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尘总说自己像是被套上枷锁的马,不能后退,只能前行,沿途在绚丽的风景,也瞧不进眼中。
或许就是这样,阮子修那杆鞭子已经碎裂,散修武大昭、外宗王行化成的鞭影也会随时落下,催促着他奋力前行。
没人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无父无母的苏惑其实只想待在卸甲台,度过这平平淡淡而又仓促的一生,有亲朋挚友,有醇酒佳人,如此甚好。
可如今,他不得不这么走,他不愿,却不悔。
冷寂的第十峰,将山道上苏惑那道身影衬的越发孤独,似乎茫茫天地间,唯有他一人孑然独立。
下了第十峰,渐有人迹,苏惑穿过外宗记名弟子所在的平原地带,向着药谷而来。
今日药谷人影颇多,不少散修弟子混迹其中,眼神多打量,不少人瞧见苏惑似在忖度。倒是有几名眼尖的外宗弟子,朝着身边的同伴一努嘴,“喏,看见没?就那个小子,两个月前被药塔扔出来了,今天还有胆子来?”
“就是他?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怎么会被扔出来?”
“谁知道呢?”
……
苏惑听到低低的议论声,不禁有些苦笑,旋即出去散修符牌,药塔门再次缓缓开启。
依旧是一座奇异黑碑默然立着,似乎每个人进入药塔都会被分开,苏惑也算轻车熟路,手掌搭在古碑上,心中默念,“草碑!”
下一瞬,直觉光阴斗转,神识进入一片明亮天地,身子周围飘荡着的尽是无尽的草药,只有形体,而无香气,密密麻麻如海。
“药碑考核以草药形态、药理、功效、演变之道为基,名列前百者,得以上榜!”那道苍老的声音再度在苏惑脑海想起。
苏惑不禁一阵头大,没有引路人,只能靠自己自行摸索,他本以为是考验天赋之类,只需验测一番就可以,可谁想……
“这药是……”
“这草药名为……”
苏惑那认识啊?便在这时,苏惑眼前一株药草出现眼前,他眼神一亮,“这是怀心草!”唐修尘就种了这两种药草,多得他那认识啊?
“药理、功效、演变之道?”
“额……”苏惑张口无言,“弟子不知!”
“不学无术,药碑威名岂容你挑衅!”
这一声冷哼之下,苏惑暗道不好,通体气血几乎在瞬间凝结一般,张大了嘴也吸不进去气,“坏啦,这老头恼怒之下怕是要将我杀了!”这年头才落下,整个人再度横飞出去,结结实实的砸在药塔外的雪地上,一起身,就咳出一口血来。
“唉唉,那小子又飞出来了!”
“这是做出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能被药塔连续丢出来两次?”
“这小子下次不会也被丢出来吧?”
……
“厉害了我的道友,怎么又是你啊?”小胖墩一脸不可思议,甚至使劲拍拍自己的肥脸,“人才啊!生出神识还能让药塔扔出来?自从药谷成立也是闻所未闻啊!啥感觉,是不跟养气六层御空而行一样,超爽?”
苏惑嘴角一咧,怎么又是这个小胖子?这小胖子虽然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两次遇见也是打趣苏惑,偏生让他起不来怒火。
“要不我传你三招两式,你去试试,保管灵验!”
小胖墩大摇其头,满是鄙夷的扫着苏惑,“本天才可不会干这么丢人现眼的事!”
小胖墩一脸好奇的拉起苏惑,眼看众多弟子都不顾参研古碑,望向二人,即便小胖墩脸皮再厚也有些承受不住,连忙拽着苏惑远离众人,才开口问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
苏惑对药塔本就不明朗,更兼这小胖墩虽然嘴毒一些,但若能给他指引一番,也无不可,就将两次进入药塔的事情说了一遍。
一说完,就看小胖墩目瞪口呆的盯着苏惑看,“你连草碑玉简都没看过?就敢去考核?我是说你傻那,还是傻呢?还是傻呢?”
苏惑苦笑不得,看来自己在这小胖墩眼中就是个愚笨之人了。随后就听那小胖墩将药塔考核讲解一遍,形态、药理、功效、演变之道,这些草药本就复杂如沿海,丹道天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看的出来,而这药碑,就是考核弟子掌握多少草药知识,即便掌握了,他日炼丹也未必能运用自如。
说话间,小胖子翻着腰间的储物袋,良久才抛出一脏兮兮的玉简,“喏,拿着!你将这些记住,还能被扔出药塔之外,小爷就真服了你了!”
苏惑早就看出这小胖墩身份有些不同,一见到他来,那些外宗弟子亦或散修无不谄媚,总是不敬畏,也极为和善,苏惑虽猜不出他的真实身份,但也能看出一二。
听到小胖墩说这话,言了声谢,眼神有些明亮,于是开口说道:“这位师弟,若是苏某记住了这些依旧被药塔抛出,可否答应苏某一件事?”
说完,苏惑瞧了瞧远处的外宗弟子与散修,悄声了在小胖墩的耳畔说了几句,小胖墩瞠目结舌的扭过头看着苏惑,“你确定?”
苏惑沉沉的点了点头,小胖墩兴奋道:“有趣,好玩!不过你要是能记住了,我才信你!”
“那是当然!”苏惑诡异一笑,将那玉简印在额头,一瞬间磅礴的知识如大浪涌来,即便苏惑早有准备,也是瞬间恍惚,旋即盘坐在地,静心凝气的吸收理解着知识。
苏惑陡然抬起头,目无表情道:“这是菜碑的玉简!”
小胖墩脸色尴尬,“你不知道本天才早就脱离玉简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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