他们继续笑喝着打牌了。
樊星同房的三个人都出去了,她只是在自言自语罢了,不足为惧。
“你们有没有办法帮我逃走?”樊星低声问,“有没有看到一些我没注意的细节?”
“唔——昨天那个最胖的怪物身上带着钥匙。但是她太谨慎了,从来不拿着钥匙接近你。”小声音说。
“这个我知道。”樊星有些不死心,“还有别的吗?”
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小声音们也都在努力思考。
“或许我们应该先弄清楚这里的地形。”一个小声音似乎想不出来什么了,提议说。
“嗯……一会儿胡博放风回来我就问他。”
“还有、还有!”另一个小声音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兴奋的说,“可以让那个怪物带一个伙伴回来,最好是可以行动的。这样就能为我们传递消息了。”
“伙伴?”樊星迷惑了一瞬间,突然意识到小声音指的是植物或动物。
“好。”她心里也是一喜,“一会儿一起告诉胡博。看他能不能带一棵草——或者什么的……”
樊星觉得难度有点大。
虽然医院的人不会注意一棵草,但它能传递的信息也有限,不如动物。
可胡博双手被缚,她又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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