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我慌忙收拾好行囊,到机场买了最早的一班飞往国内的机票,踏上了归国的旅途。心中的心怀忐忑让我无法安静,之期待着飞机能快些落地,心中默默为父亲祈祷着平安。
凌晨,飞机终于落地了。我顾不上长途飞行的疲惫,便直奔到了人民医院。
“您好,请问先前有个车祸入院的病人,现在什么地方?”走进住院楼,我焦急的问着值班的护士
“叫什么名字呀?”护士有些不耐烦的说。
“叫凌仲渊,60多岁,应该是昨天因为车祸在这里抢救,是你们医院打电话通知我过来的。”我用焦急的眼神望着护士,等待着护士的答案。
“你是凌峰?”这时,身边的一位大夫主动问到
“对,是我,请问我凌仲渊现在什么地方?”
“是我打电话通知你的,请跟我过来吧。”说完,大夫领着我向icu病房走去,我一边走,一遍默默祈祷着,希望父亲能够安然无恙。
“您父亲昨天是被交警送来的,来时伤情很严重,多处粉碎性骨折,颅脑损伤,到达医院就已经陷入昏迷,情况很不好。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病人目前已经苏醒,但意识尚不清楚,身体状况也不太好,有器官衰竭的现象,随时都有可能。。。。您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说完,指着旁边站着的一位警官说到,“这位就是昨天送你父亲过来的警官,你有什么问题,就问他吧。”
医生低声地对我说“您父亲醒来之后,嘴里一直在嘟囔着什么,声音太小,我们无法分辨。”说完,大夫转身便离开了病房。
“好的,谢谢您,医生。”谢过医生,我走到病床跟前,静静地坐到父亲的病床边。看着眼前的父亲,内心中一阵酸楚,强忍住心痛和泪水,轻轻抓起了父亲的手。说了一声“爸,我来了。”
父亲微微睁开双眼,看了我一眼,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正在说着什么。只是声音轻微,难以辨别。我赶忙把耳朵凑了过去,问到“爸,您说什么?”
“去家。。。。庙!找。。骨谱。。。。一定。。要。。。找到。。衣。。。衣柜里。。”父亲有气无力,一字一顿,喃喃的说着,“天。。天保。。九如。。。要。。。要毁掉。。它”
虽然听不懂父亲此话的意思,但我还是赶紧说到“您放心,我一定会去的,您少说话,好好休息。”
父亲慈祥的望着我,眼中泛着泪花,但脸上却依然是温暖的笑容。突然,父亲用力攥住我的手,轻声地说,“峰儿,爸对不起你!”
听到这里,我眼泪夺眶而出,想说点什么,却因为哽咽而开不了口,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这时,刚刚紧握着我的手,突然慢慢垂了下去。我抬眼看着父亲,只见他双眼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已经离开了人世。我心中明白,父亲尚有未尽之事,不能瞑目。
我轻轻帮父亲合上了双眼,对着父亲那张突然失去生气的脸,哽咽着说“爸,您放心吧,我记住你刚刚说的话了,我一定会去的。”
回过身,慢慢地走出了病房。这时,看到病房外,一位年轻的警官已经站在那里等着我了。
“您好,您是伤者的家属么?”警察问到
“是的,我昨天接到电话,刚刚从英国赶回来。请问你是?”
“我姓姜,是负责处理您父亲事故,医院刚刚通知我过来。”说完,看了一眼已经故去的父亲,轻声地说“您节哀顺变。您父亲留下了些东西,需要您跟我回认去领一下。而且,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要询问一下。”
“好吧。”我有气无力的回答着,跟着他上了车,车子一路开进了刑警队中。
此时的我,早已被父亲离世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搅得疲惫不堪,脑子里一片空白,如同行尸走肉般地跟着姜警官走进了刑警队的大楼。
穿过楼道,姜警官把我带进一间办公室里,让我坐了下来。
当我看到衣架上挂着的衣服的臂章上,赫然写着‘刑警’二字,才忽然发觉,自己被是带到了刑警队里。我看着姜警官,一脸不解的问,“我们为什么来这里?交通事故不是应该在交警队处理么?”
“是这样的,据目击者说,您父亲当时正非常恐慌的抱着这个东西,好像在躲避什么人的追赶。不小心跑到了马路中间,被一辆来不及避让轿车撞倒了。”说着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档案袋,继续说到,“所以,交警队的人报了警,他们怀疑您父亲可能是遭到了抢劫,在逃跑的过程中才发生了意外。”
“那有发现是什么人在追我父亲么?”我问
“这正是奇怪的地方,我们调取了您父亲经过的每一处地方的监控,也询问过所有目击者,始终没有看到任何人在追他。”姜警官继续说“您父亲最近的精神状况如何?”
“精神状况?我不太清楚,我有好几年没有回国了,但我偶尔也会和他通电话,并么有感觉有哪里不对。您为什么这么问?”我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我们检查过这里的东西,只几张旧报纸,并没有被抢的价值。”姜警官把档案袋递到我面前,接着说“所以我们怀疑,是因为您父亲的精神状况出了些问题,才导致了惨剧的发生。这只是一次偶然的意外。”
“原来是这样。”我接过档案袋,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你父亲的事情,我很遗憾,希望你节哀。如果有什么发现,请及时和我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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