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单仁苦笑着说,“并没有。”
“能认识到这一点,说明你现在还不算蠢得过分。”贺存心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动了动,“现在,放了我。”
单仁沉默了片刻,忽然勾起嘴角,“恕难从命,小猫咪。”
贺存心几乎在下个瞬间就意识到了危险,将手中的神经枪一扔,退开几步,却已经被粘在枪柄上肉眼难以察觉的小刺刺中,具有极强麻醉效果的毒素侵入他的血液,使他不得不跪坐下来。
单仁艰难地把大拇指掰到指纹感应区,解开了手铐,接着一手撑着墙,一手揉着仿佛再也直不起来的脖子,痛得呲牙咧嘴,“我后悔了,贺存心。你哪里是什么小黑猫,明明就是大黑豹。我以后叫你大黑好了。”
贺存心的手臂终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倒在了地上。意识仍然清醒,但全身却只有脖子以上能勉强移动了。试图与神经毒素抗衡之间不明智的行为。他闭目养神,一边等待着下一个时机。
单仁终于摆正了自己的脖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用手帕包裹着袖珍神经枪,将它捡了起来,擦干净枪柄后重新别回自己的腰带。
随即,他掏出一个手环,把它戴在了贺存心的手腕上,下一刻瞬间退开五六步,“大黑啊大黑,这个手环一旦戴上,就连我也是摘不下来的,非得等到一年以后才自动脱落。我给它设计了一个有趣的程序,只要咱们俩之间的距离超过五十米,它就会爆炸或者注入神经毒素,到时候你就死翘翘了,明白吗?”
又过了五分钟左右,他才走到贺存心身旁,谨慎地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小心翼翼地戳了贺存心的眼皮一下,然后扭了扭他的头,确认对方真的已经晕过去了之后才大松一口气,站起身来,揉着脖子瘫倒在扶手椅上,开启了脖颈处的自动按摩功能,“假维斯,我刚刚经过敌军残忍的严刑拷打仍然宁死不屈,这算不算一个自我牺牲事件啊?”
“宿主想得太美了,不算。”
“这都不算?”单仁苦笑,“真是在逗我呢。那总能换算成圣母值吧?”
“‘宁死不屈保护同伙’事件经过严格计算,可换成23点圣母值。宿主当前等级为中级圣母,距离升级到下一等级还有5289点圣母值。”
“卧槽。”单仁一巴掌盖在自己脸上,缓缓拉下来,“你的菊花真是个无底洞。”
假维斯对此不予评价。单仁则在办公桌上的小圆球上按了个指纹,打开了公用光脑,鼓捣一番后接通了与张天远上将的秘密联络,抱着手臂向后靠了靠。
张天远出现在了屏幕上,“……你的脸怎么了?”
单仁摸了把脸上已经泛起淤青的部分,耸肩,“被你家贺小元帅打得呗。贺元帅太能养儿子了,说真的,就算我没有故意让他,估计也打不过。”
“小元帅现在在哪儿?你成功了吗?”
单仁拿起小圆球,冲着贺存心的位置晃了晃后放了下来。张天远的脸色明显不太友善,“单仁,你对小元帅做了什么?”
“出钱让我绑架他的是你,心疼他的还是你。你咋不上天啊?”单仁活动了几下脖子,关掉了自动按摩的按钮。
张天远阴着脸说:“不是绑架。贺元帅的指令是让你好好照顾他。”
单仁哂笑,“反正都是限制自由,就不要那么道貌岸然了好吗?”
“元帅这是为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他为了什么我也不关心,我关心的是我的任务酬金什么时候到款。”单仁打断他说道。天鹏元帅的动机连他都能猜得出来,不就是联邦现任主席国总督共和国的众议院改选在即,他急着要争取更多力量,嫌弃儿子老给他惹麻烦影响不好嘛。
至于为什么选单仁来执行这个艰巨的任务——恐怕一方面是因为他声名远扬的卓越任务执行能力,一方面就是贺存心对他的难以用常理解释的执着吧。
“你的酬金我会通过秘密渠道打到你的个人账户上。”张天远严肃地说,“记得,千万不要让小元帅知道这件事是元帅安排的,否则就算是任务失败,酬金也会被收回,你知道了吗?另外,警卫队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对外会声称小元帅去休假了。记住让他妥善地待在善人号上,还有,千万不要让他在公共场合和你一起露面。”
“我知道了,真是的。这句话你都重复多少遍了。”他不耐烦地说,“告诉贺元帅,祝他在选举中取得好成绩。”
通话结束后,单仁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贺存心身旁,撑着他的手臂将他架了起来,另一只手在他脸上戳了戳,“大黑?大黑?”
贺存心毫无反应,显然麻药的效力还没有过去。单仁拖着他进了电梯,继而看着他的侧脸微笑。
这只猫可真是有趣。既然绑都绑来了,干嘛像贺元帅要求的那样把他闲置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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