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交完答卷,便转身离去了,也不顾众人的目光,他可真的不愿意留在号房内。不仅仅感觉人生自由被限制,犹如蹲监牢一样,还有就是号房内传来的恶臭味,着实难受。
由于连续考试三日,吃喝拉撒睡都在号房内,就算你憋得再厉害,不可能一直憋着,总有出恭的时候。若是小的也不过是骚味,要是大的根本就是臭气熏天,岂是人待的地方。
甭说待上三日,就是待上一日就让赵构有些受不了,要是再继续待下去,怕是食不下咽,睡不安稳,忍受着恶臭去考试,能考好才怪;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上,如何能思考。
赵构的运气着实倒霉透了,要不是此地是号房,他又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要是武状元考试,早已出手直接将那人丢了出去。只因他旁边的那位同志,不知是吃了何物,从中午开始拉,根本没停过。
最要命的是那股臭味,差点让赵构晕了过去。赵构在心里暗骂一声,却又无可奈何,强忍着内心的火气,只得加快手中的作答,争取早日出去才是,实在是难以忍受。
直到此时,赵构才是真正见识到古代科举考试的场景。
为了考取功名,必须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东西,当真是应证了孟子说的一段话:“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赵构对那些读书人,考取功名的文人佩服不已,如此恶臭实在是难以忍受。若非他屏住呼吸,集中精神,不想其它,专心致志地作答,只怕会吐出来,稍微不留神就一股臭味席卷而来。
他真的怀疑那位同志是不是吃多了,还是吃撑了,当真是怒火中烧,却又无处发泄,只得一直忍受着,强压心中的怒火。若是此时有人惹恼了,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只因赵构现在胃里还是一股酸味,总觉得身上有一股怪怪的气味,故而没有逗留片刻直接转身离去了。
“这个考生实在是无礼!”张考官皱着眉头,愤愤不平地低吟一声。
赵构走得匆忙,根本就没有在乎什么礼仪之道,更没有打声招呼,更没有喊一声便急匆匆的离去了,留给张考官的印象分便是非常低下的。即便是大宋也是非常注重尊师重道,留给考官一个好印象,对于评卷也是有帮助的。
“张大人,他真的答好了?”胡安国捧着赵构交上来的答卷,没有立即翻看,而是询问起张大人来,他着实不相信有人如此迅速,心里有些不信,眼神却有些震惊。
张大人回道:“武夷先生,那名考生已经答卷完毕,张某仔细检查过,的确是没有一处漏掉,全部都写满了答案。另外,此人太没礼貌了,居然走之前看都不看一样,转身便离开了,着实可恶,怕是答卷也是草率行事!”
胡安国愣了半晌,就连张大人后面的抱怨话都没听见,心想:“他真的答完了?即便是有答案,也不可能如此迅速,难道是有人代为行之?只是搜查时没有任何携带之物,而他确实是在书写,没有任何作弊机会,莫非答卷都是他一人所写?如果这是真的话,那……”
此时的胡安国满脑子想的都是赵构怎么这么快便答卷完毕,而且没有一处疏漏的地方,这根本就不可能。第一感觉便是赵构作弊了,哪怕是一心一意的书写也不可能如此快,只有作弊才会不假思索。
但是,他又转念一想觉得没有可能。毕竟,这些试题并非提前想好,而是昨夜才选出来的,还是他亲自挑选出来的。如果真的是作弊了,也没有人做到未卜先知,故而又否定了。
“武夷先生!武夷先生!……”张大人见胡安国不理会自己,两眼无神,呆若木鸡地模样,不仅呼喊了几声。
“哦!”胡安国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又见张大人诧异的目光,皱着眉头,沉声道:“张大人,你收完答卷时,是否看过此考生答的如何?”
“这……”顿时,张大人尴尬了,他气恼赵构的不礼貌行为,一时忘记了自己的责任了,那便是有没有认真的看一遍。说实话,他还真的没有,支支吾吾地回道:“没……没有!”
胡安国听闻后并未气恼,也没有责备,急切地说道:“那便我们认真的看一遍如何?”
于是,张大人与胡安国二人一起认真地看了一遍赵构作答的试卷。不过,他们看得当然不是一样,也不可能全部都看完。毕竟,胡安国是正主考官,一切听凭他做主。
胡安国看的是《春秋》,只因他正在研究的便是这门学问,故而挑选擅长的领域;张大人则选择看了《论语》,只因他也是教导这门课程的先生,平日里看得最多的便是它。
胡安国、张大人二人足足在赵构的试卷上看了三遍,而且还是同一个试卷,没有更换其它试卷。半个时辰后,他们二人都抬起头,面面相觑,呆若木鸡地傻愣着看着对方。
张大人眼里的震惊之色,胡安国了然于胸;胡安国眼里的惊愕,张大人看得真切,他们二人都被赵构的文采深深地吸引住了。不论是作答的言语,还是入手方式都恰到好处,从头至尾没有任何一丝阻碍,非常的顺畅。
“当真是好文章啊!”张大人由衷的赞赏一声,赵构回答的内容与他所想相差无几,还有更有深刻的道理,其中居然包含了治国之道,虽是只言片语却有画龙点睛之笔,当真是好文章,没有任何的主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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