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排档,三教九流充斥其中,各种烧烤的味道满鼻子乱窜。五好黑社会青年许三多正在和模范警官唐正刚同志促膝谈心。唐正刚m市的刑警大队副队长,四十多岁的年纪,经年的劳心劳力使得后脑勺的头发都有些斑白了。
吃一口羊肉串,再喝一杯啤酒,唐正刚看着眼前规规矩矩吃肉串的许三多没来由的叹了一口气,这说了大半天的话,做了无数的思想工作,眼前这孩子怎么就油盐不进呢……
“三多,你不要再跟他们混了,出来后,哥给你找个正经工作”唐正刚的眉眼中难得的透着一丝怜惜。不是因为许三多曾经在两派黑道混战中救过他,而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看这孩子跟朵白莲花似的,满社会都是黑泥塘,大佬强那儿更是个臭粪坑,他不想让这孩子将来走上绝路而无法回头。
许三多穿了件黑色的t恤,板板整整的坐着,面前的羊肉串上只撒了盐,没办法谁让他屁股疼呢。唐正刚问他的时候,他就说痔疮复发了,而且带着一脸的窘迫和天然呆。
“嗯,我觉得保镖这个挺好的,而且我也没做什么坏事”许三多坦然的口气让唐正刚想把他掐死算了,怎么这么不开窍呢。
什么还没做坏事,那是你现在还没资格做坏事,但保不齐不久以后你就有资格了啊。
“你听哥的,哥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白米饭还多”
“那是肯定的”许三多诚恳的点着头。
麻蛋的,老子这是比喻知道吗?唐正刚揉了揉额头,长出了口气…….一脸的无奈
宏正大厦,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大佬强想问许三多点事,结果找了一圈也没找到。
“三多呢”大佬强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他啊,好像去见那个姓唐的去了”宽哥一面看着手里准备安排到下面收保护费的小弟名单,一面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姓唐的,不是我想的那个人吧”大佬强一脸的狐疑。
“大哥,就是你想的那个人,除了那个条子,咱周围没姓唐的了”宽哥慢悠悠的在名单上用笔划了一道,然后毫不犹豫的给自己大哥了一个惊喜。
大佬强的眉毛一挑,心里诶呦卧槽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的”声音中泛着冷气。
屋里一向是恒温二十六度,怎么觉得有点冷呢搓了搓手,
“他出去了时候跟我请假说着来着”
又是一个诶呦卧槽,大佬强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了,什么时候黑帮小弟和警察叔叔光天化日之下联系得这么紧密来着。
大佬强觉得自己的肾有点疼。
“噢,对了,三多还让我跟你打个招呼,他说姓唐的没别的意思,就是劝他弃暗投明”宽哥脑海中闪现许三多临出门时那一脸蠢萌萌的表情,突然嘴角弯了弯。
大佬强懵了一秒钟,觉得自己被某把无形的刀在肾上捅了一下,更疼了。
“小兔崽子,搞什么”心里翻腾了八百道弯的心思,最后只是出口了一句没有任何杀伤力的话,简直要憋死他了,大佬强觉得自己肯定会被许三多气得英年早逝。
“听说昆代跟你要他?”宽哥的眼睛里渗出一丝冷光。
大佬强没说话,只是伸手抽出根烟叼在嘴里,脸上冷硬的线条绷得紧紧的。
过了很久,才含糊的说了一句,
“我会问问老三的意思”
宽哥紧绷的心突然就放松了,他就知道老大不见得愿意舍弃老三,要是让兄弟们知道老大用三儿去交换了毒品的渠道,总归是有点寒心。何况对于毒品这买卖,他还真的不太想做,但是手下这么多弟兄总是要吃饭了啊,他也知道老大为难。
杜平困得不行,都一个星期了,昆代在大佬强派的人陪同下在m市游山玩水,没有丝毫要交易毒品的意思,这让他没来由的感到很烦躁。按照以往的经验,这很可能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不是两个黑帮没谈妥,就是自己这边的行动被发现了。据陆坚从夜色里探听的消息来看,估计昆代和大佬强内部出了纷争,陆坚那小子说一个黑道上人称三哥的把昆代的人给打了,杜平喝了口咖啡提神,大脑有些放空,不由的想着这几天陆坚奇怪的表现,他觉得这几天陆坚挺特别的,对,就是特别的对袁朗照顾,鞍前马后的,问题是陆坚不是自己的徒弟吗,他什么时候跟袁朗这么熟悉了。
顺着车窗向另外一辆车瞥了一眼,果然,正看见陆坚递给袁朗一件外套,大概此刻正在凌晨,寒意凛然,他怕袁朗冻着了,杜平心里微动,突然就有了那么一点微妙的不舒服。
陆坚和袁朗在一部车里,从后反镜中他能清楚的看见袁朗微合着双眼,眉头紧蹙着,嘴角紧绷,薄唇抿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什么。挺拔,帅气,充满领导力,是绝大多数兵都喜欢的那种长官。晃了晃神,陆坚觉得那天的事情在他心里始终跟做梦一样,即使袁朗并没有叮嘱他什么,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他也没有一丝一毫向组织上汇报的意思。但是陆坚自己也知道,不汇报的原因固然有袁朗的个人魅力影响,但也是因为他根本说不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刚开始无疑陆坚小南瓜是极为震惊的,尤其是当袁朗被那个叫三哥的带走后,他沉浸在一种袁朗为革命事业牺牲献身的无比悲痛的气氛中,甚至对于自己无法保护自己的战友产生了一种类似自我厌恶的情绪。然后,当袁朗浑身青青紫紫的被从房间里抬了出来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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