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晶晶也学着龙溪的模样抬起头望了一眼高悬在苍穹之上的圆月,慨叹道:“公子莫不是觉得我还没长大么?”,说着,她似有意似无意地挺了一下胸膛,“其实我并不小”。
她的这个动作颇具误导性,任何人都忍不住产生一些联想,龙溪的目光很自觉地被吸引过去。
她也很自觉地缓缓靠向龙溪,她们之间原本就相隔不远,她一个转身似乎就到了他面前,她的一只手已搂着了龙溪的脖子,龙溪笑了笑,似乎有话要说,但不知怎么他的脸色一变,从谭晶晶的臂膀里向外掠了出去,然后迅速跳上屋顶。
谭晶晶没反应过来,怔在原地好一会儿,忍不住跺脚,道:“你这男人怎么连一点情趣都没有……”,这话还没说完,她忽然感觉不太对劲,直望向屋顶,只见龙溪蹑手蹑脚的像只猫一样,不由分说,她也掠了上去,脚刚落下就被龙溪一把按了下来,她羞得脸都红了,看了一眼龙溪,愠怒道:“想不到你喜欢在屋顶上……”。
龙溪打断她,道:“嘘!”
顺着龙溪的目光向北面的院落里看,那里除了乌寒江的屋子之外就还剩下谭五郎的,谭晶晶着实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又过了一会儿,乌寒江的婚房里的灯火摇曳了一下,而后忽然熄灭。
龙溪施展绝顶轻功,直向乌寒江的婚房里掠了过去,谭晶晶在身后忍不住低呼道:“你干嘛”,也跟了上去,她的轻功果然很好,龙溪的脚刚沾地,她也落了下来,落在贴着“喜”字的门口。
她急着道:“你干嘛,人家小两口正洞房……”,她话还没说完,龙溪已推开了房门,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龙溪走进去,沉声道:“打扰了,我是龙溪”。
屋内马上传来声音,“是龙公子?”,语声还是那么的柔美淡然,龙溪接着道:“我是,乌寒江出去了吗?”
小红轻声道:“相公他……他好像不在这”。龙溪点了点头,刚要走出门,谭晶晶却忽然挤进来,恨恨道:“什么,洞房花烛夜他竟然丢下新娘一个人不管了?”
小红平淡道:“相公说有什么事就找龙公子”。
谭晶晶拍打一下龙溪的肩膀,冷笑道:“嗬,想不到他对你倒挺放心的”。
龙溪无奈一笑,轻轻走出了门,然后立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站着,谭晶晶疑声道:“你这又是干什么”。
龙溪苦笑道:“我在等新郎官回来”。
谭晶晶道:“原来你在给他看门”。
龙溪道:“在新郎回来之前,我们必须保护好新娘的安全”。
谭晶晶忍不住问道:“这大半夜的,新郎不陪着新娘,他干嘛去了?”
龙溪道:“这自然要等他回来才能知道”。
另一处,高峰上,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月光将这两个人的影子拖得很长,在这荒凉之地,他们已站了好长一段时间,忽然其中一个身影,愤恨道:“想不到大名顶顶的乌寒江也管起了别人的闲事”。
乌寒江仍然如往常一般,怀里搂着一把漆黑铁剑,只不过他今天晚上穿了一身大红衣裳,却也挡不住他一贯的寒气逼人,他冷冷道:“我从来不管别人的事,更不会掺和你的闲事”。
“那你为什么……”
乌寒江已截住了他的话:“我只不过对你很感兴趣,凡是我在乎的事,我都要掺和”。
“所以,你是一定要和我为敌了,你不要忘了我是谁,惹怒了我会是什么下场?”
乌寒江没有再说下去,他的剑已拔了出来,月光已照上这把漆黑铁剑,反射出夺目的光影,这团光毫无意外地打在对面的人身上,这才完完整整地将他看清。
只见这人身着花色披风,披风下的人就好像一只蝙蝠似得,他的眼睛很小,但却很亮很有神,耳朵很长,显得很灵敏。
望着乌寒江拔出来的漆黑长剑,他忽然狂笑一声,就好像大人看见小孩子的幼稚玩具一般,他狂笑道:“你别忘了,你也是用剑的,而我并不怕剑”,他越说笑声就越狂放,眼里爆出杀意,道:“我可是陈冤”。
乌寒江好似没有听见他的说话,低着头认认真真看着他的剑,缓慢道:“就因为你是陈冤,所以我才要试一试”。
陈冤忽然止住笑,道:“我懂了,因为你也不相信,你也想看看剑客阎罗是不是货真价实”。
乌寒江默然道:“不用看,我也知道一定不假”。陈冤道:“那你还要跟我打?”
乌寒江道:“打”。
陈冤忽然凝视着他,似乎想看透这是个怎么样的人,淡淡道:“看来今晚咱们只有一个能活着离开”。
乌寒江没有再说什么,他的剑已回答,当寂静的月光再次罩上这把剑的时候,他的剑就挥了出去,陈冤赞叹道:“果然是一流剑客”,转身避开,最后还是被剑锋划破了披风,现在这披风上已多了一道口子。
陈冤似乎吃了一惊,但脸上的狂傲之气不减分毫,他忽然将披风一把扯下,从高峰上甩了下去。
慢慢的抬起手臂,直到此刻,乌寒江才第一次看清他的手,他的这双手举起来的时候,在这溶溶月光之下竟也泛起夺目的光泽,就和乌寒江手里的漆黑铁剑一模一样的金属色。
他悄无声息的攥紧,那手指交错的瞬间竟冒出火星。
乌寒江这才终于知道剑客阎罗不怕剑的秘密,他又挥出一剑,这一次他是奔着陈冤的脖子而去,漆黑铁剑已闪着亮光,在这漆黑夜晚,在这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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