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福虽然还是满脸的不爽,但已没有刚才那般强硬。
现在的硬也不过是嘴硬。
龙溪自然了解他的脾气。
怂恿着道:“去问问看嘛”。
黄大福吧唧着嘴,摇头晃脑道:“你这家伙,为什么老想让我去问,是不是有什么……”。
龙溪连忙摆了摆手,“那有什么,你多虑了,我的好兄弟,我就想着好玩……好玩而已”。
黄大福挠了挠头,也察觉不出有什么问题,只好硬着头皮,堵气似的嚷道:“怎么?你认为我不敢?”
龙溪百无聊赖道:“这有什么敢不敢的,不就是套近乎嘛”。
黄大福一拍大腿,“干了,俺老黄现在就去套近乎,我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龙溪疼得直咧嘴,“以后拍大腿能不能拍自己的”。
黄大福笑着道歉,“失敬,失敬,有点激动”。
龙溪咂了咂舌头道:“黄兄,看来你真被乌寒江吓住了,这有嘛啊,你有啥激动的”。
黄大福又是一拍大腿,“就是就是,这有啥可激动的,俺老黄用不着怕他,俺老黄比他年轻,比他胖,我怕他?”
龙溪上前一推,“别废话了赶紧去”。
黄大福顶着骄阳,喘着粗气跑到乌寒江面前,吐了吐舌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乌寒江皱了皱眉头,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望着累得快虚脱的黄大福道:“你干嘛呢,像条老狗似的”。
黄大福瞪直了眼,也许是太过劳累,他的身体以不足以让他威风凛凛,他伸长舌头,气喘吁吁道:“姓乌的,你敢骂人”。
乌寒江没给他好脸,继续向前奔跑,“谁骂你,我只不过觉得你像而已,你看看又吐舌头,不信你自己拿镜子照照,看看自己是不是像条狗”。
黄大福差点咽过气去,翻了个白眼,他从队伍的最后面追上乌寒江并不容易,现在让他一边跑一边说话简直是酷刑一般,正常人是没办法了解一个重达三四百斤的大胖子进行长跑是多么煎熬的一件事。
黄大福已没有力气生气,他压低声音,尽量不让自己颤抖,“姓乌的,我现在不想跟你动手,我只问你,你现在到底要带我们这群人去哪?”
乌寒江指了指遥远的天际,道:“看那,那里有一座大山,咱们翻过去就差不多可以了,快点跑”。
黄大福抬眼望了望,太阳烘烤着大地,同时也刺激着他的眼球,他将大树叶子放在脑袋着,尽量让自己看得清楚一些,但不论他无何用力,也始终没有看到乌寒江口中的那座大山。
黄大福不耐烦道:“在哪呢,哪有大山”。
乌寒江又指了指道:“那,那里就是,不远了”。
黄大福抬起头看了半天,还是什么也没看到,这片地面很是宽敞,虽然不是平原,但也是一马平川般的地貌。
黄大福忽然不看了,咬了咬嘴唇,歪着头道:“姓乌的,你是不是耍我”。
乌寒江语气炎炎,“哦,现在还没到”。
黄大福怒吼道:“什么还没到?”
乌寒江道:“离看到那座大山的时候还没到”。
黄大福突地抬起头,“姓乌的,你敢耍我,看我不揍死你”。
乌寒江忽然向前冲刺了几步,黄大福瞬间被摞在身后,这一次无论他如何用力也追不上了。
悻悻然跟在队伍的最后。
龙溪跑到他身旁,加油鼓劲道:“怎么不跑了,乌寒江跟你说什么了?”
黄大福余怒未消道:“那个姓乌的耍我,姓乌的不是人,太坏了,呜呜”。
龙溪连忙安慰道:“黄兄,别这样,好好的你干嘛哭啊”。
黄大福哭得一叠声:“他耍我,俺老黄被耍了”。
龙溪拍着他的背道:“怎么了,有话慢慢说,他怎么你了”。
黄大福抹干眼泪,“那姓乌的根本不回答我,还故意整我,说翻过那座山就到了”。
“那座山”,龙溪的面上忽然没来由的一紧,“正前方的那座山吗?”
黄大福不住点头,“那可不,你说他是不是耍我,那前面有个毛山啊,连个毛都没有”。
龙溪抬起头,肃然道:“有的,有的,他没有耍你”。
黄大福也抬起头,“有,有什么?”
龙溪又将目光遥视远方,眼神里映出一个大太阳,太阳像火球一样在那的瞳孔里燃烧。
“有山,那里有山的,只是我也不敢相信”。
黄大福痴痴地望着龙溪,直到现在,他似乎才感觉那个天下第一的男人又回来了。
龙溪道:“我不敢相信他带我们去那”。
黄大福忍不住问道:“去哪,那姓乌的到底想带咱们去哪?”
龙溪一连吸了好几口气,终于试着攥紧拳头,“火山,他要带我们去火山”。
黄大福也忽然攥紧了拳头,只有这样,勇气似乎才不会从手中溜掉。
他痴然道:“火山,可是那里……那里根本就不能住人”。
龙溪咬牙道:“不仅不能住人,还能死人,那个地方一点也不比恶魔安全多少”。
黄大福紧接着道:“我听说,火山一旦喷发,谁也挡不开”。
龙溪脸色铁青道:“这就是他给咱们带的路”。
没有风,但他们的身上已有了凉意,那是从心底升上来的恐惧。
“怎么?不敢么”,身后有一个声音,很熟悉。
龙溪一转身,正面对着乌寒江,他凝眸道:“乌寒江,你现在带我们去哪?”
乌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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