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战之中,艾斯德斯纵马奔驰,仿佛一道冰蓝色的影子在敌阵中来回穿插。
她的手里挥斩着西洋剑,对眼前的敌人肆意地蹂躏和杀戮,所过之处鲜血淋漓、横尸无数,整个战场都回荡着这个女人病态般的兴奋笑声。
哪怕是身经百战的革命军战士,在面对艾斯德斯时依然下意识感到心悸和胆寒。
凡人再强也终究是凡人,遇到了在人间横行的恶鬼,可不是光凭勇气和死撑就能够应付过去的。
斩杀!砍杀!冻杀!刺杀!穿杀!
一路的奔袭,无数的死亡。
纵然眼前是修罗地狱一般的场景,但对于艾斯德斯来说,却最是如鱼得水不过。
厮杀到现在,革命军尚没有一人能在她的剑和寒冰下撑过三个回合。
如艾斯德斯这样的人,便是天生的战鬼,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战争和灾祸,她却能为之享受,为之欢愉。
“啊啊啊啊!”
“怪、怪物啊!”
“开什么玩笑,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救命!”
“防御!防御!盾牌手给我挡住!敌人只有一个,上刺马枪!限制她的机动性!”
士兵濒死状态下的惨叫声,因为恐慌和畏惧而无可避免产生的踌躇和迟疑,还有个别将领临危不乱的指挥和喊叫,各种现象交汇在一起,便形成了眼前的混乱景象。
哪怕已经脱离了联合军本阵,哪怕是单人单骑的率性出击,但那超越常识的强大却仍给革命军造成了无法忽视的恐怖压力。
艾斯德斯修长的双腿踏于鞍上,宛如闪电一般策马疾冲,她畅快地大笑着,身后是无数断臂残肢铺就而成的血路,革命军竭尽全力摆好的重重军阵,竟是直接被她杀出了一条狭长的中空地带,难以形容的惨烈。
面对敌军再度组织起来的防御阵势,艾斯德斯嘴角挑起一丝愉悦的弧度,手中的西洋剑旋即横举于胸前,下一秒径直刺出。
伴随着她的动作,大气中无数的水份瞬间冻结成形,化作数十根尖锐的冰棱,然后毫不留情向前方轰击出去,无论是敌军的盾阵还是隐藏在盾阵之后的刺马枪阵,都在这绝对力量的轰炸下土崩瓦解,只余下满地狼藉和遍野哀嚎。
而就在敌军陷入混乱之际,艾斯德斯已然化作一道绝快的残影策马冲出百余米,跨越崩溃的军阵,一瞬间欺近至指挥这一大队的将领面前,随后无可抵御的剑光疾闪而过,那名将领顿时尸首分家。
鲜血在空中肆意挥洒,将艾斯德斯的军服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猩红色彩。
“啊啊啊!你这怪物!去死!”
宛如自暴自弃般声嘶力竭的怒吼,就在艾斯德斯一剑斩杀指挥官的瞬间,革命军的一名帝具使宛如苍鹰般缠绕着游走雷霆的黑剑向艾斯德斯迎面刺来,不管他此刻内心是何等的恐惧,但这一手攻袭还是称得上气势十足的。
然而,无用。
就在剑锋距离艾斯德斯的眉心只有不足一米的时候,只见那跨坐在白马上的女子忽然猛拉僵绳,马匹在这一拉之下顿时嘶声长鸣,一对强有力的马蹄也随之向上方狂蹬,一连七八下重击狠狠命中了那名帝具使的胸口,当即令得他口吐鲜血、骨断经折,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摔落在地时的狼狈模样当真是凄惨无比。
“真是让人沉醉啊,这属于战场的气息,好久都没有这么尽兴了……革命军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对手,但你们应该远远不止这种程度吧?继续来啊!向我展示你们的勇武!让我更加开心起来啊!”
虽然身陷敌阵,但艾斯德斯却全然没有被包围的觉悟,那张绝美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是猎食者捕获猎物时的表情。
面对这如神似魔的可怕女子,围聚在四周的革命军战士虽多,却没有一个人敢向前半步。
他们确实是被杀怕了,有没有战斗的勇气是一回事,但在明知必死的情况下,能不能继续豁出命战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怎么了,这就害怕了吗?”艾斯德斯如此说着,脸上露出嗜血般的笑容,“既然你们不动手,那我就不客气地将你们全部杀光好了!”
话音落下,艾斯德斯如瀑的长发无风自动,狂烈的战气霎时间席卷全场,周围的革命军战士都下意识向后退步,面露惧色。
正待出击之时,艾斯德斯却忽然神色一动,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两道秀眉微微蹙起,随后猛地一掌拍向马背,整个人就这样借力腾空而起,一瞬间至少拔高了二十几米的距离。
下一秒,便见一股庞大的能量波以无可阻挡之势吞没了这里,艾斯德斯座下的白马在这样的攻击下直接粉身碎骨,连尸体的残渣都不剩,逸散的能量甚至将周围来不及撤走的革命军战士也席卷进去,造成了极大的死伤。
人在空中腾飞,就在这股冲势将要耗尽之时,艾斯德斯抬手打了个响指,脚下顿时具现出一块正好容一人站立的冰板,并以此为凭借悬浮在了空中。
这是艾斯德斯最近开发出的新招,因为能量特性的缘故,她不能做到像哈维尔那样造翼飞行,所以脑洞大开想了这么一个方法。
虽然无法在速度和灵活上和哈维尔相提并论,但如此一来,面对天空战,艾斯德斯也不会再如往常那般处处受制。
瞥了一眼战场下方的惨状,艾斯德斯嘴角微微向上翘起,露出饶有兴致的神色,“呵,总算是来了个有点意思的家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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