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样子惶惶而无助,隐藏其下的还有一丝恨意。更好看了。秦彧仔细地欣赏,决定把他往绝望的边缘再逼紧一步。
他对着对讲器说:“出发吧。”
就在听到这句话的同时,单仁彻底崩溃了,咚一声跪倒在他脚边,死死揪住自己的头发,哭得喘不过气,哭得撑着地面干呕。
秦彧十分满意,蹲在他身旁,揽住他的肩膀,“大白哥哥,总这样可不行,要好好修养身体啊。”
单仁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刚刚喘过气来就急切地说:“你让他们停下,让他们都停下……我知道了……我会按你说的去做的……”
这才对。秦彧也不想让他太难过了,拿出对讲器来吩咐道:“停止行动,返回基地。在收到我的下一条命令之前不准出发。”
单仁抓得他更紧了,正要说话却再次干呕起来,这回吐出了什么东西。
秦彧皱眉,“大……”
情况骤然变化,单仁的手在空中扯断了一条不易察觉的细线,接着把他吐出来的那个椭圆状物甩在秦彧怀里,自己就地一滚,退开几米。
秦彧意识到不对时,“滴滴”的预警声已经响起。紧接着就是“轰”的一声巨响,他瞪大双眼,缓缓倒下。
烧焦的气味与血腥混在一起,相当刺鼻。单仁站起来,立刻冲向孟姜女那边。针头只差毫厘,这时候走高科技路线已经行不通了,于是单仁狠狠将机械手臂拗断,掼在地上。
孟姜女也算是在鬼门关上走过一遭的人了,但她的心理素质简直不能以正常人为标准来衡量,这个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这事儿我得写下来发表,肯定能勇夺头条。”
“发表你大爷,保住小命先吧。”单仁匆匆丢下一句,也没顾得上帮她解开约束带,立刻冲向贺存心,把碍眼的针头给砸掉了。
贺存心看着他,眨了眨眼,一滴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去。
单仁僵了僵,接着笑了,“……哭什么。”
贺存心说:“你不也哭了?”
单仁伸手抹掉眼泪,“演的嘛,这还不简单。一回生二回熟。”
贺存心不禁莞尔,眼泪却止不住地继续往下流。
“你哭起来的样子真他丫好看。”单仁看着他,露出略带狡黠的笑容,“不许哭了。再哭耍流氓。”
他刚一说完,也不管别人对此有什么意见,仗着对方被捆着动弹不得,伸手在贺存心下巴上尽情地摸了一把,非常愉快地践行了耍流氓的承诺。
贺存心顿时愣住,露出了从来没有在他脸上闪现过的惊愕。
单仁等的就是这一刻,愉快地欣赏着他的表情,“要不是还没刷牙漱口,我真想把你亲上一通算了。”
贺存心这才缓过神来,抿了抿唇,“你……之前我对你说的那句话……”
单仁捋了捋他的头发,感受着柔软的手感,“哦对,那个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什么‘我爱你’,谁叫你抢我台词的?”
贺存心扭动着手腕,像是想摆脱束缚,又像是扑上来抱他一样。
单仁脑补得相当起劲,但生怕人家根本没这意思,反而不怎么着急松开他了,“叫你玩自我牺牲救队友的那套,活该。下次还敢不敢了?”
贺存心瞥了一眼秦彧的方向,沉着脸说:“那你刚刚都干了什么?在肚子里藏炸弹,亏你想得出来!”
他居然用上了这么不客气的语气,显然气得不轻。单仁打了个哈哈,“没事儿,计时的,安全。”
“计时的?”贺存心顿时大皱眉头,“开什么玩笑,稍微把握不好时间就会出现什么后果,你不知道吗?”
单仁自信满满地说:“不怕,我别的不行,算时间还是有一手的,你看这回时机不是刚刚好吗?”
“太危险了!”贺存心瞪着他,“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
单仁气定神闲地摸了摸他的头发,放轻了声音,“就会怎么样?”
贺存心咬了咬牙,“就会……”
“反正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大家同归于尽嘛。”单仁打断他说,“成功了,把你救出来,那当然好。不成功,救不出来,那咱们就一起死。你问我是怎么想的,我就是这么想的呀。”
贺存心紧抿着嘴唇,像是想反驳他,却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最后只得移开目光说:“你先把我们松开。”
默默旁观的孟姜女不无郁闷地开口说:“深表赞同。”
这是当然的。虽然大难不死、暂时脱险,但单仁可没有因此忘记他们现在还身处敌营这个事实。他应了一声后,四周看了看,准备找点尖利的东西来。但整个房间除了这两张病床以外空空如也,唯一算得上尖锐的就只有那两个针头了,但在这种地方显然也帮不上什么忙。
单仁想了想,走到躺在地上的秦彧身旁,皱了皱鼻子,用脚尖把他翻过来,四处踩了踩,看他有没有随身带着小刀之类的东西。
找了一会儿,还真的有成果了,但藏在一层衣服中,没法够到。单仁只得蹲下,屏着气息将手探进去,果然摸出了一把小刀。他转头对着病床上的拘束带比划了几下,觉得没问题了,正要站起来时,手上忽然一沉。
秦彧缓缓地抬起头来,发出略带得意的沙哑笑声,“我抓住你了,大白哥哥。”
单仁没料到他居然还活着,最初着实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反应过来之后,狠狠地补上了几刀,试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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