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场风波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接下来筵席的气氛就有些古怪了,所有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像豫芙担心的是士鞅的病情,豫让则担烦心马难再说出什么不对的话来,士鞅想的是马难的秘密,而马难则考虑着以后的生活。
在这样古怪的气氛中又过了一会,士鞅第一个发觉到有些不对,再加上对自己身体的担忧,他便借醉终止了筵席,而马难一行人也松了一口气,毕竟在这种氛围下,无论是谁都无法在安心地再进行下去。
筵席结束之后,豫芙自然去给士鞅看病去了,豫让则跟随在身边,而马难则百无聊赖地回屋去了。
“所以,这就是所谓的大户人家了么?”
在回到屋子去的路上,马难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打量着士家的庭院,虽然之前他在邯郸大夫府上待过一段时间,但是因为当时是以罪人的身份出现在那里,再加上自己也没有那个心思,所以他根本没有仔细注意邯郸大夫府,而就在他仔细看着士府的时候,一个莽撞的小男孩直直地撞在了他的腰上。
“哎呦!”
撞到马难后的小男孩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同时被他拿在手里的一卷竹简则被远远地抛在了一旁。
“你没事吧!”
马难无比紧张地将对方拉了起来,因为刚才他完全没注意到那个小男孩是怎么撞到自己的,他还以为是自己碰到对方了呢!于是,他蹲下身替他拍了拍腿上的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有些心不在焉了。”
“小主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伙侍卫正飞快地向这边奔了过来,当他们冲到这边的时候,立刻将马难包围在了中间,他们的手中的武器直直地对着马难,放佛只要对方有所异动,他们便会立刻将他斩杀在这里。
“好了,好了,这么大惊小怪的干嘛!”
小男孩的脸板了起来,他没好气地对着赶来的侍卫呵斥了几句,便抬起头看着马难说道:“哎,你不就是早上拦马车的那个人么?”
原来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士义的弟弟士丰,在姐姐带着这群人回来后,好不容易才抓住机会能偷下懒的他立刻被他的老师给截了回去,毕竟还给他布置了双份的功课,这让本来就因为失去游玩的机会而有些不太高兴的士丰更是烦恼了起来,于是在早课结束后,一脸不高兴的士丰便拿着老实交待的功课——那卷竹简——准备回房,结果就这么不小心地撞到了马难的身上。
“我?马车?”
马难挠了挠头,虽然早上出去拦停马车的是豫芙,但是毕竟自己后来还是出手了,而且还不知死的拿着那枚信物走到马车前,如果不是一众侍卫觉得他没有威胁的话,早就出手将他杀死了,但是马难却不知道这一节,他只是一脸茫然地说道:“啊,是啊,怎么了?”
“我记得你当时的动作不太对劲,是你的手臂有伤么?”士丰用一双大眼睛看着马难说道。
马难感觉自己的心如同被揪了一下,要知道虽然他的伤势还没有痊愈,但是现在的他从外面看来很正常人看来没有多大的区别,要知道,就连刚才士鞅都没有看出来自己有什么不对劲,但是没想到现在这样一个小孩子居然一语道破了自己的秘密。
尽管马难的心里非常的紧张,但是他并没有露出任何一丝紧张的神情,反而笑着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是医师么?”
“不,我不是。”
士丰摇了摇头,他指着马难的右臂说道:“之前在城门口的时候,你就总是护着你那只手臂,每当护卫接近你的时候,你便有意无意地将右臂蜷在胸前,所以,我就想你是不是手臂有什么不适。”
听到士丰的这段分析,马难的眼睛不禁瞪大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孩的观察能力竟然这么强,而且他还只根据这一点点线索就能推断出自己的手臂的毛病,顿时,马难对士丰有了几分钦佩。
“是啊,我这是战场上受的伤,被人把胳膊给拍断了。”
见士丰如此妖孽,马难不禁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力,他一边用刚才欺骗士鞅的话语来对付士丰,一边不停地偷眼看着对方,以免自己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那位姐姐可以治疗这种伤势么!”
士丰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虽然马难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但是他仍点了点头,得到马难肯定的答复,士丰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估计这个孩子可能有家里人也伤着了吧。”
见士丰这副模样,马难顿时稍稍定下了心来,毕竟从现在看来,对方只是对能治疗他这种伤势的医师感兴趣罢了,就在这个时候,一名护卫拿着刚刚对方跌落的竹简走了过来。
“这是……”
看见护卫手中的竹简,马难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马服怡来,因为在马服的时候,就是对方拿着这么一册竹简来教自己识字,见景思情,马难不由得怀念起以前的日子来,同时,他回归马服的念头也越发浓厚了起来。
“嗯?你想看么?”
看到马难这副表情,士丰误以为对方是对自己手中的竹简产生了兴趣,于是他十分大方地将竹简交到了马难的手中。
围着士丰的护卫用戏谑地眼光看着马难,在他们看来,像马难这样的家伙是没有可能识字的,或许他一时间对这方面产生了兴趣,但是当他翻开竹简的时候恐怕就会立刻傻眼了吧,于是,一群人便抱着瞧好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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