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茶当时真是日了狗了。
她是来看大包的,不是来被隔离的。
简茶有些难以置信:“我怎么会发烧呢?”
护士小姐回道:“有可能是甲型h1n1。”
简茶咽了口口水,说:“我真的只是简单的发烧而已。”
甲型h1n1真的会死人的,高中政治课复习时事热点的时候,老师还特意讲解过。
对比甲型h1n1,她还是乖乖地发烧吧!
不过,简茶估计自己真的只是发烧了而已。
连续一周休息不好,还在大姨妈期间冲冷水澡,发点低烧好像也正常,只是简茶没太注意,蔫耷耷的没劲还以为是没休息好的缘故。
所以,这次校医院之行,真的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了。
简茶就是单纯地小作了一把,把自己作得送去隔离了。
哭瞎了。
她以一种万分悲壮的姿态被送去医学院那边隔离了起来。
顾浅行在一旁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你真的病了……”
病了其实不是重点,重点是正好被护士抓到了,还送去隔离起来。
简茶自己生病了,也不好怪顾浅行,便说:“没事的,你先回去吧,快十一点了。”
顾浅行看了一眼啥都没有的医学院单间,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去买么?”
简茶想了想换洗的衣服啊洗漱用品啊之类的,便说:“我打电话让我室友拿到宿舍楼下,你帮我拿过来一下,拜托你了。”
其实,也可以叫室友帮自己送过来的。
但简茶这阵子忙着守易如故,根本没时间和室友培养感情,再加上之前欺骗自己是易如故女友的事情,她和室友的关系不大好。
而且,都快十一点了,让一个女孩子到一公里外的医学院也不太好。
所以,还是拜托一下顾浅行的。
顾浅行点了点头,问了简茶的宿舍楼,然后便离开了。
简茶则打电话给宋温暖,告诉了她自己的状况,然后让她帮忙收拾一下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送到楼下,好在宋温暖人不错,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电话挂断,便只剩下死寂的等待。
被隔离在空荡荡的医学院宿舍里,简茶还是有些小心酸的。
她觉得自己特别可怜,于是又怨气满满地给易如故发短信:“我发高烧,据说是甲型h1n1,现在被隔离起来了,你说我会不会死啊?”
这条短信刚发出去不久,简茶便收到了易如故的电话。
虽说简茶现在勉强算得上是“垂死病中”了,可她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呀!
易如故终于给她打电话了。
哦呵呵呵!
看着那个备注着“老公”的号码,简茶嗅到了复合的气息。
她清了清嗓子,让自己别得意得太明显,然后装出一副林黛玉的娇弱模样,幽幽地接起了电话:“易如故,我真的……快死了!”
易如故的呼吸很重,像是急速奔跑过后的喘息。
他的声音,伴随着喘气声和呼啸而过的风声,难掩的焦急:“你在哪?”
简茶望向窗外,高大的香樟在风中颤抖。
台风入境。
带来了满城风雨,也带来了她的爱情。
可是吧,小丫头身娇体软,皮肤粉嫩,易如故这一碰,只觉得触手一片温软。
无来由想起某一次将她扒光了压在身下的场景——
那时候她还是肥肥的,剥光了往床上一搁,周身圆润,通体雪白,无限娇羞无限难耐地扭着身子,声颤颤体颤颤,在他身下颤成一片。
哪怕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回味无穷。
现在,她仍然白嫩,就是身上没了肉,都是骨头。
他刚才抱了一下都觉得微微有些搁手。
他着实不理解简茶的想法,瘦成一道闪电有什么好的,锻炼出硬邦邦的肌肉有什么好的。
对比之下,他还是喜欢以前,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软无一处不嫩,抱着特别舒服。
当然咯,这话其实有些偏见。
毕竟,他还没见识过瘦版的茶茶呢!
等体会到瘦子的好处,估摸着以后不喜欢胖的也说不定。
不说别的,有些体位,还是轻一些比较好。
就这样七想八想,易如故爬上了床,躺了下来。
医学院所谓的隔离间其实不过是没住人的宿舍而已,床也是学校统一的床,下边是书桌,上边是单人床。
不论易如故还是简茶,都属于巨汉。
睡在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上,自然就有些拥挤。
肌肤贴着肌肤,心跳挨着心跳。
这温柔夜色里,就连呼吸都变得暧昧起来。
易如故刚爬到二楼的时候还有些热,便把空调调得有些低,这时候想着简茶病着呢,便问道:“冷吗?”
冷个屁!
久久未曾同床共枕,全身发烫面部发烧!
那贴着他的肌肤尤其滚烫!
就连心脏,也是热热的,各种狂喜和开心。
她觉得自己热得快要爆炸掉了。
可这样的喜悦和疯狂,该怎么向他诉说。
实在是,对比她一脑门地扎进去,他的表现要淡定得多也要平静得多,甚至是,有些小小的冷漠。
于是,哪怕喜欢得要疯了,哪怕心跳得快要爆表了,当下,简茶也只能嗲嗲地回一句:“好热啊!”
易如故听着那声,不由自主地想歪了。
禁欲太久,人都变得龌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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