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自己这辈子注定与修仙无缘。
陆谦怅然道:“爹,多谢你,真的谢谢!还有……对不起,孩儿不孝,让你受累了!爹你这几天好好休息,店里的事就交给我吧!修仙的事,我……不会再提了。”
原本那种制作灵药的兴奋和期待被一扫而空,如果天虞派都不想再招新弟子了,那自己做的再好又有什么用。
看着儿子如此失落的样子,杨九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孩子,别难过了。”他安慰道,“修仙本就是随缘的事,强求不得。而且我听村长说不止是天虞派,江湖上大多数门派近期都不再招收门徒了,来永宁招弟子的人比以前少了许多,据说是跟什么‘试炼’有关,各派加紧修炼腾不出精力再培养新人。大家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我猜江湖上近两年一定会出大事,说不定还会招来血雨腥风,你不去掺和也许是好事……”
正当此时,忽见红蕖快步走了过来,她对杨九成说道:“爹,有位客人要见你。”
是“客人”不是“病人”。
杨九成奇道:“什么人要见我?”
“我……我没细问。”红蕖的脸微微一红,不自觉地捋了捋头发,“他说他是从松江来的。”
看着一向沉静的妹妹如此害羞的样子,陆谦心中一阵好奇:不知是怎样的客人竟扰得阿蕖如此心神不宁?
“松江来的!”杨九成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哎呀!阿谦,快跟我过去,你的贵人来了!”
二人来到前厅,看到前厅上站着一位衣着十分贵气的年轻公子。那位公子身穿素色绸制长衫,外披墨绿色鹤羽绒氅衣,衣上用金丝雀缕绣着蝶戏花间的图案,精美绝伦,显是出自苏州名家之手。他头戴缀玉五彩绕云抹额,脚踏点翠乌云靴,腰悬环形羊脂白玉佩,手执倪瓒的寒山远影图折扇,端的是华贵无比,永宁村何时见过这等人物?即便是陆谦这样没见过多少世面的乡下少年,也看得出这位公子的衣着穿戴绝非凡品。
那公子见主人前来,正身向杨九成抱拳说道:“在下幽州韩瑞希,特来拜访杏林春之主杨先生。”
“韩老板!”杨九成惊喜道,急忙快步上前回礼,“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说起来,我已经有四五年没来明州了呢!”
两人坐下一阵寒暄,显是认识已久,看起来这两人关系还不错的样子,但是陆谦却从未听老爹提起过他在幽州还有这样一位朋友。
“这是我儿子陆谦,阿谦,还不见过韩老板?”
那韩老板的目光望向杨九成身旁的少年,深蓝色的眼睛带着冰冷的气息,这种瞳色在中原并不常见。一瞬间,陆谦忽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仿佛自己由内而外被对方一眼便看透了,他愣在原地,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话,只拘谨地向韩瑞希躬了躬身子,抱了抱拳,一句话也没说,额前直冒汗,更不敢与他对视。
不知为何,陆谦觉得这位公子的真实年龄远不止他看上去的这么年轻。
“陆小哥不必紧张。”韩瑞希微微一笑。
“乡下的穷小子,没怎么见过世面,韩老板还请不要见怪。”看见儿子的神色有些怪异,杨九成急忙圆场道,“韩老板远道而来,请恕在下有失远迎!不知这次韩老板来永宁有什么事?”
韩瑞希笑道:“什么远迎不远迎的,你我之间不必计较这个。我这次来永宁原也是一时兴起,前些天天虞派凌机道长在永宁神脉附近击杀了一条千年蛇妖,这件事早在明州城传开了,我恰好身在明州,又自小对这些灵异之事颇感兴趣,便寻思着来永宁看看。”
“韩老板还真是消息灵通啊,不过毕竟晚了几天,这蛇妖早就让凌机道长收了去,现在去看怕是什么也见不到了。”
“收了去?唉,可惜,可惜啊。”
这位韩公子虽然衣着不凡,却没有寻常贵公子那种文绉绉、自命清高之气。再加上他看上去与老爹颇为相熟的样子,渐渐地陆谦紧张的情绪也缓和了些。
听韩瑞希与父亲相谈,爹爹说现在已临近黄昏,天色将晚,韩老板若无急事不妨先在杏林春住下,明早再另作安排,韩瑞希欣然答应,又说起他临时起兴贸然来访,叨扰主人,也没带拿得出手的见面礼,还请主人见谅。说罢便让门外的侍从把见面礼搬了进来:两箱松江府新下的棉布,一箱斜纹,一箱印花;一箱杭州的绸缎,有男式和女式的;还有一箱较小,里面装的是些珠宝首饰,这是给杨家闺女的。
这也能叫“拿不出手”!?
陆谦从没见识过这么奢华的见面礼,或者说这些贵族才用的起的高档货他活了这么久从未见过,他一下子就呆住了。杨九成倒是在幽州时不止一次地见识过,韩瑞希没有家室,他对待他的朋友们就是这般出手阔绰。在医馆老板“虚情假意”地再三推脱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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