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彦州与夏都交接之处,高山绵延,一去数百里,而落鹰峡,是贯穿这片绵延大山的唯一峡谷,也是巴彦州和夏都互通的唯一捷径。
崎岖的山道,蜿蜒着通向落鹰峡,极为的不好走,从巴彦府匆匆赶回夏都的夏淼一行人也是弃马步行,缓缓的向落鹰峡进发。
“天色已晚,前面就是落鹰峡了,二皇子,我建议就地扎营,休整一夜,明日再通过落鹰峡!”一脸风尘的荣义抬头看了看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向夏淼建议道。
夏淼也是一脸的疲惫,他不是武者,如此节奏地急行几日几夜,确是有点疲惫不堪的感觉。
只见他微微点头,说到:“是该休整一下了,传令下去,就地扎营。大家轮流休息,注意警戒,明天一早我们再过落鹰峡。”
就在众人安营扎寨准备休息的时候,一个矮小瘦弱的身影来到夏淼身边。
“二殿下,为何停下?咱们可是奉了陛下的急诏的!”说话者声音阴柔尖细,正是那是拍卖会上出手替夏淼解围的人。
“单公公,父皇命我七日内赶回夏都,如今不过三日,过了落鹰峡,回都城也不过三日行程,时间充裕。落鹰峡内道路艰难,不宜夜行,而且大家都累了,就休整一夜吧!”单公公身份特殊,夏淼对于他的质疑也是不以为杵,耐心解释道。
“老奴只是担心有违皇命,并非质疑二皇子的决定。既是如此,老奴告退!”单公公简单的告罪,转身离去。
看着单公公的背影消失不见,荣义满脸不悦的说到:“这老家伙太倚老卖老了吧,仗着自己两朝元老,又上了大殿下的船,便完全不把二殿下放眼里了!”
“何必和一个内侍计较?”
夏淼摆了摆手,接着说到:“此次父皇急召,却没说因由,此事颇为蹊跷,我们一定要谨慎行事!”
“是!殿下!荣义还有一事不明,我们离开巴彦府,为何不带上朴凡等人?此刻只怕他已身处险地。”
荣义疑惑的看着夏淼,轻声问到。对于朴凡和血煞门之间的冲突,巴彦府的形势,殿下应该是心中了然的吧!
“我们皇族是不便直接介入这类纷争的,血煞门偏隅瑟尔洲血舞之地,虽多有作恶,却也能威震一方,对于瑟尔洲的稳定,是不可或缺的,一切都要从整个大夏皇朝的大局着想!”
“那朴凡…?”
“我相信他,决不会就此死在巴彦府,他是个有大气运的人!”
夏淼顿了一顿,神色峻冷的接着说到:“如若他真的过不了这一关,那也是他命该如此,只能说是我看错人了!”
荣义闻言心中一凛,他毫不怀疑,如果哪一天为了大夏皇朝需要牺牲自己这个陪着他长大的人,这位殿下想必也不会皱半分眉头!
…
血无涯仿佛被蓝冰舞和虹青夫人二人联手所制,面对沈之恒的真气风暴,他竟然没有丝毫反应。
真元风暴毫无花哨的将矗立不动的血无涯笼罩,像是将周围的空气彻底粉碎了一般,看上去如此壮观的真元风暴竟然没有发出一点点呼啸的声音,气氛诡异得有点可怕!
观战的人群都以为血无涯已被三人联手所制,沈之恒的真元风暴太骇人了,谁能想到,天赐湖蓝家的赘婿境界竟然已经超过蓝家家主了!
血莲和血屠虽然对血无涯的实力有着无比的信心,但是此刻脸上担忧的神情,还是一览无余!
只有身在局中的蓝冰舞三人心里明白,血无涯绝对不会毫无还手之力,更有可能的是,他根本就没有将三人的联手一击放在心上。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的神色更加凝重了!
真元风暴渐渐势弱,风暴中心的血无涯从始至终没有动过风毫,身影也随着风暴的渐渐停止而慢慢显现出来,最先看清血无涯身形的是战局中的三人,三人同时瞳孔紧缩,血无涯还是之前那个血无涯,竟连衣服都没有褶皱半点。
“境界的差距不是人数可以弥补的,你们的攻击,对我而言,可以忽略不计。”看着脸色凝重的三人,血无涯云淡风轻的说到!
“不死境不是现在的你们能明白的!”
极度狂妄的言语,语气却又如此平淡到极致,这种反差像是彼此之间境界的差距!
蓝冰舞三人只能沉默不语,三人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没有任何保留,却只得到这样的一句话。
这是一场完全不对等的比斗!
“无涯兄,以你的胸襟气度和报复,何必拘泥于这些尘俗之事?可不可以看在莫洛的面子上就此作罢?”
门外缓缓走进来一个红色宫装女子,淡妆素抹,双眉微锁,语气不疾不徐,没有半分嗲意,却又让所有听到的人有一种酥到骨子里的感觉。
看着这个实际年龄已将近五十,看上去却犹如不到三十的少妇一样的女子,血无涯不禁叹了一口气,说到:“一别三年多,莫洛你果然突破到了湮灭境,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的!”
“二十几年前我就应该出现的…”莫洛也是轻叹一声。
看着师父忽然出现,雨霏霏心底既是开心,又是忐忑,看着师父正和血无涯叙旧,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去见礼。
“二十几年前,虹青为了了空那秃驴,不惜与我动手,当年她尚且年幼,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饶了她一次,到今日我都没明白,为何你姐妹二人都会看上那个秃驴,你为了他拒绝我的情意,虹青甚至不惜与我动手!想来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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