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子修眼神一凝,脸色更添凝重,这是什么诡异手段?手中那柄血刀不由攥的更紧了几分,眼神警惕的盯着苏惑,“看样子你是不打算活着下第七峰了!”
“恰恰相反,我只是想活。”
苏惑将体内灵气灌入储物袋,从中取出那柄锈迹斑斑的短刀,握在手中,再扫了扫阮子修手中威风凛凛煞气昂然的血刀,一相对比,格外寒碜。
“拿着一把破刀也想和阮师兄斗?真是找死!”小瘦子不禁讥笑道。
苏惑随手玩着短刀,冷笑一声,“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玩刀的祖宗!”
这一句落下,阮子修再按耐不住,眼见苏惑气势越来越盛,当下紧闭双唇,深处猛然而动,身子迅捷无比,看上去极为灵动飘逸,那柄血刀映着日光,寒气更胜,刹那间卷起一片红光罩向苏惑。
阮子修虽然为人猖狂,但确实有过人之处,这一百二十六路披魔刀法所过之处刀风呼啸,红光密布,找找试试都向着苏惑要害招呼,瞧模样,甚是骇人,苏惑完全被笼罩了刀光刀影里,着实惊险的很。
“哼,还想和阮师兄较量,真是不自量力!”小瘦子眼见苏惑险象迭生,忍不住嗤笑道。
但阮子修却有苦说不出,苏惑宛如闲庭信步般,虽然左避右躲,可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闪过自己一击,而其眼中那抹神采则随着阮子修的焦灼更为明亮。
“以后乖乖交上灵石,下一刀说不定就要了你的命!”小瘦子一脸讥笑。
“闭嘴!”
阮子修早就烦躁异常,这小瘦子还在一旁絮絮叨叨个没完,更让阮子修心底那股火腾的窜了出来,回头一声厉喝,吓的小瘦子身子不禁一哆嗦。
而这时,阮子修眼神中那股狠厉更浓,“小子,本想饶你一命,不出好歹,可就怪不了我了!”话音落下,阮子修猛然运起功法,体内养气三层境的功法尽情的灌入在血刀之上。
刹那间,那柄血刀爆出一层幽幽的红光,整个刀身更是剧烈的嗡嗡颤动起来,如同野兽低吟。
苏惑不禁一愣,旋即,也有模有样的将体内为数不多的灵气灌入那柄短刀中,只是感觉这柄刀轻上许多,铁锈又黑了许多,比之阮子修那柄血刀的华丽模样,更寒碜了。
“呵!”
阮子修怒喝一声,血刀顺势劈下,那刀势比方才快上一筹,显然是灵气灌入的异变,那抹红光猩红刺眼,似乎下一瞬,苏惑就会被劈成两截。
而就在此时,苏惑身子猛然一闪,比之先前的缓慢如牛,可谓快如奔马,他一直未出手,只是在仔细看着这一百二十六路披魔刀法有何神奇之处,竟能让阮子修再第七峰横行无忌,可这一番打量,心底不禁冷笑,“这刀法让你用的,凭白糟践了玩意!”
“竖子猖狂……”
阮子修骂声未绝,那把锈迹斑斑的短刀就钉在他的肩膀上,疼的阮子修几欲出声,连忙将用老的刀势回首,可苏惑电光火石间,又在阮子修的大腿、腹部连刺三道,苏惑的这种刀法不以刀刃伤人,全在刀尖上做文章,山里的大畜生皮糙肉厚,刀刃根本就砍不动。
小瘦子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一幕,吓的连嘴都忘了闭上,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在第七峰横行无忌,几乎没有敌手的阮子修会如此凄惨的败在这貌不惊人的少年身上。
这还没完,阮子修左挡右避,可却总是慢上一节,养气三层经的他早已生出神识,方圆三丈之地,即便寒虫爬动,落叶坠地他也能捕捉,自然苏惑的身法也悉数落在他的脑海,可身体就难以抵挡住苏惑的迅捷身手。
“让你要我灵石!”
“让你抢我化元丹!”
“让你欺负唐前辈!”
……
最后,苏惑刺着刺着都忍不住乐了出来,心里暗道自己终究有些少年心性,没了杀心,就懒得再耍了。
直到苏惑收了破刀,阮子修还疯魔似的胡乱挥舞着那柄血刀,待瞧清了苏惑远远站定的清晰身影,身子陡然一沉,无力的跪在药田里,与那些剩余的破败草木何等相像,身上的伤口淙淙的留着血,不一会就染红了一大片土地。
苏惑颇为随意的收起冯成和阮子修腰间的储物袋,扫了一眼就被吓的腿软摊在地上的小瘦子,“抬走,再晚了可就没救了。”说完,苏惑施施然走入茅草屋子,一切显得云淡风轻。
小瘦子吓的手脚发麻,半晌才缓过劲来,细细一数阮子修身上的伤口。
好家伙,足足三十二刀!
直到此时,小瘦子才猛然惊醒,看样子这第七峰除了武大昭和顾羽堂,从今往后又多了一个狠人了。
貌不惊人却手段诡谲的少年。
苏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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