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意识到情况不太对,贺存心也走了出来,“单……嗯,大白,出了什么事?”
“单大白……有点耳熟啊……”蒋君求目瞪口呆地在他们两个之间轮番看了几圈,接着恍然拍手大笑起来,“原来是你老单啊,得罪得罪。诶,那个是大黑吧?你们俩怎么一起……”
单仁打断他说:“什么老单,我跟你很熟啊?少在这儿丢人现眼了,没看见后面都排上队了吗?上车上车。”
蒋君求拍手称好,实际上却曲解了“上车”的意思,把他们自己的星舰模式调成自动驾驶,接着就死乞白赖地非得挤上了他们的散人号,面具一关,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吊儿郎当地晃进厨房,拎了两瓶酒出来说要就着吃烤串。
单仁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蒋元帅,您当年在宝矿星可不是这个形象啊。”
蒋君求往沙发上一坐,起开盖子,就着瓶口嘬饮,继而洒脱地挥了挥手,“嗨,好汉不提当年勇,咱现在可是逃犯,低调低调。”
单仁固然心疼酒,却也不想显得太小气,只是瞪了他一眼后说:“从来没见过您这么低调的逃犯。怎么回事,你们俩怎么跑来这儿来了?”
此前他向毕归问计的时候顺便给她出过注意,暗示她私放蒋君求。但后来事情一桩一桩的,他就没找出空闲来关注后来的进展。不过从蒋君求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来看,行动大概是没有失败吧。
蒋君求又嘬了口酒,将吃完的烤串签字放在茶几上,“咳咳,说来话长啊……”
付观抢在他前面,言简意赅地说:“审判举行后,君求被判死刑。陛下做了一些安排,让我劫狱成功,带着君求逃出宝矿星,现在用的是她给我们准备的新身份。”
贺存心是没有听说过这件事的,本来应该不知道蒋君求被审判的原因,但他略加思索,似乎也猜得□□不离十,“所以你们现在被通缉了?”
“理论上是这样。”付观说,“但说是通缉,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不说陛下有心放水,宝矿星现在本身百废待兴,议题一天一换,现在估计早就不记得我们是什么人了,到现在为止也并没有造成什么麻烦。只要不回宝矿星,不在公共场合露面,不惹麻烦,基本上就不会出问题。”
单仁又看了蒋君求一眼。后者正吃的高兴,茶几上的签子摆了一排。“背井离乡、被人通缉,也就是你们乐观,还给玩成环游宇宙了。”
付观也看向蒋君求,露出笑容,“在杜才冠身边那么多年都忍得过来,现在还能带君求去他想去的地方、做他想做的事,我们已经够幸运了。只是麻烦了陛下……”
单仁想到这一层也不禁唏嘘,“可不是嘛,她现在恐怕被黑得比我还惨呢。”
付观将目光转投到他身上,“陛下告诉我,我们能被救出来,也有单先生的一份功劳。”
单仁笑了,“那是。知道还不赶紧表示表示?”
“去你丫的。”蒋君求立刻扔下酒瓶抗议,“老付你别理他,就知道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单仁颇为大度地又笑了笑,没再跟他互损。在这件事上他起到的作用实在是微乎其微,他虽然嘴上大包大揽,但心里却还是清楚的。“确实跟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当时我跟你们陛下暗示了一句可以用姑息的方法放你们走,说好听点叫提醒了她,但当时她心里其实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决心还不够。我也就是顺水推舟地帮她坚定了一下而已。此后背负的风险、承担的代价,这都是她一力扛下来的。不过可惜啊,除了你俩,也没有人会因此感谢她。”
话题到了这里,意外地变得有些沉重。蒋君求咕咚咕咚咽了好几大口酒,脸色有些泛红,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陛下这个人就是这样啊。她只做正确的事,千夫所指也不会退缩,更从来都不是为了什么感谢。”
他这样的说法,要是以前,单仁恐怕是不会相信的。哪有这种人啊?都是说的好听而已。真正面对千夫所指的时候,想坚持本心谈何容易。
但如果是她的话,说不定真的能做到。
宝矿星在毕归手上,比在任何人手上来的都更为稳妥。他们冒着巨大的风险拼命送上王位的那个人并没有让人失望。
单仁想到这儿,凑过去,笑着拍了拍蒋君求的肩膀,“怎么样?是不是特感谢我当年拉你弃暗投明支持女王啊?”
蒋君求嫌弃地推了他一把,“看看看,观观你看他,又往自己脸上贴金。”
这才几分钟不到,付观的称呼已经换了三个,但他本人却丝毫不以为意,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淡定地说:“你们接下来要去哪儿?”
贺存心反问道:“都走到这里了,你们难道不是吗?”
蒋君求忽然精神了,“你们也要去行宫大酒店?喂那种情侣圣地别瞎去啊,你们要是出任务,可以去对面帝皇酒店嘛,也是非常豪华的,而且不辣眼睛。”
这小子试探的手法也太粗浅了,看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明摆地写着八卦两个字。单仁说:“你小子少跟我耍心眼,想问什么直说。”
“嘿嘿嘿,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单大奸商。”蒋君求笑嘻嘻地上下打量了他和贺存心一番,“之前听陛下提我还不信呢,你俩真的在一起了?这是出来约会的?情侣还是夫夫啊?”
单仁说:“没办手续,私定终身。”
蒋君求一脸坏笑。显然这段时间在宇宙的漂泊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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