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青,今日、今日我便只问一句,你既已知我的心意,那你心里可曾有一丁点喜欢我?”她想,她就只问这一句了,哪怕是离开,也能死心了。.[774][buy].[com]乐—文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姚文青上前扶她,却不知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她不是都打算放弃重新开始了吗,却还要问他的心意是为何。
耿怀贞苦涩一笑,这算是回答了吧,那好,她也能死心的离开了,“是啊,我喝醉了,是醉了……”
马车在耿府门前停下,耿怀贞率先跳下了马车,姚文青刚准备下来,便听耿怀贞道:“谢谢你送我回来,后日我便要离开了,还有许多东西要整理,就不请你进来了。”
“离开是什么意思?”姚文青下车来,望着耿怀贞问道。
“我和母亲要跟着父亲去辽北,后日一早便要启程,望珍重。”
“为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姚文青心突然很慌,不知怎么地,他原以为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的确定自己的心意,可怎么突然,她就要走了呢。
“现在告诉你也不晚啊,好了我要进去了,你也快回去吧。”耿怀贞转身进府,面上却多了两道泪痕。
姚文青怔怔的望着她的背影,每走一步,便离他远一分,或许,就从这一日开始,他们只会越走越远,耿府的大门闭上,他却久久失神。
“大少爷还是那个样子吗?”入了夜,沈淇卸下头饰准备歇息,见疏桐从外面回来便问道。
“是,我刚送去的糕点一动没动,少夫人说她会劝着少爷吃点的,让大小姐不用担心。”
唉,沈淇心下叹气,有木婉公主在,她的确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不知沈赫还要颓废多久,可不要冷了木婉公主的心才好。
这日清晨,沈淇裹了大氅,上了马车便往城门口去,马车在城门口停了一会儿,外面便传来疏桐的声音,“大小姐,耿府的马车到了。”
帷幕掀开,沈淇拢了拢大氅,便见浩浩荡荡五六辆马车从身边驶过,其中一辆转了方向停在一边,耿怀贞一跃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沈淇迎上前,还不忘说道:“冬日路滑,小心摔着。”
“习武之人,可不像你们这些娇小姐。”
沈淇瞪她一眼,敢情自己好心竟被她拿来腹诽了,前面几辆马车停下等着,沈淇知道耿怀贞也没有多少时间,可这一别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心下怆然,便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拉着耿怀贞的手,相顾无言。
“到了那边常给我寄信,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沈淇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耿怀贞心里也涌上一阵酸涩,可又不想表现出来,她很怕面对这种离别的场景,遂笑道:“放心啦,我身体一向好的很,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倒是你,一病就十天半个月的不见好。”
“疏桐,你可要照顾好你们大小姐。”
“是,耿大小姐放心,疏桐一定会照顾好小姐的。”疏桐点头应允,又将早已准备好的木匣子递给沈淇。
沈淇拿过,又开口道:“这支凤钗是我最喜欢的,现在送给你,权当是个念想,我还等着我们三人相聚那一日。”
耿怀贞接过,打开匣子一看,一支别致精美的凤钗躺在匣子里,看样式就知道是沈淇的东西,耿怀贞将匣子收好,又上前握住沈淇的手,“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到了那边我会给你寄信的,外面冷,你也快些回去吧。”
沈淇不舍的点点头,看着耿怀贞上了马车,一边的流苏掀开,冲沈淇挥手,沈淇站在风里,望着马车行了好远才准备回去,可转过身却见城楼上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只一瞬,那身影也转身不见,要不是沈淇已经看清了那人,当真以为是幻觉。
姚文青既然来了,又为何不当面告别,非要立在城楼上远望呢,沈淇摇了摇头,她不了解姚文青,也不知他到底对耿怀贞有无心意,不过如今说再多也晚了,遂上了马车往回走。
从苏医谷回来,她与姬如彦也没有再联系,她知道姬如彦一直在忙,要不然不会几天都不给她消息,柳枚还留在苏医谷,也不知苏衣秀怎么样了,不过紫烟说他已无大碍,醒来只是时间问题,有枚儿陪着他,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沈淇这样想着,可偏偏事与愿违,姬如彦整日与太子在一起,忙的抽不出身,谁也不知道苏医谷出事了,当姬如彦得到消息后,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因为柳枚还和苏衣秀在一起,姬如彦知道沈淇担心,便把她也带上了,又担心苏医谷还有埋伏,带了十几个暗卫跟在他们身边。
姬如彦得到的消息是苏医谷被人袭击,谷内的奇门遁甲形同虚设,至于苏衣秀几人,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至今生死未卜。
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了,起码证明苏衣秀几人还没有遇害。
当姬如彦和沈淇到达苏医谷时,已经是日暮时分,谷外的木桩阵已然毁坏,木桩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姬如彦拉着沈淇迅速进了谷内,苏医谷中诸多阵法,只是有些寻常人发现不得,是为暗阵,可此时,从地上那些突然多出来的木条和碎石上可以看出,苏医谷内的暗阵也都被损坏了。
究竟谁人有这样大的本事,将苏衣秀的阵法一一化解,姬如彦心头猛然一颤,这世上,想要苏衣秀命的,无非就是他们的人,可能做到如此的,非凤仙谷主凤水仙莫属,可苏衣秀到底是她的亲生儿子啊,她真的会如此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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